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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逆神[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個天生的瘋子!明明弱到他一只手就能將人打趴下,這小子竟然還敢瞇著眼隨意直視他,仿佛他面對的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男人罷了。

在這個家伙的眼中,根本沒有階級沒有尊卑,或許連絕對的力量都是過眼煙云。能被那小子正視的只有冰冷的數(shù)據(jù)和既定的結(jié)果。這個家伙似乎是陰沉懦弱和驕傲瘋狂的矛盾結(jié)合體,還喜歡下意識地將自己掩藏在角落之中。

阿諾德突然相信起來,他相信這小子絕非平常之輩。他今天是真的挖到寶了!

如今的阿諾德可不是原來那個有勇無謀見識短淺的大頭領(lǐng),他是阿瑞斯,無數(shù)紀元里貨真價實的戰(zhàn)神。能被他欣賞的人自然是特別的。

阿瑞斯早就覺得活著太無聊了,戰(zhàn)神生于戰(zhàn)斗死于戰(zhàn)斗,其實對他來說星際三萬年混亂起來也沒什么不好,打的越兇他越興奮。可誰叫潘開口了呢?他陪著潘來抓人,沒想到還能收獲這樣的意外之喜。事實上他一直覺得自己身邊缺個有腦子又安靜的家伙,本來還看好余澤,現(xiàn)在余澤指望不上了,終于又碰到個氣度不比余澤差的柯爾。

如果這小子愿意,他就算將人帶回去做自己的選民也并無不可。當然,就算不愿意他也會將人擄走。

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余澤究竟在哪,這個世界早在萬年前他就呆膩了。他想趕緊把余澤找出來弄死,一切煩人的幺蛾子就此結(jié)束。

阿瑞斯如今最懷疑的是戴蒙,他對余澤的了解不深映像也沒多少,反正余澤就等于黑發(fā)黑眼、天才執(zhí)拗、愛惹麻煩。戴蒙從資質(zhì)到模樣再到性格,說起來真有幾年前余澤在神域中殺翻全場的影子。從這個角度想,之前那份還算不錯的論文有兩個可能:一是藏拙,二是余澤是在期末考試后才穿越來的。

彼時的阿瑞斯還不知道,他已走入了一個誤區(qū),成神的光陰和蔓延的仇恨足以令一個少年瘋狂成長。

當天才褪去光環(huán)掙扎求生之時,他會可怕的超乎所有人想象。

連他所看好的柯爾,也不過是余澤瘋狂下的冰山一角。

第66章星盜的逆襲(五)

“誰?”

余澤原本正透過隔膜凝視這黑紫色的星空,這艘主艦似乎正在準備空間跳躍,從他的角度還能瞥見遠處散發(fā)著朦朧光暈的星門。

余澤下意識地推敲著主艦的目的地,突然間竟聽見了自己的艙門打開的聲音。他其實不用回頭也知道進來的人是誰,這句拉長尾音的詢問不過是走個過場。

“你的男人?!睘踔Z頂著卡洛斯性感不羈的面皮地靠過來,說出的話語簡直不忍直視。

“你這家伙……”余澤懶懶地瞥了烏諾一眼,實在不想多說什么了,然而就是這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讓烏諾呼吸一窒,男人甚至覺得自己連魂魄都被撓得蠢蠢欲動。

他知道余澤不喜歡用清潔光線,還帶著水汽的薄霧也如實訴說著他剛沖完了熱水澡,那白日里掩住大半容貌的黑發(fā)全都潮濕地被捋到了腦后,恰好露出了蒼白的額頭和那雙電力十足的眼睛。

“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瞳色?!睘踔Z將余澤抵在了墻壁上,他情不自禁地放低了聲音,故意用沙啞的音色淺淺撩撥著余澤的心臟。

這個男人啊……余澤頭痛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烏諾,唇角卻是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笑意。

“為什么?”大腦一直在飛速運轉(zhuǎn)的余澤終于慢慢放松下來,他難得配合地和烏諾一唱一和起來。

“墨藍色太駁雜了,配不上你。”烏諾毫不猶豫地說道,話語中皆是理所當然的意味,仿佛他的評價就是亙古的真理。

曾經(jīng)讓阿瑞斯幾近著迷的雙眼在他看來確實還差了那么一份火候,阿瑞斯壓根就沒見過這小子用原本的眼睛凝視你的模樣。

那小子原本黑幽幽的瞳孔直白而勾人,就像是個永恒的漩渦,將你連皮帶骨拉扯進去,甚至貪心的連靈魂都不放過。

那種眸光,是人和神都無法逃避的夢魘。

“哦?是這樣?”余澤聽完后直接聲控熄滅了屋內(nèi)的昏暗燈光,這下子他墨藍色的瞳孔完在夜色下完全全沉淀為黑色,瞳孔中除了平日里的淡然冷漠外還帶了幾分玩鬧的張狂。

“小鬼,別這么看我啊?!睘踔Z定定地看了他半響,突然啞著嗓子痛苦沉吟了一聲,像是被什么給擊中了心臟。他的大手忍不住蓋住了余澤看過來的雙眼,男人掌心的溫度比之阿瑞斯還要灼熱三分,仿佛連骨髓都在顫栗一般。

“要知道你可是能讓眾神傾倒的存在?!?/br>
“我可是把持不住的?!鄙硢『穆曇敉高^相貼的薄唇噴吐而來,男人用力地親吻了一下他的薄唇后就狼狽地退后了兩步,似乎在竭力平復(fù)呼吸。

“眾神傾倒?他們都在追逐我這條命吧。”余澤隨手擦了擦唇角的濕潤觸感,顯然把烏諾那句贊嘆的話當成恭維和玩笑。

“別妄自菲薄。我和……我不就被你弄得神魂顛倒么?”烏諾將另一個家伙的名字給咽了回去,他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潘和余澤只會是敵手,只能是敵手。

“神魂顛倒?我倒覺得你學會收斂了?!庇酀伤傅氖莿偛艦踔Z一觸即退的舉止,要是之前這個男人可不會這般輕易撤退,最近好像有些反常?

“和我進入倦怠期了嗎?”余澤側(cè)了側(cè)頭問道,他也沒什么經(jīng)驗不清楚一段感情的保質(zhì)期有多久,不過是下意識猜測了兩句。

然而他這話一出,對面的男人氣得都悶笑了起來。

“倦怠期?老子連吃都沒吃到,你就說我進入倦怠期了?!”烏諾幾乎是咬著牙擠出的這句話,余澤也漸漸察覺到自己似乎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他盯著烏諾瞧來的眼神,甚至覺得這男人下一秒會生撕了自己。

“總不能是不敢了吧?”余澤見到烏諾發(fā)狠般地背過身去,試圖說兩句話緩和這種詭異的氣氛。

“……大概吧?!比欢^了許久許久,男人點燃了一根煙,伴隨煙霧飄蕩而來的聲音讓余澤一下子斂去了所有笑意。

余澤能從那短短的三個字里聽出了最為復(fù)雜晦澀的感情,烏諾沒直接說,但是他竟輕而易舉地聽懂了。正是因為聽懂了,他才無法忽視心中突然躁動起來的情緒。

這個男人追了他那么久,忍了他那么久,以前想征服他倒是想的發(fā)瘋,事到臨頭反而不敢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已經(jīng)開始患得患失,開始考慮今后如何和自己度過這漫長綿延的光陰。

張狂恣意的烏諾也學會了患得患失,桀驁不羈的烏諾也學會了隱忍掙扎。

烏諾在觸碰永恒這個話題時大概已神志不清了吧?他愛得比自己想得還要深沉。

余澤感覺到從心臟處開始沸騰起來的血液,無數(shù)的血流蔓延在四肢百骸,催促叫囂著讓他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