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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仲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原先的衣物搭在了少年身上,而后吩咐了九兒一句。九兒先是大略看了少年的記憶,又不情不愿的丟下一顆種子,種子破土發(fā)芽,在山壁間頂開了一個大洞。任仲將少年藏進山洞,隨意布了幾個隱匿陣法,便準備反身向南宗入口而去,他假扮少年,不為別的,只為找個引路人帶自己去最近的坊市。這少年名叫于止,是個任仲從未聽說過的宗門內的元嬰長老之子,資質極佳,結成金丹之前竟從未出過宗門,如今,也只是跟著門派中巡邏的師兄來邊境長長見識,結果,還未出手,便被任仲制了。任仲掩蓋了自身修為,叫九兒散發(fā)出金丹初期的靈壓,然后便往南宗入口而去,還未到達,便聽一個中年男人之聲傳來,“小師弟,你可叫我好找,剛才你巡邏之地剛好有陣法波動,你一個人,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師兄教訓的是,我不敢了……”任仲知道此人就是于止記憶中的李師兄,他低下頭,裝作不好意的樣子,又補充道,“害師兄擔心,是我不好?!?/br>那中年男人面色稍緩,“也罷,你還是跟著我,不許亂跑了?!?/br>任仲微微抬頭,裝出一副無知懵懂的表情,不顧赫胥嵐在吞天瓶中笑的滿地打滾,“師兄,可否帶我去坊市看看?”李師兄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挑了挑眉頭,看了任仲許久,終于松口,“好罷,待我跟卓天門的師兄打個招呼?!?/br>“多謝師兄!”任仲吐了吐舌頭,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這下,連九兒也忍不住嗤笑起來。任仲被他們嘲笑也不惱,只是在腦內說了句,“笑夠了便打起精神,我總覺得此次并不太平。”“嗯。”九兒應了一聲。就在此時,李師兄已然與卓天門之人用陣盤溝通完畢,他祭出法寶,看著任仲無奈的說了一句,“小師弟,我們走罷,快去快回才好。”第179章灼焰任仲登上李師兄祭出的飛劍法寶,兩人便向著西南方向而去,直行了十數日,才遙遙得見一坊市。坊市算不上大,外圍的陣法屏障卻是非同反響,相隔數十里,任仲已然感受到了陣法散發(fā)出的巨大靈壓,也不知維持這陣法一日需要多少靈石。李師兄久在邊境,想來經常往來于坊市與邊境之間,神色倒是如常,幾個呼吸后,他停下飛行法器,從懷中摸出一塊青色的磚石。那青色磚石看起來并無什么特殊之處,李師兄卻十分小心。他捧著磚石向坊市入口一扔,隨即注入法力,磚石打了個旋,穩(wěn)穩(wěn)立于入口處,隨后陣法屏障從其兩旁緩緩裂開,磚石增大,竟成了八十一級臺階的最低一級。“這坊市名叫翡靘,乃是距離南北邊境最近的一處,是各大宗門集資而成,雖不大,倒也算是五臟俱全,師弟你莫要亂走,跟在我身后便好?!崩顜熜忠贿呿樦_階向上走,一邊隨口吩咐道,他沒有露出什么異常的表情,任仲還是感受到了他的不耐。“嗯!”任仲忙不迭地點頭,跟在其背后,與于止得態(tài)度幾乎是分毫不差。坊市中筑基期修士眾多,大多身著統(tǒng)一的宗門服制,練氣期修士都跟在筑基期修士身后,行動統(tǒng)一,不發(fā)一言。任仲只是聽說南北兩宗水火不容,卻從未真正感受過其中厲害,即便是身處邊界,也只去過暗市。暗市中人大多是散修,因利而聚,利盡而散,自然不會在意什么宗門爭端,此番卻是對南北爭斗有了更充分的認識。李師兄對坊市熟悉至極,一路上來人眾多,無不稱其前輩,對于與他實力相近的于止自然也是恭敬萬分。李師兄時而冷漠,時而微笑,有時遇了其他宗門子弟還會耐著性子對于止介紹幾句,任仲也不得不扯開笑容與他們周全。李師兄見此,終于露出了幾分笑意。任仲來坊市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結識宗門弟子,他只想尋一份地圖,好知道天絕宗的所在。故而趁著李師兄與另一金丹修士招呼之時,一個轉身便扎進了暗巷,運轉之眼,將氣息完全隔離,將于止的隨身之物盡數仍進儲物袋中,隨后換了個相貌,混入了坊市之中。借著任九散發(fā)的筑基后期靈壓,任仲在坊市中倒也無人主動招惹。他兜兜轉轉,終于在坊市角落中發(fā)現一破爛的小屋,名叫典藏閣,掌柜的是個面容和善的老者,正靠在柜臺邊打瞌睡。“掌柜的,可有全宗地圖出售?”任仲抬腿進了典藏閣,便朗聲問了一句。掌柜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上下打量了任仲一番,才轉過身從背后拿出一塊玉簡,隨口道,“二十塊中階靈石?!?/br>任仲也不欲在靈石上斤斤計較,便取了二十塊靈石,放在了柜臺之上,從掌柜的手中接過了玉簡。玉簡之中對于南宗的地勢只是稍加描述,坊市宗門也只標出了大概位置,并不詳細,任仲匆匆略過,卻根本不見天絕宗,就連相似的門派也無。任仲皺起眉頭又仔細尋了一遍,仍是未見天絕二字,便抬頭看向掌柜的,誰知他還沒開口,掌柜的倒是先開口了,“怎么?前輩未尋得想尋之地?”“這地圖是否詳盡?”任仲心中一突,面上不顯,心中已做了打算,若是天絕宗無跡可尋,便只好往卓天門一探。“自是詳盡的?!闭乒竦男Σ[瞇地看著任仲,“可是世事無常,變遷之下,有些東西自然會失了蹤跡。”“哦?”任仲仍是沒有什么表情,心中卻是警鈴大作,聲音也冷了幾分,“掌柜的知我因何而來?”“不知?!闭乒竦牟痪o不慢答,毫無畏懼之色,“但晚輩可以保證,前輩定能在我這得到想得到的東西。”不待任仲回答,他便從袖口中摸出三枚玉簡,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桌面之上。他一一撫過玉簡,渾然一副jian商嘴臉,“五十年前,一百年前,五百年前?!?/br>任仲為求妥當,直接道,“五百年。”掌柜的擼起袖口,伸出手,低頭笑道,“前輩,五百中階靈石?!?/br>任仲抖了抖眉頭,面上不滿之色一閃而過,隨后直接摸出五十塊高階靈石。他自然是偽裝rou痛,柳眸清當日為他準備的靈石便不在少數,于止儲物袋中更是有上萬中階靈石,根本不在乎這數百之數。“祝前輩諸事順利?!闭乒竦慕舆^靈石眉開眼笑,將玉簡雙手捧給任仲。任仲接過玉簡一觀,便覺此圖詳盡非常,不僅是宗門范圍,就連具體坐落在何處也標記得清清楚楚。地圖東側距離翡靘坊市數千里之外,天絕宗三個字清晰立于圖上,與先前所看完全不同,任仲眉頭一皺,莫不是如今這天絕宗已然不復存在了?“借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