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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修士真與天絕宗有關(guān)?第181章十年之限灰袍修士哆嗦了一下,差點跪倒外地,他僵硬的轉(zhuǎn)身,竟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孟成雖頹廢嗜酒,實力大不如金丹期修士,但震懾區(qū)區(qū)筑基初期修士還是綽綽有余的。灰袍修士偷偷打量了下孟成,半天才咧出一個難看的微笑,莫名問了一句,“好久不見,君臨一別,任……任道友可是別來無恙?”孟成迷茫的看著他,仍是那副酒氣沖天的樣子,半天才晃著頭含糊地問了一句,“你……說什么?”孟成自然不會明白,但藏在暗處的任仲卻是全然明白,柳眸清果然知道自己從平川坊市處得到了董湲的消息,竟派了人在天絕宗等自己到來。不過,柳眸清千算萬算,知道自己會來此處,卻未料到自己輕易通過了南北邊界,所派之人也晚到了一步,讓自己占了先機。可任仲也明白,這灰袍修士膽小怯懦,筑基期修為更是威脅不到自己毫分,柳眸清將他派來,恐怕不是想要擒住自己,而是另有一番用意。灰袍修士仿佛根本沒有緩過勁來,仍以為孟成乃是任仲,他勉強定了定神,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前輩……不承認也不要緊,不過,我奉了命,那……那人的消息只能透露給任前輩知曉。”任仲躲在暗處,聞及此言頓時攥緊了拳頭,咬緊住牙關(guān),硬忍著不出一聲。那人的消息……定然就是卓謙之的消息!就是不知是柳眸清已然得到了卓謙之的行蹤,還是……故意出言逼迫自己露面?孟成哈哈大笑,笑聲如雷,引動周圍的靈氣,鋪天蓋地向灰袍修士而去,“小子!休得胡亂說辭,這世上早已沒有與我有關(guān)之人!無論是誰人派你來此,你都得把命留在此處!”孟成雖許久不用靈力,制住灰袍修士卻是不費吹灰之力,誰知那灰袍修士法力受制之下,竟莫名冷靜了下來,他面上肌rou來回抽動,仿佛癇癥一般,后來rou身竟瞬間崩潰,化作千萬靈鼠四處奔逃。孟成一愣,右手猛地顫動起來,臉色十分難看,嘴角血跡若隱若現(xiàn),終是忍不住咳嗽起來,根本無力阻止灰袍修士離開,果然如同赫胥嵐所說一般法力運轉(zhuǎn)受制,后繼無力。任仲動了動手指,猶豫了一下,九兒卻果決地幫他做了決定。幾乎是瞬間,一棵巨樹拔地而起,枝葉茂密向四面八方蔓延,一條條巨藤跟在灰色靈鼠背后,將其緊緊繞住,靈鼠吱吱慘叫,抓撓藤蔓,卻根本無法掙脫桎梏,最終力竭,恢復(fù)了灰袍修士的樣子。任九化為人形,單手拎起灰袍修士的前襟,絲毫不在意孟成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你說……知道那人的消息?”灰袍修士靈力耗盡,面色蒼白,幾近暈厥,看了看孟成,他勉強看了看任九,半天才說了一句話,“你才是任前輩?”任九哼了一聲,陰森森地露出了笑容,“自然。”灰袍修士莫名面露絕望,面容扭曲了起來,眼睛漸漸失神,四肢抽搐,仿佛神鬼被什么抽干了一般。任九一愣,還未來得及松手,便聽灰袍修士語調(diào)輕快地喚道,“九兒?”任九頓時像抓了什么臟東西一般松開了手指,皺著眉頭叫了一聲柳眸清。灰袍修士咯咯的壞笑了一聲,“九兒連一聲大哥也不愿叫我了么,還真是絕情呢?!?/br>任九冷著臉,強忍著將其撕成碎片的沖動,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你真有那人的消息?”柳眸清有些嫌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根本無視任九的問話,而后他偏頭去看站在任九身后的孟成,眼中精光一閃,咧嘴笑了笑,“小舅舅竟然還活著,真是另我詫異,我還以為,你同這天絕宗一并歸于塵土了呢?!?/br>孟成青白著臉色,抖了抖嘴唇,從懷里摸出一個葫蘆狀的酒壺,猛地灌了一大口,才終于有了說話的勇氣,他有些激動地說道,“你……你是……卓揚?”柳眸清冷笑一聲,揚起了眉梢,“我早已不姓卓了,小舅舅可別如此叫我……現(xiàn)如今,所有姓卓的都是我的仇人,小舅舅你說是不是?”孟成臉色又白了幾分,仿若隕落了許久的尸身,哆嗦著嘴唇說不出一個字。柳眸清嘖了一聲,面上盡是不屑,“若不是小舅舅你太過懦弱,我娘又過于瘋癲,這天絕宗也不會毀于你們之手,真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當日護不住宗門,如今還回來作甚,滾得遠些,或許還能保住性命?!?/br>孟成被柳眸清言辭一激,竟莫名放聲痛哭,“宗門覆滅,我早已無顏見列祖列宗,我懦弱,我竟連報仇的勇氣都沒有,我……我愧對妍雪,愧對妍雨……我……”他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不聽念叨著,仿佛已經(jīng)發(fā)了瘋。任九不動聲色的看著柳眸清與孟成交流,直到此時,才插口,“柳眸清,你這rou身傀儡怕是堅持不了許久了,我問你,你可是真的有那人的消息?”柳眸清對著任九拋了個媚眼,“大哥呢?他在哪?”“爹爹另有要事,自然沒有跟我一起來此?!?/br>“是么……”柳眸清胸有成竹的笑了,視線掃過四周,仿佛已經(jīng)透過周遭環(huán)境看見了任仲,“大哥,你對卓謙之情真意切,卻不知卓謙之是否對你真心實意?!?/br>他哈哈一笑,又看向任九,“九兒,你說……若是我向外放出消息,說你爹爹落入我手中,你的謙之哥哥會不會,自投羅網(wǎng)呢?”“卑鄙!”九兒氣血上涌,背后的卷發(fā)幾乎擰成粗繩,已然是憤怒至極。柳眸清擺了擺手,“莫氣莫氣,時機還未成熟,我自然不會如此做。我瞧著大哥對我的家事極感興趣,竟連天絕宗都給他查了個大概,那我便給他十年時間弄明白其中因果?!?/br>說罷此言,灰袍修士的rou身終是支撐不住了,竟從頭皮處一寸寸潰爛開來,柳眸清頂著化為腐rou的右臉,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仿佛極其興奮似的,“十年之內(nèi),我會保證卓謙之的安全,大哥無需擔心,只等十年,我會在大哥面前,親手送他上路。”話畢,他徹底化為了一堆爛rou,仿佛從未存在過。任仲用神念之力搜查了一圈,確定柳眸清已然離開,才緩緩從藏身之處出現(xiàn)。任九看見任仲,面色仍不太好,“爹爹,柳眸清他……”“他說了,所有姓卓的修士,都是他的仇人?!比沃訇H了眼,重復(fù)了一遍,絲毫不在意孟成就在一旁。孟成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任仲,也不在哭嚎,仿佛沉溺在了自己的情緒之中。“什么意思?”九兒眉間一動,緊接著問了一句。“他的仇人不只是謙之,還有卓天門!”“那他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