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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拳!阿真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白宇森彎腰撿起刀,朝阿真踱了過去。我拽著他的腿,不許他動。他狠狠把我踹開。最后,他對準(zhǔn)阿真,舉起了刀!我拼盡最后的力氣,撲倒在阿真身上,看著他的大眼睛。就像我從噩夢中驚醒的那個早晨,他趴在被子上,瞧著我的眼睛時一樣。我不知道死亡的感覺,可如果是為了心愛的人而死,或許并不會痛苦……周遭的一切突然都消失了。我準(zhǔn)備好接受命運,卻聽見前面的樹林傳來一陣爆音,是排氣管的暴怒!緊接著,白宇森怪叫一聲,朝后退去。我立馬抬頭,眼睜睜地望著一頭體形超大的狼從我頭頂掠過!阿真在我身下吼了句:“是車車!”我翻身一看,居然真的是他!他剛落地,就不停地按油門,隨即朝白宇森沖去。白宇森側(cè)身一閃,弄丟了刀子。但車車沒放過他,繼續(xù)和他玩追逐游戲,嚇得他屁滾尿流。直到把白宇森逼到了樹林邊,他才跨下車,摘掉了頭盔,露出了他那一頭的悶青色。他朝舒皓望去,眼神鋒利,渾身都充滿了野性。我暗自叫好,心想終于來了個戰(zhàn)斗力高的家伙,突然覺得悶青色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顏色!車車二話不說,便和白宇森扭打在一起。我趁機扶起阿真,讓他坐在木樁上,再把舒皓也扶了過來。“瘋子,來幫我!”車車扭頭朝阿真吼道,“別在那里裝乖?!?/br>阿真瞧了我一眼,正要過去幫忙,我攔住了他,說我去。天降救星,勞資無所畏懼,與車車合力把白宇森干翻在地。聽著他求饒,簡直大快人心!我邊打邊罵,說我的阿真何時受過這種罪,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他居然敢逼阿真做那種事!最后,車車踩著白宇森的背,等我從倉庫拿出繩子,把他綁在了大樹下。他居然還在大喊:“把血給我!把葉子給我,我要喝沾在葉片上的血!”車車的眼里滿是不屑,說:“中看不中用,這家伙是個吸血鬼嗎?”隨即,他轉(zhuǎn)身朝木樁奔去,繼而脫掉上衣,撕成條形,綁在舒皓的大腿上。我還在納悶車車怎么會出現(xiàn),阿真已經(jīng)跑到我身邊,撕下襯衫的一角,為我包扎。我瞧著他狼狽的樣子,伸手把他摟進(jìn)懷里,說:“對不起,我來晚了?!?/br>他回抱著我,說我是笨蛋,還說他之前在河邊和白宇森打了一架,衣服早就爛了。舒皓忽然大吼一聲:“車方毅,你輕點……我不是叫你別跟著我么!”說罷,他走了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只要阿真沒事,我就沒事。不過,我終于知道了車車的全名,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時候……車方毅的表情,看著很受傷。他瞥了眼我的手臂,說:“你流了一手的血,看著比那個吸血鬼還惡心?!?/br>我氣還沒消呢,說我現(xiàn)在還有力氣再揍他一頓。他說他不打女人,更不會打受傷的女人,而我兩樣都占齊了。阿真不高興了,沖他吼道:“你又欺負(fù)我家顧文!”舒皓的臉紅了,說:“車方毅,你別幼稚了,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要吵就給我滾!”車方毅瞪了我一眼,乖乖蹲回木樁。他盯著舒皓的眼神,比看他親meimei還溫柔。舒皓叫他打電話報警。他說已經(jīng)打過了。我再傻也能看出這兩個人有情況。但舒皓說得對,現(xiàn)在不是八卦的時候。白宇森大勢已去,但我看到他那張臉就來氣,便走過去繼續(xù)踹他。我都把自己踹疼了,他居然還歪著個腦袋,說要喝血。我不懂他為什么那么迷戀血。他仿佛口干舌燥,就像個癮君子,有血癮!我蹲在他面前,盤問他是不是“嗜血狂魔”?他立馬就承認(rèn)了,說他就是視頻中的那個男人。舒皓罵了他一句。我朝阿真使了個眼色。他點了點頭,把舒皓帶回了木樁。車方毅跳了下來,擺弄他的摩托車去了,時而看看舒皓。我確定他們都聽不見后,才從地上撿起一根沾滿了血的樹葉,伸到白宇森的嘴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蔽易肿址藓蓿盀槭裁匆枚Y物來威脅我?”他想舔卻舔不到,伸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說:“文文,快給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還想狡辯!”我縮回手,“你就是‘莉琪波登’,對吧?”白宇森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說他只是計劃綁架了舒皓。還說他舅舅以前在工廠上班,所以知道這里有個倉庫。在把舒皓帶到這里的途中,他意外碰到了阿真,便把阿真打暈了。“你在高速路上跟蹤我們,還敢說這是個意外?”“我跟丟了?!彼拗鴵u頭,“我不知道車是誰的,可司機看著像小乖乖,我不想放過小乖乖?!?/br>我沒吱聲,覺得他鬼話連篇。他在我旁邊嗷嗷叫。我下意識搖晃著手中的樹葉,不料被他一口咬了過去!我嚇得后退一步,瞧著他吮吸葉子的模樣,既沉醉又愜意,突然覺得他的吃相太過難看……第36章桃花雨沒再管白宇森,我朝阿真走去,把他攬進(jìn)了懷里。舒皓捏著大腿,滿手都是血。他很虛弱,咬著牙說:“我剛回逾市,就被他弄暈了。他把我鎖在后備箱。我聽見外面的聲音,才知道上了高速?!?/br>車方毅走了過來:“這里是墨縣,你痛就別說了?!?/br>“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舒皓看向他,“我都關(guān)機了,你還陰魂不散?!?/br>一時間,我和阿真都沒說話,當(dāng)起了吃瓜群眾。我不關(guān)心他們的恩怨情仇,卻對車車的及時出現(xiàn)感到好奇。車方毅瞥了我一眼,很是不滿。他對舒皓說:“我原本想去接你。后來看見了那輛車,途中還跟丟過幾次?!?/br>聽見他親眼目睹了白宇森綁架舒皓的過程后,我不禁問到:“你當(dāng)時怎么不報警?”“報警要緊,還是救人要緊?”他移開了目光,“我沒想到事情會鬧這么大。他車一開走,我就追了過去?!?/br>舒皓罵他幼稚。我沒吱聲,心想還是別告訴他車車開摩托車上高速的事,免得被罵得更慘……阿真卻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件事。車車只好給舒皓解釋,說他在猜到白宇森要來墨縣后,就改走了國道。我笑了,問他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他從兜里掏出一樣?xùn)|西,說在橋?qū)γ婵匆娏税子钌能?,后備箱已?jīng)空了,卻在我的車旁邊撿到了這張紙條。在看清是神秘人給我的紙條后,我伸手去拿。他瞪了我一眼,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紙條撕了。“你干嘛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