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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騰追到倫敦的樣子了。當(dāng)然如果又一不小心被她知道她兒子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同志……這個人間慘劇真是讓人不寒而栗啊。瑪蓮娜勸了我半天都不見效果,只好無可奈何扔下一句“如果改變心意,就盡快聯(lián)系我”,然后匆忙走了。離開咖啡館時比我平時從劇院回家早了一些。剛打開家門,我就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一打開燈,我終于明白了。衣服,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從門口零零散散一直落到房門大開的臥室。我盯著臥室看了半天,終于確定里面的jian夫是我的男友約翰同志。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前幾天還在笑話被人甩了跑來找我哭訴的一個朋友,今天這頂綠帽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扣到自己腦門上了。“小……弗朗西斯科?”安靜了許久,屋里傳來他有點(diǎn)狼狽的聲音。我愣了幾秒,二話不說回過身來,跑到隔壁臥房里迅速拖出只行李箱,將幾件必要的衣服和證件扔進(jìn)去。胳膊突然被人抓住,那只手上還帶著我和他的情侶戒指。我看著眼睛發(fā)疼,于是甩開他的手,低聲道:“滾?!?/br>“小弗朗西斯科,”約翰面色很疲憊,他喃喃道,“我愛你,我真的愛你?!?/br>門外忽然傳來女人的一陣?yán)湫Γ骸暗昧税杉s翰,小弗朗西斯科再美跟妖精一樣,還不是個帶把兒的,你養(yǎng)著他有什么用?上次咱們?nèi)ヒ娔銒尩臅r候她不是還罵小弗朗西斯科是‘小賤貨’嗎?你要再跟他混,小心自己零用錢被你媽停了!”我憤怒了,他養(yǎng)著我?約翰住我的公寓,開我的車,吃我做的菜,穿我買的衣服,就連情侶戒指也是我訂的!我當(dāng)時真是腦袋被雷劈了才會和他在一起!我晃晃腦袋,狠狠把行李箱合上,一把扔到他懷里,平靜道:“帶著你的女人和你的行李,給我滾?!?/br>約翰快哭了,碧綠的眼睛里充滿了悲傷:“弗朗西斯科,我是真的愛你,真的,真的?!?/br>我面無表情道:“你就是這么愛我的?在我的公寓里和另一個女人搞?”“弗朗西斯科,我沒有辦法,”約翰緊緊抱住我的腰際,聲音變得發(fā)顫,“mama要我生個孩子給家里交代……我想要個孩子?!?/br>我背過身去:“很好,那祝你早日有個孩子。但是現(xiàn)在,給我滾?!?/br>“我的小弗朗西斯科?!?/br>我聽見他深深的一聲嘆息,很快地,消失在公寓中,再也沒有了痕跡。三年的感情就這樣分崩離析。碎得像灰燼一樣。我慢慢蹲下,抱住頭,很想大哭一場,可是喉嚨里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隔壁房間里還留著那對狗男女歡愛的痕跡。我一把甩上門,把自己扔到床上。夜突然寂靜得有點(diǎn)可怕。我揉揉眼圈,摸索出手機(jī):“瑪蓮娜,告訴我試鏡時間?!?/br>第二日下午,我按瑪蓮娜給我的地址,找到了試鏡片場。大廳里早已人山人海,我在走廊里找了個座位坐下,開始翻閱瑪蓮娜給我的資料。這么一翻我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奧利弗的作品!人稱天才導(dǎo)演的奧利弗,兩度獲得奧斯卡最佳導(dǎo)演獎,以及一次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獎,是好萊塢炙手可熱的大導(dǎo)演之一。他的作品“風(fēng)格明確且獨(dú)立,真實與飄渺并存”。賣糕的,這么文藝的句子我都背下來了,奧利弗大叔的頭號粉絲舍我其誰!“弗朗西斯科!”瑪蓮娜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她催促道,“進(jìn)來,快進(jìn)來!”我連忙起身,跟著她邊走邊道:“怎么回事?不是說下午3點(diǎn)嗎?現(xiàn)在才2點(diǎn)半啊。”瑪蓮娜將食指豎在嘴巴上,悄聲道:“別提了,之前副導(dǎo)演不知從哪里裝模作樣弄來批面試的演員,我快笑瘋了。奧利弗氣急敗壞地踹走了不停炫耀自己可以把盤子頂在頭上超過3小時的雜技演員,跳著踢踏舞唱Rap的街舞舞者,一直向他保證可以把自己皮膚涂成棕色的白人演員什么的一堆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爆發(fā)的邊緣了!”“爆發(fā)了就讓我上?你保證他不會把我也踹出去?”“怎么可能,”瑪蓮娜豪情一笑氣壯山河,“你可是我的王牌?!?/br>我走進(jìn)試鏡房間時,當(dāng)中戴著副眼鏡的中年男人并不抬頭,只顧看手里的資料。溫和的臉上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樣,“你好?!蔽胰滩蛔√嵝阉?。他無精打采地抬頭,看了看我,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你叫弗朗西斯科?”我笑了下,點(diǎn)頭:“是的,奧利弗導(dǎo)演?!?/br>奧利弗饒有興致地支起下巴,又上下打量我一番:“混血?”“我父親是西班牙人,母親是中國人?!?/br>“很好,”奧利弗放下簡歷,干脆地朝椅背一靠,嘴里蹦出幾個字,“引誘我。”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問候?qū)а菔遣皇悄X袋被門擠了??纱袅艘幌?,立即想起我應(yīng)征的可是男寵。我苦笑一下,這可是約翰最喜歡的調(diào)情戲碼,可我從來沒有滿足過他的愿望。大概因為自己臉皮太薄……我眼皮一跳,去你X的臉皮太??!我干脆利落地脫掉外套,拋到地上,一抬腿,大大方方踩上奧利弗面前的辦公桌。面前的男人不由地一怔。我扭動起腰肢,微微低頭,隔著凌亂的卷發(fā)欲露還露地直視他。盡管奧利弗大叔頭發(fā)有點(diǎn)花白,腦門有點(diǎn)謝頂,長相有點(diǎn)像圣誕老人,我還是堅持把他想象成我最理想的情人。沒錯,我是在跳舞。我挑起眉梢,用眼神愛撫他,挑逗他。我也是男人,感謝這一點(diǎn),讓我知道如何挑起男人心底那頭最原始的野獸。我慢慢抬起腿,抬高,再畫個圈落下。時而抓住辦公桌前傾,在快要接觸到他的嘴唇一剎那用鼻息輕柔掃過,又在意亂情迷之際一個不著痕跡的推拒退到最遠(yuǎn)的房門口。兩分鐘后,奧利弗情不自禁地站起來,迫不及待地朝我伸出手。“弗朗西斯科,”他用有點(diǎn)不自然的沙啞聲音道,“就你了。”都說這年頭愛情不順事業(yè)就會水漲船高,聽到這句話,我烏云籠罩的心靈立馬陽光普照萬里無云。第3章做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發(fā)胖,所以平日里我非常注重控制飲食。然而當(dāng)晚我卻特意和瑪蓮娜去家附近的酒吧里喝了兩杯,作為對我首次試鏡即大獲成功的慶祝。瑪蓮娜顯然喝高了,一直抱著我喊豬扒。喊了一陣子突然把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甩到隔壁桌上,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來。酒吧老板的臉都快黑成了鍋貼。“弗朗西斯科,這是你新女友么?想不到你還好這一口?!彼每簇irou的眼光看著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