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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像是忌憚任仲的實力,不敢過于靠近,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任仲見此,便趁機繞了個大圈擺脫了身后的尾巴。三日之后,他在一處破舊不堪的古老廢宅前停了下來。他早就發(fā)現了這座古宅,雖覺得有些古怪,卻沒有什么探查的欲望,本想繞過古宅繼續(xù)向前。誰料手中的龜殼竟然隱隱發(fā)出亮光,提示這座古宅坐落之地便是他所尋的修士洞府。任仲皺著眉頭,拉開了黑色外袍,向前伸手敲了敲門,卻根本沒人回應。任仲反手一推門,便聽嘎吱一聲,外門便輕易的打開了來。古宅外周看似破舊,內里卻是干凈異常,一塵不染,如此鮮明的反差,倒是詭異異常。古宅極大,任仲用神念探查了一番,卻并未發(fā)現什么異常,但見手中的龜殼不停閃光,像是在指引一般,任仲還是決定深入一探。古宅中的建筑雖然古樸,卻是十分精致,任仲此番也算是開了眼界。大約走了一柱香的時間,任仲突然停下了腳步,只覺自己手中的龜殼劇烈的顫動了起來,從中冒出一道綠光,與整個古宅相互呼應,像是觸動了什么機關一般。任仲只覺得自己腳下不穩(wěn),勉強穩(wěn)住身形,卻覺得腦內一陣暈眩,片刻之后,他發(fā)覺面前的宅內建筑已然消失無蹤,一面巨大的白色玉壁取而代之,立在了他的面前!三個大字龍飛鳳舞的刻在玉壁一角,留影璧!第140章九轉修靈功任仲心中驚詫,眼前的變化突如其來,而且?guī)缀鯖]有引起靈氣波動,竟似處于夢境之中。他雖是親身體會,卻根本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面前的留影璧散發(fā)出了金丹期修士也難以相較的強大氣息,讓任仲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他站在原地許久,見周圍仍是沒有任何異動,玉璧中的氣息也平和了一些,才慢慢向前一步,仿佛被誘惑一般,伸出左手觸碰了一下玉璧表面。玉壁意外的柔軟,指尖只是輕輕一壓,便順著力凹陷了下去,外周還漾起了一圈圈水波似的紋路。隨后,玉璧仿若活了起來,從內至外透出了悠悠白光,光點聚集起來,慢慢勾勒出了一個純白色的人影。那人影慢慢清晰了起來,面目雖有些模糊,整個人卻透出一股子正氣,讓人忍不住加以依賴。他頭戴一頂造型奇特的冠帽,身上的袍子領口袖口寬大,腰間卻是窄小貼身,層層疊疊,繁復萬分,與烏蘭諾記憶之中的修士所穿的衣物十分相像,卻又不是完全相同。除此之外,他右手之中還松松地挽著一根細線,細線自然下垂,另一端栓著三枚造型古樸的錢幣。錢幣顏色暗淡無光,與凡人所用的錢幣極其相似,外圓內方,微微顫動之下,仿佛具有靈性似的。“小友終于來了?!蹦侨擞氨犻_眼,聲音悠悠響起,仿佛近在咫尺,卻又似遠在天邊。任仲微微一愣,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只這一句,他便覺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看了個通透,根本無處遁形,“前輩……知道我要來?”那人影輕笑了一聲,帶動著手中的錢幣晃動撞擊在了一起,發(fā)出了幾聲清脆的響動,“卜算之法,目的是窺得天機,但天機既為天機,又怎可能被相關之人輕易探知?我雖知一定有人會來,卻不知他是何時來,如何來,又會是誰來?!?/br>任仲總覺得此時的情形有些太過詭異,干脆雙手抱拳行了個禮,“晚輩任仲,受上方村鎮(zhèn)壓魔氣的封妖獸所托,來取那靈魔之眼,以免鎮(zhèn)壓的魔氣外泄?!?/br>“上方村?小友所說的封妖獸可是一只妖龜?”“正是。”任仲點了點頭,這人知道妖龜之事,看來取得靈魔之眼并不困難。“原來是由墨所托,他雖木訥,卻仍是不忘鎮(zhèn)壓真魔氣之事。不過,他離開此地許久,背后的陣法雖能開啟洞府,卻不知早已物是人非?!比擞懊嗣殻舷麓蛄苛巳沃僖槐椋嫔系故峭嘎冻隽艘唤z猶豫,讓任仲心里多了些忐忑。就在此時,他突然開口,“靈魔之眼雖就在洞府之中,但想要取得,卻是很難。”“這是為何?”任仲只得向下接口,進入此地之后,他便知自己已然無路可退。“這留影壁,原本便是用于封印洞府的。修士只需將自己的一絲殘影注入其中,便可看顧洞府,若非留影璧中的靈氣耗盡,或者是修士本人的精血為引,誰也不能邁入洞府一步?!彼D了頓,像是有些迷茫,“由墨離開的早,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的。”“莫非,前輩只是這洞府原主人留下的一抹殘影?”任仲微微抬起頭,聲音雖平淡,心中卻知若是真如玉壁人影所說,自己此行怕是難以有什么收獲了。“如此說,倒也是沒錯?!比擞包c了點頭,“當日他達到化神后期意圖飛升上界,心境卻出了些問題,遲遲不能突破。他聽信旁人之言,將自私與惡念從神魂之中剝離出來,又怕神魂融合,便將剝離出的一部分留在了這留影璧中,然后,便離開了此處,再也沒有回來。而我,就是他所謂的自私與惡念了?!比擞拔⑽@了口氣,聽其口氣,仿佛此事已然困擾了他很久。任仲倒是頭一次聽說有人會將自己的神魂分離,意圖突破,而面前的神魂也并非大jian大惡,他心中微微一動,便開口道,“凡事有正便有邪,有善念便有惡念,修真之道本就是掠奪,又何嘗不自私?那前輩如此便將神念剝離,怕是過于偏激,走上了歧途?!?/br>“小友如此說,倒是有幾分道理?!比擞班帕艘宦?,仿佛陷入了沉思。任仲不知將神魂剝離開來到底是何感受,需要承受了多少痛苦,但若是真的如此一做,別說是飛升上界,就是再進一階都十分困難了。那位前輩,怕是最后也沒有得嘗所愿,“前輩身在局中,難免看不清晰,只是世間若無邪念侵襲,正道修士又怎知正氣長存?”“哈哈哈,不錯!不錯!”那人影突然連聲說了幾次不錯,周身的陰郁氣息褪盡,玉璧都明亮的有些晃眼,“小友此言通透,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之人??!他當日意氣風發(fā),帶領眾多修士保衛(wèi)玄天,終究將魔修趕出了玄天境,將殘存的真魔氣封印在了大陸各處,正道人士感念其大恩,尊稱其為正一神君。想必……他也是因此而無法容忍自己存有惡念與自私,卻不知惡念本就是由正氣而生,終于走上了不歸之路?!蹦侨擞邦潉恿艘幌拢m說語氣透露著一絲無奈遺憾,卻仿若掙脫了什么束縛,瞬間便要消失一般。“……”任仲不知如何接話,只得沉默。“既然是小友一言令我茅塞頓開,我身為前輩,便不能不拿出些東西作為回報。除卻這洞府中的所有,我還愿意為小友卜上一卦。”話音剛落,幾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