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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嫌棄柳眸清修為低下,最后卻被柳眸清收買,成了其極為親近之人。夢境斷斷續(xù)續(xù),任九恍惚看到張高對著柳眸清道,“事以辦妥,以卓天門為首的南宗勢力已然出動,想來不過數(shù)月便會到達此處了。”然后場景一變,仍是張高尖細地嗓音,“若是有行跡不明之人來此,我必定一早告知于您?!?/br>任九把牙咬的嘎嘣亂響,心知若是張高剛才便通知了柳眸清,給自己的時間便不多了。故而他瞇了瞇眼,噴出一口本命精氣,精氣順著細藤沒入張高七竅,匯成了柳眸清的樣子,“我問你,董湲的資料在何處?”“密室暗閣壹零六八?!?/br>“現(xiàn)下便去取來!”“是?!睆埜咄蝗淮蛄藗€激靈,恍惚地站起身,慢悠悠地往密室里走。九兒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愣愣地抓住任仲的手掌,深受打擊般地看著任仲,“柳大哥……不,柳眸清他設計出賣了哥哥,如今……他還要設計我們。他……”“你的意思是……他還沒死?”任仲左手微動,面露驚訝,他早知柳眸清出賣自己,故而當日在君臨城中,才痛下殺手。只是沒想到,該死之人卻未死,此事恐怕已然埋下了禍端。“他怎會死,怕是正帶了人向此地趕來……”任九奇怪的看了任仲一眼,他已然鎮(zhèn)定了下來。任仲沉默,并不打算將此事說給九兒知曉。就在此時,張高已然帶著一枚玉簡從密室走出,他習慣性地從懷里摸出一枚令牌,將玉簡上的禁制抹去,才遞給了任九。任仲將早已準備好了空白玉簡遞給任九,任九將其中內(nèi)容完完整整復制了一遍,才吩咐張高將原本得玉簡放回原位,張高半失神智,倒也不會反抗。“爹爹,此人留不得!”任九看了一眼張高的背影,面上兇殺之氣盡顯,任仲只覺右臂突然一熱,仿佛與九兒的情緒呼應了起來。任仲的右臂對魔功并無排斥,卻也無任何進益,如今時日一長也隱隱染上了少許魔氣,任仲見其無用,也并未對它太過上心。“確實留不得……”任仲嘆氣,順手祭出了吞天瓶,“赫胥,此事還得你來辦?!?/br>“放心罷,你們先去坊市出口。”赫胥嵐從吞天瓶中飄了出來,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他吸收了不少魔氣,如今,也能長時間保持人形了。任仲點了點頭,眼見著赫胥嵐嗖的一聲躥入了張高體內(nèi),任九見此,一掐法訣,七條細藤全部化為灰燼,再無一絲痕跡。張高猛地抬起頭,僵硬地動了動脖子,詭異一笑,將他腰間的儲物袋直接遞給任仲,朗聲道,“道友慢走。”張高的儲物袋中東西極多,光是法寶便有十數(shù)件之多,任仲卻連眉頭也未動,只拿走了一件飛行法寶,剩下的原封不動地別回張高腰間。“……”他看了眼玩得開心的赫胥,搖了搖頭,遞給任九一個眼神,兩人便前后離開了隨心居,直奔坊市出口而去。任仲走的極快,任九也是抿著嘴不說話,一到門口,任仲便在體內(nèi)猛催吞天瓶,片刻之后,赫胥嵐便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吞天瓶內(nèi)。他是器靈之身,自然不能離吞天瓶過遠,來來回回倒也算是變相的瞬移,不僅方便行事,也很難被人察覺。他咂巴了下嘴,打了個飽嗝,評價道,“妥了,這人的神念并不怎么美味?!?/br>“沒留下什么痕跡罷?!比沃侔櫰鹈碱^,一把捏碎了那顆被魔氣包裹住的圓珠,然后便快步往坊市外走,倒也沒什么人敢攔他。“無論如何,他都會懷疑,善后不如不做,反倒是欲蓋彌彰?!焙振銔购敛回撠煹恼f道,任仲也覺有些道理,便不再多言,直接將從張高處得來的飛行法寶交于任九。“爹爹,這玩意長得還真是有些奇怪。”任九擺弄了一下手中的飛行法寶,將法力注入其中,飛行法寶顫悠悠地擴大了數(shù)倍,形態(tài)竟是一只黑色的三爪惡龍。“這是……”任仲擰起眉頭,只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從腦內(nèi)一閃而過。“磬螈?!焙振銔馆p聲念了一句,也算是提醒任仲。磬螈本是魔界的一種妖獸,它繁殖能力極強,因具有風屬性靈根又速度極快,極適合制作飛行法寶,在魔界算不上多么珍貴,但在靈界得見,卻不是那么容易了。“用磬螈的尸身為材料制作的飛行法器,速度自然不同反響。不過,也不知這張高是如何得來這磬螈尸骨的?!比沃僖惶釟馓ど巷w行法寶,便對身后的九兒輕聲道。“無極九霄閣,自然不是你想象那般簡單,或許,掌握了聯(lián)通魔界與靈界之間的通道也未可知。”赫胥嵐輕哼了一聲,口氣倒是有些不滿。“罷了,我們還得去尋董湲的后人。”任仲與任九交代了一下方向,才拿出玉簡,貼于額上,專心看起董湲的資料。――――――――――平川坊市內(nèi)。“張高呢!”柳眸清從隨心居的備用法陣中風風火火地沖了出來。“在樓上?!闭乒竦挠懞玫男χ?,匆匆忙忙的撂下筆,迎著他走去,接過了他退下的外袍。柳眸清陰沉著臉破開陣法,直奔二樓而去,手中捏著的正是一枚同樣幽藍色的圓珠,只是圓珠之上滿滿都是細密的裂痕。掌柜的見他神情有異,心下忐忑,也不敢貿(mào)然跟著他上樓,只得站在原地往上張望。柳眸清一上樓,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張高,只是他雙眼無神,靈壓盡失,已然成了一具尸體。柳眸清恨恨地盯著他的尸體,伸手一探,卻覺張高身上根本沒有旁人氣息,仿佛散魂而亡。柳眸清陰陰沉沉的看了他許久,突然一跺腳,拿出腰間的令牌便往密室而去。――――――柳眸清拿著記載著董湲資料的玉簡面色陰沉不定,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對著面前的空氣輕聲問,“是你么?”他頓了頓,輕輕嗅了嗅玉簡,突然綻開了笑容,“果真是你!我果真沒有看錯……”他心情極好的轉身離開密室,又瞇著眼看了看張高的尸身,一伸手,摸出一只晶瑩剔透的玉盒,兩根手指一點,張高的尸身便自發(fā)縮小,納入了玉盒之中。柳眸清輕笑一聲收起玉盒,贊道,“真是好手段?!?/br>隨后他抽身下樓,收起了笑容,冷冷地對著等在樓下的白緘道,“管好你的嘴,我會讓凌碧接管隨心居?!?/br>如此一來,白緘也算明白發(fā)生了大事,他偷偷捏了一把冷汗,隨即點頭,“主子放心。”“恩……”柳眸清用目光掃過隨心居大門,隨后一摔衣袖,又從院內(nèi)的傳送陣匆匆離去。第178章引路人玉簡中寥寥不過百字,對于董湲此女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