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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聲向外彈出了巴掌大的一塊。任仲瞇著眼,伸手將那塊凸起按了回去,隨后,整塊洞璧便嘎吱一聲緩緩裂開。董湲果真聰明至極,她并非單純用陣法將密室掩蓋,還添加了不少機(jī)關(guān)之道,層層疊疊,若是旁人想要用蠻力破壞,怕是只會將其中的隱秘一并化為灰燼。-------------------------------密室中與小徑一般漆黑一片,之前九兒種下的草木熒光早已淡了許多,任仲卻絲毫不覺恐懼驚心,反而覺得有些熟悉。他幾乎沒有猶豫,便抬腿而入,只聽角落處爆裂之聲傳來,密室中頓時(shí)亮如同白晝,待九兒入內(nèi)后,洞璧又再次對合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真是有趣!”九兒將昏迷不醒的董炎風(fēng)放下,徑自走到角落的石燈旁,見石燈內(nèi)的火焰熊熊燃燒,卻根本不用靈力或是靈石供給,不由得出聲贊道。“那是長明燈,只要有修士入內(nèi),其中陣法便會自發(fā)運(yùn)轉(zhuǎn),無需法力供給,確實(shí)稀有奇特,不過,它的制法現(xiàn)如今已失傳了?!比沃僦豢戳艘谎?,便認(rèn)出了石燈。隨后,他便注意到了密室壁上的畫卷,不由得往前走了幾步,喃喃道,“這是……”這密室格局并不方正,而是細(xì)長形的,長軸足有百尺,短軸卻不過十?dāng)?shù)尺,緊貼著墻面置著一條與密室長軸長度相仿的供桌,桌上每隔四尺便放著一通體漆黑的油燈,與墻面上掛著的畫卷倒是一一對應(yīng)。任仲大略看過,見畫中人物有男有女,大多懷抱古琴,也有人持劍而立,風(fēng)姿瀟灑,眉目間也有那么些許相似。畫卷一共一十七幅,只有最右側(cè)的一副空白一片,無一絲墨跡。九兒本就站在角落,見任仲如此,便下意識的看向面前的畫卷。畫中女子懷抱古琴,站在木屋窗邊,回眸淺笑,笑意與窗外的陽光交相呼應(yīng),雖不是美艷萬分,卻別有一番特別的韻味。左下角有兩行小詩,字跡剛勁有力,一看便是出自男子之手——緣起有時(shí)盡,懂卿方長存。“她是董湲?!比沃俨恢螘r(shí)站在了任九背后,低聲道。“爹爹怎知?!比尉牌似^,又細(xì)看了看畫中人物,仍是看不出其中有何特別之處。“爺爺總覺董湲貪戀修士間的一切,卻不知她仍是念著爺爺?shù)?,這木屋內(nèi)的擺設(shè),與陰陽界中幾乎一模一樣。董啟寧必定從未去過陰陽界,畫中如此相似的原因,便是董湲在天絕宗內(nèi)有一處這般的住所?!比沃贈]有繼續(xù)看董湲,反而順著供桌往下走去,腳步極快,幾個(gè)呼吸后,才停在了那副空白畫卷前。“第一十七幅,這本該是……”任仲還未說完,便感到腦內(nèi)一痛,再說不出半句,只能瞧著那冰片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然后快速的旋轉(zhuǎn)了起來,往他手腕上狠狠剌下。那冰片材質(zhì)奇特,又是棱角分明,饒是任仲修煉魔功鍛體,在未運(yùn)轉(zhuǎn)功法的情況下,也被剌出了些許鮮血。這一刻,時(shí)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任仲眼睜睜看著鮮血落入了供桌上的油燈內(nèi),眼睜睜的看著染血的冰片沒入自己體內(nèi),眼睜睜看著自己腕上的傷口慢慢愈合,就是無法移動一步。而后,任仲便覺有什么東西剝離了自己的身體,本是空白一片的畫卷左下角一字一字浸出了任仲兩字,桌面上顯出了個(gè)六棱形的凹槽,其上的油燈也顫巍巍的著了起來,火焰的顏色,卻是紫黑的。任仲猛地吐了一口氣,隨后便大口喘起氣來,整個(gè)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他身子搖晃了下就要栽倒,卻被九兒一把扶住,“爹爹?這是怎么回事?”任仲搖了搖頭,哆嗦著抓緊了九兒的手掌,仍是說不出話。就在此時(shí),赫胥嵐終于現(xiàn)了身,他伸了個(gè)懶腰,才拍了拍九兒的腦袋,毫不在意道,“不礙事,你爹爹只是神魂受損而已,休息幾日便也就無礙了?!?/br>任九也顧不得與赫胥斗嘴,托著任仲讓其背靠墻面坐好,才開口問道,“怎會神魂受損?”赫胥嵐努了努嘴,“喏,你看。”任九一抬頭,便瞧見了那燒著的油燈,紫黑的火焰劇烈的震動著,與任仲的呼吸頻率幾乎一致。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是……本命元燈?”“不錯(cuò)?!焙振銔裹c(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了任九的猜測。本命元燈……人在燈在,人殞燈消。赫胥嵐瞇著眼,突然縱身而起,便要去抓桌案上的油燈。“別!”任仲突然出聲喝道,焦急之意盡顯,赫胥嵐猛地縮手,卻仍是被突然鋪散開來的黑焰灼到,身影瞬間便淡了些。“嘶……”赫胥后退了一步,不在意的甩了甩手,“這燈有些厲害,看來也不能隨身帶走,只能留在此處了?!?/br>“這燈不受我控制?!比沃俜鲋鴫φ酒鹕韥?,他面色仍有些發(fā)白,本命元燈成燈之時(shí)會剝離修士神魂,但也不至于元?dú)獯髠?,任仲只休息了片刻便緩過了勁來。任仲貼著墻站定,一翻手將那六棱形的冰片取出,輕聲道,“我總覺得,這東西不只是信物而已?!?/br>他有一種感覺,感覺冰片與自己融合在了一起,仿佛自己的手足一般。他之是在腦內(nèi)一想,冰片便自發(fā)幻化成了長刀形狀,只是透明無色,顯得有些脆弱。“有些意思,倒也不排斥魔氣。”赫胥嵐一挑秀眉,隨手放出一縷魔氣,任仲隨即運(yùn)轉(zhuǎn)功法,長刀果真不排斥魔氣,反而與其融合,相輔相成之下,倒是威力大增,也正合任仲使用。任仲眼前一亮,總算露出了些許笑意。他本不愿接手天絕宗這塊燙手山芋,且不說他自身尚且難保,就是日后真的安定下來,他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找到傳承之人。如今,倒也不算白忙一場。“任仲,你來看看?!焙振銔挂娙沃僖讶粺o礙,便對他招了招手。“怎么?”任仲向前走了幾步,將長刀重新化作冰片,便見赫胥嵐正盯著桌面的凹槽,神情頗為專注。任仲記得,這凹槽也是剛才才出現(xiàn)的。“你將那東西放進(jìn)去試試?!?/br>聞此,任仲也覺那凹槽確實(shí)與冰片形態(tài)相似,便將冰片扣了進(jìn)去,而后便聽喀嗒一聲,第十六幅畫卷旁的墻面內(nèi)陷,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靜靜躺在其中,閃動著蔚藍(lán)色的光芒。任仲心中一動,這冊子放置的如此隱秘,必定事關(guān)重大,他只是略一猶豫,便將其收在了手中。冊子仿佛感受到任仲的氣息一般,藍(lán)光閃動的更加劇烈,顯露出了面上的四個(gè)小字――掌門手札!任仲一愣,沒有想到藏的如此嚴(yán)密的冊子竟是只是一本札記。他見九兒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自己,便安慰了幾句,叫九兒先處理董炎風(fēng)之事。隨即翻看冊子一觀,不過他越是看,眉頭便皺的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