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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可惜這青二娘并不知情,她愣了一下,瞬間被任仲狠狠的砸倒在地。任仲周身法力被制,無以為繼,自然擊不出第二拳,他腳下一軟,蹬蹬蹬地退后三步,直接仰倒在地,丹田之內(nèi)一陣絞痛。青二娘狼狽的坐在地面之上,看著自己無力耷拉下來的左手,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竟不相信自己會被筑基修士折斷手臂!蒼云上人見此卻是眼睛一亮,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淋在枯臂之上。隨后,枯臂將鮮血迅速吸收,隨即劇烈的震動起來,猛地掙脫了僅剩的長鞭桎梏,直直抓向青二娘。青二娘斷了手臂,卻不會束手待斃,她剛剛抬手,便覺不對,只見地面之上一陣青光閃過,在她身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型陣法,像是枷鎖一般將她釘在了原地。她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蒼云上人cao控枯臂破開自己的rou身,抓破了自己的心臟。她尖叫一聲,“蒼云!你不得好死!”隨后,周身黑氣一散,便氣絕身亡。青光迅速消弭無蹤,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蒼云上人的枯臂也慢慢恢復(fù)了正常大小,他踉蹌了一下,勉強站直了身體,瞇著眼看著躺倒在地的任仲,“小輩,你如此做,有何意圖?”任仲知道蒼云上人暴躁易怒,他心中所想倒是極易揣測。他能毫不猶豫的滅殺青二娘,乃是因為自己并非金丹修士,不足以威脅到他之故。任仲勉強用手撐起身子,按住小腹,隨口編了個瞎話,“實不相瞞,晚輩與那青二娘有殺父之仇,如今前輩將其滅殺,前輩便是晚輩的恩人。”他向著靈草的反方向移動了幾步,才對蒼云上人道,“前輩明鑒,晚輩對那靈草可是無一絲興趣的?!?/br>任仲剛才被青二娘壓制了法力,雖說本身并沒有受傷,卻引動了之前因音波震動的內(nèi)府之傷,又加上移動了幾步,氣血又是一陣翻涌,鮮血從嘴角滑出,周身氣息又微弱了一些。蒼云上人瞇著眼看著任仲,露出了狐疑之色,但見其受傷頗重,不足以威脅自己,雖覺得此事蹊蹺,卻也顧不得許多。他直徑越過任仲,快走幾步,便想取得靈草!就在此時,情形突變,一柄金色利劍從遠處疾馳而來,帶著金丹期的一擊之力劈向蒼云上人。蒼云上人面露驚恐之色,想是以為有其他金丹期修士到此之故,他匆忙躲開利劍,又見靈草就在自己身側(cè),顧不及分辨一二,一把抓住靈草的莖身,將其從地面之中扯了出來。隨后他祭出飛行法器,便欲離開,竟是連身旁的任仲顧不上理會。蒼云上人有些僵硬的爬上飛行法器,突然感覺什么東西刺破了自己的手掌,他低頭一看,手中靈草竟變得鮮紅,隨后瘋長起來,片刻間便將他困在其中。他慌忙地想將手中的靈草扯下,卻覺渾身無力,不一會兒,便只有眼珠還能勉強轉(zhuǎn)動。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卻永遠也來不及開口,rou身迅速的干癟下去,隨后便失了生氣。靈草的枝葉蜷曲了一下,將其中的干尸化為灰燼。隨后九兒化成人形,拍了拍本就圓滾滾的小肚子,跑向任仲,拉住他衣衫的下擺,撒嬌道,“爹爹,那老頭子有種惡心的味道。”任仲親眼見到九兒將蒼云上人吸成人干,不由得想起與自己右臂融合的血藤,他本想自己動手,想不到,九兒竟然也繼承了血藤的能力。他收回了噬陰針,又用袖口將嘴角邊的血跡擦干,伸手拍了拍臉頰,服下了一顆傷藥。才伸手摸了摸九兒的腦袋,感覺到九兒已經(jīng)進階筑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就在此時,卓謙之從遠處而來,他手中正攜著昏迷不醒的紫晴。他一直未現(xiàn)身,竟是在蒼云上人隕落之后便直接將紫晴接來!任仲見此,便知情況不妙。卓謙之慘白著一張臉,一副法力消耗過度的樣子,他對著任仲道,“快走,我們被邪修盯上了?!?/br>任仲不疑有他,抱起九兒,跟上卓謙之腳步,他傷勢頗重,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故而直接將口中涌出的鮮血咽下。九兒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死死的攥住任仲的前襟,小臉繃得緊緊的,“爹爹放心,我會保護好哥哥和你!”卓謙之的背影一僵,像是聽見了九兒的話,動作卻沒有停下。任仲聽此言也是一愣,笑出聲來,用手將嘴角的血跡掩去,又對著九兒眨了眨眼,九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卓謙之與任仲兩人都習(xí)了煅體之術(shù),不用法力,單是急速奔跑,速度也不算太慢。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四人便到達了一處空曠之地,此地周圍沒有一絲屏障,竟像是什么人將此地的樹木直接削去了一般。任仲心中一沉,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在此地布陣,沒有絲毫阻攔,若是邪修四面而來,腹背受敵,實在太過危險!卓謙之將紫晴放在任仲身邊,便坐在一旁,服下一顆血紅的丹藥。眨眼間,他突然修為暴漲,直接突破了金丹期,在他的引導(dǎo)下,地面一陣晃動,竟閃動出了五彩的光芒。卓謙之紅著眼,拿出一塊銀色陣盤,不停的變換手中的法訣,他本就法力耗盡,靠著激發(fā)潛能的丹藥燃燒精血,方能啟動此陣,陣法成型的速度自然不會太快。任仲不敢打擾,神念之力發(fā)散而出,便見一朵朵黑云從遠處而來,竟足足有四個筑基期修士趕來!他本就受了傷,體內(nèi)藥力還未完全擴散開來,法力無法調(diào)動,只好看向九兒,輕聲問,,“九兒,你能堅持多久?”九兒攥著小拳頭想了一會兒,奶聲奶氣道,“爹爹放心,交給九兒罷!”說罷,九兒伸出小手按在地面之上,自他手上涌出數(shù)十道綠光,蔓延發(fā)散,竟激活了身邊植被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樹木屏障,將四人與陣法團團圍住。九兒嘻嘻的笑了幾聲,討賞般的將臉埋入了任仲懷中。“不要勉強?!比沃偃嗔巳嗑艃旱念^,慢慢引導(dǎo)著藥力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他已然聽見了周圍邪修的怪叫,心知如此九兒如此必然堅持不了多久,這些屏障,就是任人攻擊的靶子。半柱香過后,周圍的屏障終于堅持不住一點點碎裂開來。九兒抬起頭,對著任仲撅起嘴,煞白著小臉,聲音極低,“爹爹,他們真討厭。”任仲握緊噬陰針,看卓謙之面前的陣盤已然被激活了十之八九,知道自己體內(nèi)暗傷怕頗多,非一時半刻能夠壓制,卻顧不得許多。他抽身而上,趁著屏障破碎閃身而出,繞到一名黑臉邪修背后,直接將三枚噬陰針拍進了他的顱內(nèi),那黑臉邪修一僵,直直癱軟在地,失了行動之力。、任仲瞬間解決一人,但本身情況也是不容樂觀,他強行調(diào)動法力,終是忍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卻恰巧躲過了另一個邪修的攻擊。他咬了咬牙,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