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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我身上有什么胎記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那不介意我們看一眼吧?”高垣又說。祁錚皺眉,“介意,你們要是無理取鬧請出去?!?/br>祁錚說著就去開門,司空凈塵看他從自己身旁經(jīng)過,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撥他腦后的頭發(fā),他反應(yīng)也快,轉(zhuǎn)身撥開司空凈塵的手。“你別太過分?!逼铄P捂著自己的脖子退開一步。司空凈塵的手還停在半空,眼眶卻紅了,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可他看到祁錚脖子后面的胎記了,比印象中稍大一圈,但是形狀一樣,和他兒子腦后的胎記一樣。“小徹”司空凈塵癡癡看著祁錚,這絕對是他找了六年想了六年的兒子。他念起兒子的小名伸手去拉祁錚,卻被祁錚一把甩開。“瘋子。”祁錚沒多余的話,說完回自己房間。司空凈塵緊接著跟上去,被那扇門無情的關(guān)在外面。“小徹,你就是小徹!”司空凈塵用力拍門,里面的祁錚就是不開門,“你如果不是就出來解釋別躲在里面,開門,開門!兒子,開門!”“兒子開門,兒子!你想否認也行,你父母呢,讓我見見他們!”“別叫了,我不是你兒子!”里面的祁錚終于受不了吼了句,司空凈塵要喊出口的兒子硬生生咽回去,眼眶更加紅有些哽咽道:“是不是因為當(dāng)年的事,所以你才不認我?”門內(nèi)靜靜的,司空凈塵在門前呆呆看,兒子會失蹤一定遇到什么危險,而自己在兒子最危險時并沒擔(dān)起父親的責(zé)任保護他,所以才會被他排斥,他是在怪自己當(dāng)年沒有救他嗎?“凈叔”司空清來到司空凈塵身后輕輕拉拉他的衣服,沉悶地說,“哥哥他可能忘記以前的事了,等他想起來就會知道了吧?!?/br>“是嗎那要多久,又要六年嗎?”司空凈塵無力地退后一步,司空凈塵和高垣以為他要暈倒跑過去扶他。他真的覺得很累,兒子的失蹤給他沉重打擊,妻子想到兒子就會無聲哭泣。現(xiàn)在時隔六年又是一次,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個六年可以過,也不知道怎么讓里面的祁錚承認。“師兄,我看你累了,我們先回去吧?!备咴珓裾f,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人就是司空徹,他們還有機會再來勸他。“好吧”司空凈塵身心疲憊,幾乎是用全身力量在說這兩個字,腳步沉重往外走。司空清和高垣沖屋內(nèi)的人點點頭算是告辭,然后去追失魂落魄離開的司空凈塵。月玄和子桑見他們走了也起身,不過并沒急著出去。“他真的是司空徹?”月玄指指房間問凌斐。凌斐此時無聊地抱起小旺玩飛飛,聽到問話扭頭看他們,“鬼知道?!?/br>月玄和子桑一時無語,就算凌斐知道什么八成也不會告訴他們,于是兩人離開凌斐家。他們從小區(qū)里出來時,司空凈塵三人正在街上走,司空清和高垣跟在后面安慰他。“前面那幾個?!痹滦凶「咴?。司空凈塵聽到喊聲停下,“你們和祁錚熟嗎?”被問的兩人搖頭,他們要是熟大概早看出祁錚就是司空徹了。司空凈塵見他們搖頭顯得很失望,“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剛才我情緒太失控了,抱歉?!?/br>“沒事,我們能理解?!痹滦纯慈擞謫?,“你們打算怎么辦?”司空凈塵望著凌斐家的窗戶,仿佛看到窗后有一個人離開,“怎么說呢,我曾經(jīng)想過小徹已經(jīng)死了,或者被人拐走弄成殘廢在街上乞討,可我沒想過他會不認我,不過他沒死讓我很放心?!?/br>子桑說:“我覺得祁錚不是一個暴躁的人,他可能有別的原因無法認你,或者他真的失憶,所以忘記你是他父親?!?/br>“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彼究諆魤m的口氣還是悶悶的,因為祁錚不像失憶,如果是,他一定會問自己是不是他父親,或者說出父母的名字證明自己不是,而不是馬上拒絕。“你們住在哪家旅店,我送你們回去。”子桑說著往停車處走。“離這里有些遠,我們自己回去就好?!彼究諆魤m回答的有些無力,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清靜地方好好想想。“沒事,上車吧?!弊由U驹谲嚺哉泻羲麄兩宪?。司空凈塵還在猶豫,高垣和司空清拖著他上車。月玄上了車開始睡覺,沒多說什么。后座上的三人也沒話可說,各個出神的想事情。子桑的車停在司空凈塵等人下榻的旅店前,那三人下車,子桑見還安慰一句,司空凈塵只是嘆氣,然后進旅店。傍晚時分,子桑和月玄再次來到平安街榛子胡同,廖晟等的就是他們,盼星星一樣讓他們進屋。“今天沒發(fā)生奇怪事情吧?”月玄進門時問。廖晟無奈地苦笑,“還是老樣子?!?/br>月玄和子桑進來后坐在沙發(fā)上等時間,那只殺人的鬼沒有出現(xiàn),他們只能等。廖晟看天氣熱,切了幾塊西瓜給他解暑,他們沒好意思吃,正在互相謙讓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亂糟糟的爭吵聲。他們聽出是后面那院里發(fā)出的,于是到窗前看。房后的大柏樹枝葉茂盛,他們勉強透過樹葉縫隙看到那院里有幾個人。“不行,你說什么也不能走!”一個中年男人拉住同年紀(jì)的女人。“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走不行!”女人嗓門大嚷嚷道,手里還拉著一個行李箱。月玄見到下面的情景差點笑了,“這是在鬧分居啊。”同院中的鄰居聽到爭吵聲出來,見兩人在院中拉扯紛紛上前勸說,小院里更熱鬧了。“嘉嘉媽,你好端端的走什么,上午不是還好好的?!焙眯泥従哟蚵牫隽耸裁词?。被稱作嘉嘉媽的中年女人把行李一扔坐了上去,“這鬼地方我是再也住不下去了,當(dāng)初我就是被這天煞的給騙了!窮也就算了,有個窩總比住大街上好!可這是什么地方,一天到晚鬧鬼,前幾天隔壁院還死了人!我閨女只是出嫁,婚禮當(dāng)天卻被一條狗給咬傷,現(xiàn)在人還在醫(yī)院里!你們知道昨晚我看到什么了嗎?我閨女居然回來了,她明明還在醫(yī)院,那女人是誰!總之這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想住了,我寧愿回老家種地去!”“嘉嘉媽你別鬧了,那只是意外。”另一名抱著孩子的婦女勸說。嘉嘉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