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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步……太多魔氣會被人發(fā)覺,只好一點(diǎn)點(diǎn)滲透,待我功成,激活魔氣,便會使大陣不攻自破?!?/br>“嗯。”任仲沒有停止運(yùn)轉(zhuǎn)靈魔之眼,腳下也聽赫胥所言慢慢移動了個位置。任仲cao控靈魔之眼消耗頗大,不能持續(xù)為之,日日上崖恐遭人懷疑,故而三十日之期到時,陣中魔氣只注入了個七七八八。九兒也留了后手,將不少極為普通的種子丟在了崖上,雖說后來被卓天門之人清掃了出去,好歹也留下幾粒漏網(wǎng)之魚。這十日以來,金丹期修士越聚越多,任仲粗略估計(jì)了一下,至少也有百十來號人,筑基期修士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與其說他們是來見證卓天門緝拿叛徒的,不如說是來尋摸些好處的。柳眸清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除了不讓在崖上停留過久之外,倒也不在乎外圍修士越來越多,甚至任仲還發(fā)現(xiàn)了些許修士,故意在人群中扇風(fēng)點(diǎn)火,生怕旁人不知卓謙之身懷重寶一般。任仲既不應(yīng)和,也不反對,只是故意偶爾從目光里露出一絲貪婪,讓人很難生出疑竇。――――――――――――第187章青袍人三十日之期終于來到,任仲卻未在卓天門眾人中發(fā)現(xiàn)柳眸清的身影,但他十分清楚,依照柳眸清的性子,必定會時時刻刻關(guān)注此事的發(fā)展。卓天門為首之人乃是一元嬰期長髯老道,自稱卓儉,長得正義凜然,說話也是鏗鏘有力,帶了些令人信服的特質(zhì),他簡短的說了幾句,大意便是特奉掌門之命捉拿叛徒卓越,追回門中重寶。任仲一面聽他介紹,一面按照赫胥的要求移動腳步,配合赫胥將魔氣侵入陣法,他頂著張平淡無奇的臉,動作細(xì)微且快速,加之眾人注意力皆在卓儉,竟無一人注意到他。任仲估摸了一下,大概再有半個時辰,赫胥嵐便可大功告成。而后,大量卓天門修士出現(xiàn),將鴻墜崖團(tuán)團(tuán)圍住,雖不影響眾人視線,震懾力卻是不同反響。卓儉板著臉又說了幾句,聽他的意思,竟是想要各派及散修做個見證,卓越殘殺同門、偷盜重寶之事并非無中生有。任仲心中冷笑,所謂的正派修士果然是虛偽陰險,以性命做要挾,逼迫他人就范,竟也要擺出一副大義凜然,懲jian除惡的嘴臉來,還請千人見證,實(shí)在是不要臉至極。卓儉目光掃過眾人,拍了拍手掌,他背后的金丹期修士低下頭應(yīng)了一聲,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牌。只見那玉牌在法力催動下馬上化為精光沒入卓儉身后,卓儉身后竟出現(xiàn)了一金色通道,兩個手持利劍的中年人壓著個青袍人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青袍人身材與任仲相仿,他垂著頭,污跡斑斑的長發(fā)幾乎垂在地上,氣息奄奄,微弱的連修為也探不清楚,不過五息,他便咳嗽了三次,咯出的血滴滴點(diǎn)點(diǎn)地落在地面之上。任仲抿著嘴唇,心下大亂,生怕卓謙之此時出現(xiàn),不由得屏住呼吸,只求赫胥嵐快些行事。卓儉目光掃過全場,見周圍盡是私語之聲,便輕咳了一聲,轉(zhuǎn)身提住青袍人的頭發(fā),將他的臉露了出來。任仲左瞳一縮幾乎維持不住運(yùn)轉(zhuǎn)靈魔之眼的魔力,左手也細(xì)顫起來,柳眸清果然費(fèi)了一番功夫,那青袍人不僅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而且神念掃過,竟連一絲破綻也無,就連右臂,也無法被神念探查。任仲十分清楚,若是卓謙之心緒不穩(wěn),面前這青袍人已然足夠混淆視聽。卓儉單手捋了捋胡子,仍是一副認(rèn)真寬和的樣子,見周圍無一人出現(xiàn),才溫和地開口,“任小友,你若是愿意指認(rèn)卓越,我可以保證,放你一條生路?!?/br>青袍人根本沒有抬眼看卓儉,像是不屑似的偏頭咯出一口鮮血,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入了衣襟,紅的有些刺眼。他吸了口氣,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斷斷續(xù)續(xù)地低聲道,“指認(rèn)?我與他……并無關(guān)系,他又怎會來此……你們此番舉動,無疑是打錯了算盤,實(shí)在是可……笑?!?/br>“是么!”卓儉沉聲道,面上的神情不似氣憤,倒像是恨鐵不成鋼一般,“那我們便來試試看罷?!?/br>青袍人面上毫無懼色,眉眼低垂,只剩一片平靜,只有微微揚(yáng)起的嘴角顯露出了一絲譏諷。任九在神念海中憤聲道,“爹爹,這人這也太過相像了,毫無破綻可言……”任仲攥了攥拳頭,眼見著卓儉一把按住了青袍人的肩頭,一發(fā)力,便要將其左肩整個撕扯下來!“放開他!”一個冰冷萬分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聲線毫無波瀾,但任仲還是聽出了其中無法壓制的憤怒,與此同時,金色的劍光一閃而過,直逼卓儉而去。饒是卓儉乃是元嬰修士,也不得不向后撤了半步,微微避開了劍芒。卓儉被逼退,面上卻毫不驚訝,皺著眉頭喊了一句,“卓越!果真是你!”“我說……放開他!”那人又重復(fù)了一遍,聲音如同利劍,直直插入眾人心臟,只是旁人大多覺得恐懼,任仲卻覺得有些熱血沸騰。然后便見一黑色身影當(dāng)空而立,他帶著斗笠,卻沒有掩飾金丹后期的修為,金劍在他腳邊盤旋,仿佛隨時都要摘取敵方首級一般。任仲只覺心臟咚咚直跳,耳邊盡是血流之聲,仿佛已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心中明白卓謙之此刻出現(xiàn),便是自發(fā)踏入了陷阱,卓謙之放棄生路,也就是代表著……他也愿意自己同生共死!“任小子!傻笑什么,還差一點(diǎn)了!”赫胥嵐不耐煩的催促道,“千萬忍耐,你就是自己想死,也別害了我和九兒!”任仲明白,沒有自己的掩護(hù),赫胥嵐根本不能cao控魔氣侵入陣法,更別提破壞了。他壓制住立刻站在卓謙之背后的沖動,勉強(qiáng)定了定心神,卻根本無法移開看向卓謙之的目光。“放開?!笑話!”卓儉仍是沉著臉,“卓越你當(dāng)日背叛卓天門,可有想過今日后果?還不將所得重寶交出,廢除自身修為,與我一同回卓天門請罪!”卓謙之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掃過卓儉,最后將目光停留在青袍人身上,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與任仲兩人。他絲毫不懼面前的元嬰期修士,確切的說他從未畏懼過任何人,金劍嗡嗡直響,若不是礙于任仲,他怕是早已動手了。而卓儉,竟也沒有輕舉妄動。就在此時,青袍人仿佛攢足了抬眼的力氣,卻只與卓謙之對視一眼便偏過頭去,他輕笑一聲,“卓天門乃是南宗之首,卻不想,要作假蒙騙諸位道友才能收場?!?/br>他這一言,無疑是懷疑卓謙之的身份,也是替卓謙之開脫,這樣一來,連帶著卓天門也一并懷疑了進(jìn)去。任仲心中不由得暗道一聲高明,真真假假虛虛實(shí)實(shí),怕是可以打消大部分人的疑慮。“是么?!”卓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