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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和黃老四的尸身不知施了什么法術,竟然意圖將已經收入儲物袋中的定魂幡強行激活。若是激活定魂幡,卓謙之體內的附魂鳩占鵲巢,耗盡其體內的元氣,卓謙之根本難逃一一死!任仲思及此處,竟然感到眼前一黑,心中滿是慌亂。不好!任仲敢于如此做,自然是做好了心里準備,自己受傷哪怕身死也要奪得定魂幡。思量許久,步步為營,如今鬼秀兒也已身死,竟是功虧一簣。直到一只靈箭插進了任仲的肩背之中,在疼痛刺激下,他才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定魂幡還在徐徐擴大,并未真正激發(fā)!他根本沒有時間細想,便一刀劈在已然變得十分巨大的定魂幡之上。定魂幡晃動了一下,并未有絲毫變化,任仲卻覺仿若力量陷入了泥沙之中,根本使不上力,竟是連抽回長刀也萬分困難。任仲一咬牙,左手向定魂幡一抓,左手隱隱有燒灼感傳來,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什么也要阻止!誰料巨變突起,定魂幡上紅色鬼頭猛地一亮,竟然向遠處激射而去,幾個呼吸之間便只剩下一個黑點!任仲瞳孔一縮,提著刀飛身而追,他本就經過了一陣激戰(zhàn),不提身后的傷口,就是靈力也近乎枯竭,rou身也傳來了酸痛之感,他不理不管,追在巨幡背后,樹林茂密,若不是巨幡后拖著些潰散的靈氣,怕是已然跟丟了。任仲在林中狂奔了一柱香的時間,猛地停住腳步,巨幡留下的靈氣竟然斷了!任仲按了按太陽xue,便覺一陣頭暈目眩,他隨便扯爛了內衫,往小腿上一系,咬了咬牙,狠狠扥緊,才止住腿上徐徐下涌的鮮血。如今他稍微冷靜了一些,長出幾口濁氣,走到定魂幡最后消失之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竟然與之前自己進入此地之時十分相似。他蹲下摸了摸地面,卻無一絲線索,不由得來回踱步。他扣住胸口的黃色玉珠,見玉珠發(fā)出柔和的黃光,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推測,莫不是此地也在陣法之中?任仲將長刀插入腳邊的地面,然后猛的抽出,眼見著靈氣漫過刀口,刀口竟然慢慢消失了。他本以為煉丹閣變化乃是由于其陣法之故,如今見此,才知自己早已陷入了迷霧!他直接坐在地面之上,一拳錘向地面,眉頭緊鎖,若是自己處于陣法之中,那卓謙之現在又在何處?!第76章鬼二任仲猛地站起身來,小腿上的傷口一直沒有愈合,也不知是不是靈箭直接射中之過,活動起來更加疼痛,卻仍不能阻止他向前繼續(xù)走去。任仲心知那定魂幡從此地消失,必然是破開了陣法朝著既定目標而去,卓謙之必然再其消失的方向那側!任仲走到了靈氣最后潰散的位置,伸出手四處摸了摸,仿若觸到了什么,卻又是什么也抓拿不到。他干脆從鬼秀兒的儲物袋掏出一疊符籙,仔細看來倒是有幾張攻擊用的火球符,他退了幾步,將幾張火球符并排悉數祭出,同時引爆。只聽哄一聲巨響,幾張火球符炸裂開來,任仲瞇著眼眼見著周遭靈力一陣波動,有一處細微怪異裂痕在他眼前一晃。任仲就在等待此時,已然一刀沖著此處劈下,卻被一彈而回。正在此時,突然周圍靈氣一亂,薄弱之處突然出現一個漩渦似的深洞,且越來越大,慢慢固定成了可容納幾人的洞口。靈氣波動揚起了任仲的衣角,他向后退了幾步,隱隱約約覺得面前有人影閃動。是誰?任仲瞇著眼又等了一會,便見人影逐漸清晰,一襲黑衣面上帶著遮住半邊臉的黑色面具,手中漂浮著一顆黃色玉珠,正是鬼二此人。任仲看見他手中飄著的那只黃色玉珠,散發(fā)出的光芒正是穩(wěn)定洞口的能量。任仲嘴唇抖動了幾下,他自然是認得那珠子的,那對玉珠的另一顆正藏在自己胸口之上。他腦中一頓,根本不敢細想其中原委。“快!”鬼二根本無視任仲的表情,見洞口已然穩(wěn)固,直接看著任仲,嘶啞的開口道。若說卓謙之聲線凌利冰冷如同利劍,鬼二的聲線就是毫無生氣的尸體一般,嘶啞難聽,自然也聽不出什么語氣。他帶著隔絕神念的面具,任仲也看不見其表情。任仲抿了抿嘴唇,再次看了一眼其手中的黃色玉珠,一瘸一拐卻堅定不移的直接穿過洞口。鬼二見此,將手中玉珠一攥,隨后散發(fā)的光芒一暗,任仲只覺得背后的洞口瞬間泯滅,再向周圍一看,青山綠水,靈氣充裕,自己從未見過如此美好的景色,仿若身處仙境之中一般。任仲之只是感嘆,卻是并不細看,他根本無心風景,正欲開口相問,鬼二卻是猛地咳嗽起來,仿佛得了肺癆的重癥病人一般,鮮血從下頜滴落,一聲重過一聲,根本停不下來。任仲心中急迫,卻并不催促,練氣術鍛煉身體,很少有人有什么頑疾。見他如此,任仲倒像是消耗過度誘發(fā)了頑癥似的,只能耐心的站在一旁。鬼二咳了半盞茶的時間,連裸露在外的脖頸都紅了起來,才勉強止住,他抬起頭,用衣擺擦了擦將手中玉珠直接拋向任仲。任仲伸手一抓,攤開手掌見黃色玉珠靜靜躺在其手掌之間,不由得抬頭看了鬼二一眼,試圖組織語言,猶豫再三才吐出一句“他,在哪?”鬼二轉頭就沿著小溪而行,不多說一句,腳上的靴子微微沾濕,任仲看到了其鞋上粘上的暗紫血跡。任仲心知他若是想害自己,根本不用將自己帶到此處,更不用將黃色玉珠交于自己,除非……任仲猛地睜大雙眼,急走幾步跟在鬼二背后,有些急躁不安的問道,“他,出了什么事?”“不知道。”鬼二仍是那副嘶啞的嗓音,他像是早知道二人的關系,也并未吃驚,只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任仲一眼,眼睛里除去了恭敬隱忍,只余下了隱隱仇恨。其它的情緒已然消失不見,“不過,還算不遲?!?/br>他轉過身,施加了個輕身術,腳步倒是快了幾分,也不知他與卓謙之有何關系。任仲抿了抿嘴,鬼二的仇恨并非在于自己,怕是竟有其人,莫不是……鬼老道?任仲不能多想,只覺得腦內已經如同亂麻,他不顧腿上的疼痛同樣將輕身術施好緊隨在鬼二身后,心知若是卓謙之無事,必然不會將黃色玉珠交給鬼二,鬼二能夠使用這黃色玉珠,怕也是卓謙之授意的。如此說來,卓謙之家必然是出了事!卓謙之手段頗多,即使修為大降,神念見識都遠超練氣期修士,按理說不會出事,若是出事……任仲狠狠攥了一下手中的黃色玉珠,不由得考慮道卓謙之的經脈損傷,被鬼秀兒強行激發(fā)的定魂幡……他將黃色玉珠與另外一顆一起放進胸口處,眸子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