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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用罷?!必S毅并未因鳶尾將死而露出一絲情緒,他拿出個小瓶,將鳶尾口鼻中的毒血細細收了,收入懷中。收好了毒血,他低頭湊近鳶尾,瞇著眼細細看,那人雖閉著眼,面目蒼白,卻仍帶著兇煞之氣,兩只細瘦的眉狠狠蹙在一起,眼窩深陷,狠毒的緊。就是這么個人,竟可以為了meimei,留在柳眸清身邊,心甘情愿當(dāng)一枚棋子,一當(dāng)便是近百年。他嘆了口氣,苦惱似的撓了撓頭,終于還是從懷中摸出一顆藍紫色的丹藥,迷人的深藍色,如同夜幕中璀璨的星河一般。“便宜你了?!彼袜溃垡娭撬幫杪淙雽Ψ娇谥?,喉結(jié)顫動,隨后沒入了腹中。----------------------藥性極強,鳶尾醒的也快,他雖然全身無力,卻仍是警覺的不可思議。他看見豐毅,瞪大了眼,下意識的張口說話,卻是一口毒血噴在了豐毅臉上。豐毅頓時黑了臉,他伸出袖子蹭了蹭面上的黑血,陰森森道,“小毒花兒,你明知道我不懼毒,卻為何仍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于我?”鳶尾不說話,偏著頭把口中的殘血吐了,回過頭,見豐毅的俊臉仍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抿了抿嘴,問了句,“……碎浪呢?”“如你所料,卓縝中毒而死,可碎浪……卻被旁人奪走了?!必S毅勾了勾嘴角,沖著鳶尾拋了個媚眼,口中說的卻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鳶尾眼角抽搐了一下,便欲坐起身,“我們得盡快將碎浪奪回來?!?/br>“呵……就憑你?”豐毅嘴下毫不留情,自顧自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鳶尾在地上掙扎,“我站在這里不動,你怕是都摸不到我的衣角?!?/br>“你!”鳶尾陰著臉,勉強動了動手指,卻根本抬不起手臂,他恨恨地閉眼,咬著牙問,“我……這身修為,是不是廢了?”“何必要如此拼命呢?”豐毅蹲下身子,伸手勾住鳶尾的下巴,細細看了看其緊抿的嘴角。“與你無關(guān)?!兵S尾一把攥住豐毅的手腕,沒睜眼,這四個字仿佛是從胸腔之中發(fā)出的,可他卻無力掙脫豐毅的手臂。“那兩人脅走你meimei,如今已有近百年,即便尊上真會打開傳送陣,你也可去魔界一探,可你一身法力被魔氣壓制,自保尚且不能,還想救她回來?簡直是癡心妄想?!?/br>豐毅將之后的話吞進肚里,若非當(dāng)日赫胥嵐手中的誘妖花,那姑娘又怎會不由自主的跟隨赫胥嵐,柳眸清不可能不知道,卻放任此事,或許……那赫胥本就是與柳眸清合演一場好戲,為的就是讓這傻子死心塌地的為其賣命罷了。“與你!無關(guān)!”“的確與我無關(guān),可我仍是好奇的緊,尊上何等勢力,為何不能直接遣人去尋她?”豐毅笑了,可那桃花眼中卻并無笑意。“閣內(nèi)斗爭,也不是主子能夠左右的,你休得胡言亂語?!兵S尾咳嗽了一聲,偏過臉,不為豐毅所言所動。無可救藥!還……固執(zhí)的讓人心煩。豐毅煩躁的皺起眉頭,感覺自己的情緒已經(jīng)被眼前這人挑動了起來,他冷哼一聲,沉下聲,“我已經(jīng)向尊上回報此事,說你已死,之后的事,自然與你無關(guān)了。”“你為何這樣做!你明知!”鳶尾瞪眼,又是一口黑血噴出。“因為你即將隕落在此……”豐毅輕笑了一聲,突然生出了些爽快,“聽說,鳶尾花功效甚多,不知你這修煉千年的花妖,是否更加好用?!?/br>“你!”鳶尾攥緊了拳頭,按捺中心中生出的恐懼和不甘。“啊呀啊呀,小毒花兒莫要緊張,我定會好好待你,不會馬上讓你魂歸天際的?!必S毅一邊說,一邊將鳶尾橫抱起來。鳶尾緊張極了,他之前雖從未見過豐毅,卻也在閣中聽說過此人。喜怒無常,行事乖張,不畏懼任何人,即便是柳眸清,他也不放在眼里,所以……他做任何是都是有可能的。若是此人真與柳眸清說了自己已死,那他便確實有可能殺了自己,是煉毒?還是煉藥?“你放開我!混賬!”鳶尾掙扎了起來,可他受傷太重,豐毅連眉頭也未動一下。“放心,你這姿色我見識的多了,還不置于饑不擇食?!必S毅在鳶尾腰間摸了一把,對著鳶尾笑了笑,不顧鳶尾突變的神色,祭出飛行法寶,快速地離開了。第230章【正劇番外】百年以后(十二)三個月后,極炎之地。兩個藍袍元嬰修士以法力支撐,漂浮于地面二十尺之上,他們腳下的地面干裂灼熱,隱隱有銀白色的火焰跳躍。只需細細一絲,就足以將金丹期后期修士化為灰燼。一朵朵水藍色的靈花從右邊的藍衣人手中綻開,盤旋而下吞噬了逼近的火焰,跌落的水屬性法力圍繞在二人周圍,不斷滋生,又不斷凋亡破碎,藍黃的光芒相交閃爍,不知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多久。“此處竟真有如此大團的云霞瘴?!比沃倜嫔行┗野?,嘴唇干裂起皮,卻終是松了一口氣。他眼見著卓謙之布下的大陣起效,眼見漫天的磚紅色云霧被逼的無路可走,步步后退,緩緩壓縮,最終凝結(jié)成了一顆固體的圓球。卓謙之不斷壓縮法力,那圓球才不甘不愿地歸入了早已準備好的泥盒之中,只有極炎之地的泥土,才能既不削弱云霞瘴又能承載它的力量。隨著云霞瘴的消失,周圍的火靈力崩潰消散,極炎之地瞬間變得荒蕪殘破起來。“這極炎之地,怕是要就此消失殆盡了。”任仲瞇起眼,千萬年的孕育成長,傾頹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卓謙之收起泥盒,微微側(cè)頭看了任仲一眼,順手又將當(dāng)日在坊市之中得到透明細頸瓶拿了出來遞給任仲。任仲下意識地接了,他盯著瓶內(nèi)那一團稀薄淺淡的云霧看了一會兒,便大抵明白了卓謙之的用意,“此物,莫非并非純正的云霞瘴?”“孕育之物罷了?!弊恐t之言簡意賅地說了,目光卻沒有離開任仲,細細看,仿佛還帶著一絲包容和笑意。任仲勾起嘴角,欺身上前親了對方一口,而后松手,任由那細頸瓶從兩人之間跌落地面。地面溫度仍是高的,不過片刻,那細頸瓶便從中碎裂了開來,那團云霧重獲自由,幾乎是瞬間便消失在了任仲的神念范圍內(nèi)。“走罷,有了它,便大不相同了?!弊恐t之看著任仲滿意地挑眉,伸手便祭出了飛行法器。---------------------------“加之云霞瘴,所需材料已集齊大半,另外兩種我也有了線索,氣運傍身,此物定會是你囊中之物?!贝丝?,兩人已然離開了極炎之地,卓謙之站在飛行法寶前端,回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