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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喬喬低頭整理自己的東西,她看見石索雅進來,也沒看見石索雅對自己冷笑。 周喬喬來這里工作才一個月,東西已經(jīng)不少。幾份資料、幾本書、兩個usb、還有她留下來給手機充電的數(shù)據(jù)線。 哦,她還種了兩盆綠植,一盆仙人掌,一盆綠蘿。 周喬喬整理出來了一個大箱子,她抱起箱子沉默的離開了辦公室,外頭的天空和周喬喬的心情一般??諝獬林氐膲合聛?,厚重的烏云里都是水珠,隨時可以給這大地帶來一場震撼人心的大雨。 周喬喬沒有往公交站去,她從辦公室出來,抱著懷里的紙箱子往右走。從這里,一直走一直走,就能走到家里,走到她和嚴蔚的家。 那里,有她和嚴蔚的……家。 雨一滴一滴地滴落,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最后在天地間連成了一片雨簾。 周喬喬在家里關了三天,她關了手機,一天三頓的泡面。她很生氣,她要和嚴蔚告狀。當然,她需要嚴蔚去討回什么公道,但是她壓抑的這事急需嚴蔚的安慰。 12月初,天氣越加寒冷,距離嚴蔚說的1個月還有12天…… 周喬喬躺在二樓的榻榻米床上,手指在日歷上嚴蔚回來的日子上畫著圈,14兩個數(shù)字那樣吸引著周喬喬的目光。 過了這一天、這一天、這一天……很快就到14號了,然后……嚴蔚就回來了。 周喬喬看著日歷上的日期,又抬頭看看時鐘,已經(jīng)8點了,今天的日期可以劃掉了吧?就猶如它前頭的每一個號碼,第二天都會被周喬喬用紅色的油性筆劃掉。這劃掉的距離離14越近,說明嚴蔚回來的日子也越近了。 樓下傳來叮咚的門鈴聲,它打斷了周喬喬的思緒,周喬喬起身探頭看向一樓。一樓黑漆漆的,周喬喬沒有開燈,只能通過二樓的燈光隱約看見一樓被她弄得亂糟糟得。 門鈴聲依舊□□的傳來,周喬喬又看了眼窗外,天空已經(jīng)漆黑,甚至因為月亮被遮住,照不進來一點光亮。 周喬喬想了想,突然臉上一喜,是她家嚴蔚回來了呢? 周喬喬爬起來,咚咚咚跑下樓,她一路跑到防盜門那里,手已經(jīng)伸到鎖上,卻又想起這里也是嚴蔚的家。如果嚴蔚回來了,他為什么不開門進來? 周喬喬后退兩步,看著面前不斷“叮咚、叮咚”叫著的門,她重新趴到門上的貓眼看去,只見毛靜華皺眉站在門外。 周喬喬抿了抿嘴,沉默地又回到了樓上。 對不起哦婆婆,你就當我不在家吧!我不想聽任何話,不想聽他們告訴自己有多不得已。她不喜歡不得已這個詞。 門鈴大概響了有10分鐘才停止,知道毛靜華離開了,周喬喬這才安心,然后沉沉地睡了過去。 很快,就是第二天了,距離她家嚴蔚回來又近了一天。 夢里,了陰沉了好幾天的天空放晴了,她坐在車上,臉上是開心的笑容。她知道這是要去機場的路上,她家嚴蔚回來了,她要去接他。 再睜眼時,天空已經(jīng)大亮,周喬喬只覺得身心疲憊。 因為夢里去接嚴蔚的車堵在了半路,她從車上下來,一路跑,卻怎么也跑不到終點。 夢里盡力的奔跑仿佛將疲憊被帶到了現(xiàn)實,即使睡了一晚,還是感覺到很累,周喬喬委屈地扁扁嘴。 “醒了?” 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低沉嗓音,聽了千千萬萬遍的聲音,這一刻聽著卻比任何時候都動聽。 周喬喬一愣,然后一臉呆滯地轉頭看去。 只見樓梯口那個好看的男人穿著居家休閑的乳白毛衣和棕色休閑褲,他雙手插在褲兜里看著周喬喬,他一臉溫和地笑容說:“起來吃飯吧!” 周喬喬揉揉眼,仿佛不相信一般,她繼續(xù)盯著嚴蔚直看。 嚴蔚仿佛為了回應她,一步步走到周喬喬面前,蹲下笑問:“怎么了?” 周喬喬的嘴巴扁了,嗚了聲撲過去抱住嚴蔚,大聲哭道:“我好想你啊!” 嚴蔚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嘴里說著溫和的話語:“乖?!比欢?,周喬喬看不見的他臉上卻帶著冰冷的神色,他家喬喬哭了? “你怎么提早回來了?”周喬喬又趕緊推開他,然后關心地問他。 嚴蔚在周喬喬面前,臉上神情溫和,他笑笑說:“想早點回來見你??!所以早點把工作做完了?!?/br> 他沒有告訴周喬喬,三天聯(lián)系不到一個人是多么恐慌的一件事情。 那天他開完會出來,看見周喬喬發(fā)來的信息,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嚴蔚,伊武市下雨了。 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嚴蔚露出會心的笑容。 跟在他身后的馮熙媛見他笑,還調侃他:“是喬喬嗎?” 嚴蔚點點頭,馮熙媛便又笑他:“你這次來天天加班就是為了早點回去吧?” 嚴蔚依舊點點頭,手指在屏幕上蹭了一下說:“等我和她開誠布公以后,明年我?guī)黄饋?。?/br> 馮熙媛先是露出一個苦笑,很快調整了情緒說:“也是,等喬喬明年來了,大家就不用陪著你加班了。” 嚴蔚想到明年能帶著周喬喬一起出門的日子,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了些,輕輕:“嗯?!绷寺暋?/br> 等嚴蔚回了辦公室,就給周喬喬回了信息。 一開始,周喬喬沒有回信息,他以為周喬喬在忙,也沒有太在意。 然后這一等,就等到了周喬喬下班的時間,嚴蔚皺著的眉頭便不曾松開過。 他給周喬喬打了電話,沒人接。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之后的一天時間,無論嚴蔚是發(fā)信息,還是打電話,都不曾收到任何回復。 嚴蔚從來沒有這么恐慌過,仿佛一個每時每刻都可在身邊的什么東西沒有了。 嚴蔚第二天就讓定了機票,即使馮熙媛說讓甄國安先去看看情況,嚴蔚也執(zhí)意要親自回去。 沒有人能夠體會嚴蔚的那種心情,失去世間至寶,也許此生都不會再見面……種種恐怖的想法,都讓嚴蔚恨不得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 嚴蔚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毛亮盡職的等在機場門口。 嚴蔚坐到家,小區(qū)下抬頭向上看,窗簾是拉上的。嚴蔚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