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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表情。葉希依然看著他,在等著他開口。不料,他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把選擇權留給你?!?/br>“你的意思是……當你告知了我真相后,要我決定還跟不跟你在一起嗎?”“是的。”他說這是葉希的權利,還說葉希多半會選擇離開他。“如果你不要我,甚至討厭我,我都會理解你。如果你覺得我能夠改變自己,那我都隨你處置?!?/br>葉希似乎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而我卻發(fā)現(xiàn)座艙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最高處。但我不敢往外看,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大難臨頭!“好,你說吧?!比~希點了點頭,“我會考慮要不要把你歸為騙子?!?/br>“好吧,其實,我喜歡的是……”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扭頭看向了窗外。葉希問他怎么不說了,他卻反問葉希為什么摩天輪停了?瞬間,兩人同時站了起來!他們貼在窗邊,時而詢問原因,時而喊救命。但他們折騰了半天,也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怎么辦,顧文?”葉??藓暗?,“我們下不去了!”我縮到了角落,對著空氣發(fā)愣。顧文安撫了一下葉希的情緒,繼而叫她坐回去。葉希聽從命令,顫抖著坐了下來。緊接著,顧文滾回了我的身邊。他掏出手機,開始打求救電話。葉希則瞄著窗外,說下面有許多人,似乎是機器出了故障。我很害怕,是從未有過的恐懼,便閉上了雙眼,不停地為他們祈禱……突然,座艙朝左一晃!他們尖叫著朝左邊倒去,撞到了鐵門上。我嚇得直打顫,發(fā)現(xiàn)自己像粘在了座位上一樣,只是跟著座艙搖晃,并沒有飛出去。當我再睜開眼時,瞧見葉希不僅咬著嘴唇,還捂著手臂,似乎受了傷。“葉希,你沒事吧?”顧文把她抱了起來,然后朝旁邊拖去。葉希喘著粗氣,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座艙又朝右邊甩去!抱在一起的兩人,同時撞向了另一側(cè)的鐵門,還把門撞開了!空氣里頓時涌入了外面的驚呼聲,可摩天輪還是持續(xù)不斷地搖晃著,讓人站不住腳。他們在座艙里滾來滾去,隨著一陣刺耳聲,葉希直接滑出了鐵門!瞧著這一幕,我倒吸一口冷氣……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顧文撲了過去!他單手抓著懸空的葉希,另一只手則扣著門框,嘶聲力竭地喊道:“別往下看!別松手!”漸漸的,他越來越吃力,葉希的重量和內(nèi)心的恐懼,已經(jīng)把他的心撕成了兩半。隨著早已無力的手指,他絕望地憋著氣,已經(jīng)把什么都忘了……眼看葉希就要掉下去,老天卻再次跟他開了個玩笑,讓座艙晃到了左邊。如此一來,他幾乎也懸在了空中,更抓不穩(wěn)葉希。緊接著,摩天輪擺出了最后的姿勢,朝右甩去,就這么停了下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一切,顧文已經(jīng)隨著慣性,沖出了鐵門,消失在了座艙里……我沒有往下看,甚至沒有起身,直到聽見了顧文呼喚葉希的聲音,我才感覺有什么東西貼到了臉上。當我再有知覺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面朝下,趴在泥路上。而過去的我,因為失血過多,倒在了葉希的背上。周遭的一切在慢慢消失,連顧文都變成了一個光影。忽然,他抬頭看向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隨即,他化成一道柔光,飄進了我的腦海……我?guī)е洃?,回到了游樂園。觸感瞬間回歸身體,連同我的哭喊一起,都是那么真實。“不!我還沒有告訴你真相,你怎么可以這樣死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沒有抓住你,為什么我沒有阻止你去坐摩天輪……為什么我還活在這里……”我邊喊邊咳,突然暈了過去。等我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透,便試著爬了起來。可我一看到摩天輪,一想到血淋淋的真相,頓時就潰不成軍,直接趴到了地上。這時,我感覺到有一只手,從后面穿過了我的肩膀,抱住了我的胸口。手很有力量,卻不失溫柔,像在安慰。“爸爸?”我扭頭朝后看去。迎著路燈,我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阿真。第66章百密一疏他單腿跪在雨里,試圖讓我坐起身來。我掙扎著不讓他碰我,只感覺雨水順著他的發(fā)絲滴了下來,全是他身上的茉莉清香。“別管我,我要去陪葉希!”“你冷靜點,那只是場意外!”他再次把我翻了過來,“這事不能怪你,你差點也死了!”我說我現(xiàn)在就死給他看。他罵我智障,繼而摁住了我的手,然后開始打電話。沒一會兒,救護車的聲音劃破了黑夜,越來越響,對直朝我們沖了過來。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還推翻了兩個醫(yī)護人員,弄得阿真差點給我?guī)狭耸咒D。隨后,我被他們拽進了醫(yī)院。醫(yī)生以為我被狗咬了。我呸了他一聲,說咬我的是他這只哈士奇。這時,阿真跟醫(yī)生耳語了幾句,然后走到了我的身后,把我抵在墻上。“你們想干嘛?勞資沒瘋!”我頭頂著墻,拼命扭頭張望,瞧見醫(yī)生的手里拿著針,在朝我步步逼近。隨著一聲慘叫,阿真放開了我,把我背回了病房。我躺在病床上,緩緩閉上了雙眼……當我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我媽坐在旁邊。她擋住了窗簾,窗外正透著晨光。我還在納悶她怎么變年輕了,她卻看著我說:“顧文,你剛才又暈過去了,你還記得嗎?”我回想了幾秒,繼而輕聲說:“我記得,我在等阿真?!?/br>不料,她突然撲在我的身上,然后就開始哭,說她后悔逼我交女朋友,還說她差點失去了我。我心想這個女人在說什么胡話,但我還是伸出手,去摸她的頭。她的頭發(fā)很長,還是她最愛的大波浪。可摸著摸著,我覺得有些扎手,便從最后的記憶中蘇醒過來……我依然躺在病床上,正直夜深。趴在床邊的人,不是我媽,而是阿真。我正在摸他的頭。他坐了起來,問我感覺如何。我眨了眨眼,說我的頭不痛了,方才記起我還在墨縣的醫(yī)院。可奇怪的是,我仿佛遺失了所有的情緒,連九九乘法表都不會算了。“剛給你注射了微量的鎮(zhèn)定劑?!彼聪蛭?,表情十分嚴肅,“以后不許打了,會有副作用。”我沒有說話,心想打就打唄,沒什么好擔心的,哥哥什么世面沒見過。他蹙了下眉,說:“回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