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之中。他顧不上疼痛,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面無表情,可身后的手卻緊緊攥了起來,剛才與蔣文清纏斗之時手中的針石就已不見蹤影,這藥水古怪,任仲強打精神,不想被其影響。這邊任仲形容狼狽,蔣文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見他仿佛從藥池里撈出來似的,全身都被那血紅的液體染了個遍,衣服頭發(fā)濕噠噠的滴著藥水,恐怖之極。只見他左手抓著個銅鈴,右手拿著個長約兩指寬約一只的紙張,雖說他手上有不少血水,可這紙張卻絲毫沒有吸水的跡象。兩人對視,卻誰都沒有輕易出手。這時,屋外熙熙攘攘,不少人已經(jīng)知道了這里的動靜,外面怕是聚集了不少武仆,何總管的呼聲傳來,“老爺,出了什么事?”蔣文清見任仲表情緊張,不由得輕輕一笑,轉(zhuǎn)頭像屋外大聲回應(yīng)道,“無事!等會兒不論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許帶人進(jìn)來?!?/br>轉(zhuǎn)過頭,又對任仲輕輕說道,“修真者的事,又怎么輪得到凡人插手?”修真者!任仲瞳孔一縮,仿佛抓住了什么關(guān)鍵。他不知道蔣文清所說是否是誆騙自己,卻不由得問出了口,“那是什么?”蔣文清哈哈一笑,仿佛這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待他笑的停了下來,才反問道,“仲哥兒不知道?”他不待任仲回答,突然臉一變,咄咄逼人道,“你自是不知道的!那你這拳法是如何得來的!”蔣文清自己深知自己的水平,雖然在凡間可以橫行,在修真者中確實小蝦米一般的人物。不過這任仲所使拳法已經(jīng)隱約超過了世俗之中的武功,讓他不得不心生警惕。任仲緊抿嘴唇,閉口不言。蔣文清見此卻放下心來,這小少年又怎么會有什么厲害的靠山,怕是自己異想天開了,到時自己了結(jié)了他,這詭異的拳法也必然會落入自己的手中。蔣文清想到此處,微微有些笑意,便帶著一臉瘋狂自顧自地說道,“修真者,自然是睥睨眾生的存在,修行到了高深之處,便可與天同壽?!比沃倜奸g一動,只聽蔣文清繼續(xù)道,“可惜我命運多舛,三十一歲才偶知此事,即使擁有靈根卻因年齡限制經(jīng)脈淤積永生不得大道!我恨!我恨吶!”蔣文清眼中一片血紅之色,指著要池中浸泡的人影說,“我不甘心!又怎可甘心!上天不負(fù)有心人,讓我尋得了一個方法,用七七四十九具飽含怨恨而死的尸體,泡入血池。再用血池之水淬煉身體,而后將書卷之氣導(dǎo)入體內(nèi),化解怨氣。突破瓶頸,也就指日可待了!”他悠悠的看著任仲,眼神隱晦不明,任仲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所謂的書卷之氣怕是在自己身上了。“為什么是我?”任仲不動聲色地問道,意圖得到更多信息。第11章死戰(zhàn)“為什么是你?當(dāng)然是因為你也有靈根?!?/br>蔣文清狡黠一笑,“你跟我一樣,卻又不一樣!你有靈根,年紀(jì)還小,身體強橫,心志也算堅定,若是修煉,肯定是比我強得多?!碧岬酱颂帲婺开b獰了起來,像是恨不得一口將任仲吃掉。他頓了頓,卻突然笑了起來,“只可惜……你今天就要長眠于此了?!?/br>“我也有靈根!”任仲心中大喜,至于其他的話,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心中火熱一片,仿佛找到了此生中真正的目標(biāo)。他不想死在這里,知道哪怕只有一線生機(jī),也不可能放棄。“不過我可不知道如何判斷靈根資質(zhì),聽說那些大宗門中倒是有些測試的工具。不過我倒有有一法可以印證。你可知道這世間萬物倒是公平的緊,若是普通凡人書生苦讀三十年才能產(chǎn)生的那么一絲的書卷之氣,別的修真者怕是費盡心思也無法將其提取,歸于自用??墒沁@有靈根的人就不一樣了,苦讀幾年便會在周身布滿書卷之氣,這些書卷之氣發(fā)而不散,卻是很容易被外人奪取自用的。你只讀過幾年書,就有聚集如此之多的書卷之氣,有靈根又無背景,實在令我驚喜萬分啊?!笔Y文清自然沒有提到他曾抓了數(shù)個教書先生妄圖提取書卷之氣,卻都無功而返的事。不過任仲何等聰明,早也已經(jīng)猜到蔣文清印證的方法。“你看池中人影,乃是我用血池精心飼養(yǎng)的血侍,這些血侍都是尸體淬煉而成,個個力大無窮,對付你,也是足夠了的。”蔣文清有恃無恐,伸手指向血池中央的人影,慢悠悠的把事情說了個明白?!叭舨皇悄闳绱舜竽?,妄圖挖掘我蔣府之事,我倒想留你一留,畢竟你的書卷之氣十分充足,待在你周圍也足以壓制我體內(nèi)的怨氣。而現(xiàn)在……”他頓了頓,“知道的多了,便是死期將至。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定不會隨便浪費了你身上的書卷之氣。”蔣文清笑了起來,同時搖響了左手中的小鈴。“叮鈴叮鈴……”隨著鈴聲,血池中的幾個人影動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出血池,護(hù)在了蔣文清周圍。任仲數(shù)來,這些血侍一共六個,個個肌rou噴張,兇煞非常。他定睛一看,血侍頭頂耳側(cè)均插著數(shù)根銀針,仿佛壓制一般。蔣文清口中不停念動著什么,只見血侍身上的銀針震動了起來,然后紛紛落在了地上,任仲心中一動,記下了大部分銀針的落點。蔣文清手中不停,口中念念有詞,只見四個血侍直奔任仲而來,另外兩個則留在了他的身邊。任仲不知這血侍的實力如何,也不敢硬拼,翻轉(zhuǎn)騰挪躲避著血侍的攻擊。血侍都是些煉制的死物,動作并不迅速,但力量卻極大,皮糙rou厚,任仲試著反擊,卻無法對他們造成什么致命的傷害。你來我往之間,任仲發(fā)現(xiàn),只要傷害不致命,這些血侍就會不畏生死的不停攻擊。任仲被四只血侍圍攻的萬分狼狽,背后的傷口隱隱作痛,體力急劇消耗。他知道若是繼續(xù)糾纏下去,到時候不用蔣文清出手,自己也會被武仆簡單殺死。他猛的足下發(fā)力,撲出了戰(zhàn)團(tuán),一個側(cè)滾,避開后面血侍的致命一拳,伸手一摸地板,正是剛才掉落的銀針。來不及多想,他將銀針收攏在手中,又繼續(xù)向其他銀針的落點且戰(zhàn)且退,蔣文清仿佛知道了他的意圖,鈴搖的愈發(fā)快了,口中咒語也是越念越快。任仲步步驚險,體力消耗巨大,頭也開始眩暈了起來,只聽背后拳聲襲來,他躲閃不急,只能反腳踢去!“嘭!”任仲被巨大的沖力震飛了出去,剛好落在了一處銀針掉落的地點,他攏了攏手中的銀針,低聲輕咳,嘴角便滲出一絲血跡來,他心知是傷到了自己的內(nèi)臟。他顧不得內(nèi)傷,迅速的爬了起來。要不是他頭腦極快,反應(yīng)迅速,怕是不知道已經(jīng)死了多少次了,不過此時,他手中已經(jīng)收攏了十四枚銀針。他不知道多少銀針才能控制住這些血侍,但是這十四枚銀針已是他能收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