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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醫(yī)學(xué)院的方向。學(xué)校正門的幾家店鋪在冒黑煙。我順著煙霧奔了過去,和那對情侶站在馬路對面。我定睛一瞧,起火的是花店!他們開始打火警電話。我抱著手臂站在原地,在想花店為什么會起火。我突然想起,這家店是24小時營業(yè),便四下尋找老板娘的身影,可街上并沒有人。隨著時間流逝,我的胃開始翻江倒?!?/br>“同學(xué),你別過去呀!”我感覺旁邊的女人拉了我一下,但我已經(jīng)沖過馬路,站在了花店門口。我掏出手機(jī),剛要給唐檬打電話,卻聽見了她的聲音。“救,救命啊……救救我……”呼救聲來自花店!我的思緒頓時飛離了身體。眼看煙霧越來越濃,我心里干著急,不懂她為什么不跑,便沖里面吼道:“跑啊!快出來!”“誰來救救我……我開不了門……有鬼啊,有鬼!”唐檬不停地尖叫,聲音撕心裂肺。我低頭瞧見有幾盆澆花用的水,心想豁出去了,便舉起盆子往頭上淋,直至渾身濕透。我又把給阿真擦頭的毛巾打濕,隨即捂著鼻子沖進(jìn)花店。黑煙集中在屋子的左側(cè),能聽見噼里啪啦的燃燒聲,應(yīng)該就是火源。我瞇著眼睛朝里屋看去,瞧見門在抖,立馬領(lǐng)悟過來是唐檬在里面敲門。我貼著右側(cè)的墻,朝里跑去。每跑一步,火焰的尾巴就往我這邊噴射。就在我終于要夠到把手的時候,一團(tuán)突如其來的大火攔在了我的跟前。我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只顧瞪著眼前的火光,火光里有個黑色的人影,整個身子都在燃燒!人影朝我咧開嘴,似笑非笑的樣子。忽然,他抬起雙臂,雙臂上又冒出許多根火柱,火柱直往上躥,點燃了天花板。我嗆了口濃煙,跪在地上咳嗽起來。再抬起頭時,那個人影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里屋的房門。我爬了過去,撲到門上拼命扭門,卻怎么也打不開。令我欣慰的是,我聽見了唐檬的聲音,她一直在尖叫,看來煙霧還沒進(jìn)到屋內(nèi)。我是受不住火烤的滋味了,在還沒變成烤鴨前,捂著嘴叫她開門。“頭發(fā)全纏在把手上了!”她拼命捶門,“鬼不許我出去,越纏越緊了!”“打不開嗎?”我扭頭看了眼花店,心想再不出去我和她都得死……她哭著說她很疼。我瞧這是扇木門,便叫她閃到門邊去。她照做了,我倒退幾步,斜著身子加速朝門撞去!每撞一下她就喊疼,我叫她忍著。撞了幾次后,門終于被撞開了。我隨著沖力跌進(jìn)屋內(nèi),看到眼前的一切時,我差點嚇破了膽。唐檬彎著腰,她的大波浪像觸手一般死死纏在門鎖上,有幾縷發(fā)梢甚至從鎖眼里冒了出來。我心想怪不得她打不開,可屋里除了她也沒有別人。她揪著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毛線的發(fā)絲,疼得都不會說話了。我從地上爬起來,把她和木門一起關(guān)回門框,堵住外面的濃煙。隨即在屋子里狂翻,終于在工具箱里找到了一把剪刀。我借著外面的火光,顫抖著剪斷了這些該死的發(fā)絲。當(dāng)剪掉最后一戳?xí)r,唐檬也像個斷掉的牽線木偶般,倒在了我的懷里。她不停地喊mama,幾乎暈死過去。我把她放在地上,又往屋外瞧了眼。令我驚訝的是,原本應(yīng)該燒焦的花店,卻還沒我進(jìn)來的時候燒得厲害。我笑出了聲,心想肯定是火警到了,但我并沒聽見消防車的聲音。我扶起唐檬,一腳踹開門,朝外面走去。當(dāng)我們終于脫離火海后,一起趴在了涼爽的月色下。花店外面的人忽然多了起來,幾個大人把我和唐檬架起身,另外的人則開始自行滅火。這時,消防車的聲音劃破黑夜,朝我們奔來。隨之而到的還有救護(hù)車。之前的那對情侶湊過來問我有沒有受傷。他們說看見我沖進(jìn)去了,就召喚了120,還說沒想到花店會有人。我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阿真的身影,雖然知道他不會在,但還是有些失望。畢竟我出來了這么久,如果他不是睡死了,應(yīng)該能聽見這里的響動。唐檬似乎緩了過來,抱著消防小哥哭,還說花店里有鬼。幾個醫(yī)護(hù)人員從車上抬出擔(dān)架后,我才看見周瑞撥開人群朝我們跑來。“檬寶貝,你嚇?biāo)牢伊?!”他比唐檬哭得更慘,“我看見你發(fā)的消息,連妝都沒化就趕過來了?!?/br>消防小哥放開唐檬,對周瑞說:“姑娘,幫我安慰下你的朋友?!?/br>“我是男的好不好!”說罷,周瑞和唐檬抱在一起哭。唐檬的父母也趕到了。他們說在起火時收到了唐檬的求救信息,只是不懂她為什么逃不出來。只有我知道為什么,我只好把事情說了一遍。他們非要拽我去醫(yī)院,我說沒事,趁著他們轉(zhuǎn)身安撫唐檬時,我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火是撲滅了,可我心里的疑問更多了。那個黑色的人影是怎么回事?會是唐檬口中的鬼嗎?萬幸的是最后火變小了。不然我現(xiàn)在可能沒機(jī)會站在這里敲家門……我喊了半天,阿真都沒來開門,只好掏出鑰匙,灰溜溜地回到屋。我沖進(jìn)洗手間,洗了黑乎乎的臉,隨即脫掉衣褲,躺在浴缸里泡澡。原本想讓那小子看下我劫后重生的樣子,看來他是沒這個眼福了。穿上衣服后,我直奔他的臥室。我這輩子還沒救過人呢,怎么也要獎勵一個吻吧!“你睡成豬了嗎?”我用力敲了幾下,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了今晚的事。從我出門買煙,到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直到詛咒我的女孩消失在學(xué)校正門,我又遇到了火災(zāi)。這一切實在太巧了……我以為終于可以放松的時候,又來了一件更巧的事,阿真不在家。我去客廳把兔姐揪了出來,從墊子里摸出鑰匙,打開了他的臥室。一眼掃去,除了洗潔劑的味道,就只剩他的家具和玩具。我心里鬼冒火,一把關(guān)上門,給他打了電話,卻提示已關(guān)機(jī)。我對兔姐說:“你家主人真好玩,手機(jī)買來不用,就為了裝逼!”今晚把我折騰得夠嗆,還不能安心睡覺。一想到這里,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我對他起疑,如果他要見什么人,會不會臨時改變地點,跑到外面去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東西,能讓他如此念念不忘。背著我幽會,這可是死罪。但我依然不相信阿真會做這種事,不僅不是他的風(fēng)格,他也完全沒必要這么做,大不了跟我攤牌。我實在太困了,就進(jìn)屋睡覺去了,一直睡得很淺。大概6點鐘,我聽見阿真回房的聲音,這才安心地睡了過去。第二天睜開眼時,已經(jīng)快中午。我假裝不知情,從后面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