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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介紹身份。黎邃只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岳總好?!?/br>岳鵬飛目光在二人之間游移一陣,眼神意味不明,轉頭讓侍者拿了把左輪過來,對陸商挑了挑眉,“聽說你槍法不錯,比比?”陸商欣然應允:“求之不得?!?/br>子彈一共十發(fā),個個擦得锃亮,黎邃瞥了眼,赫然發(fā)現(xiàn)竟然是實彈。岳鵬飛是個老手,顯然已經熱過身了,熟練地上好子彈,擺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姿勢。陸商用熱毛巾擦了擦手,不疾不徐地裝好第一發(fā),他腰窄腿長,一手抬起,肩膀與腰線扯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微微偏著頭,氣勢并不逼人,甚至有那么一絲漫不經心,但站在岳鵬飛身邊卻顯得絲毫不遜色。黎邃看得心動神移,盯著陸商的腰挪不開眼,心里控制不住地開始想象如果抱上去會是什么感覺。兩個人各自站定,明明只是個射擊的動作,硬是站出了劍客比武的意味。周圍靜到了極點,“嘭嘭”兩聲,子彈先后射出,幾乎是同一時間,遠處的靶子上開出了花。陸商摘下耳罩,“不愧是岳總。”岳鵬飛搖搖頭,“你也不賴?!?/br>電子記分牌跳轉出各自的數(shù)值,黎邃看了一眼,岳鵬飛是9分,陸商是8分。緊接著是第二槍,這次黎邃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陸商的槍法上,他十指修長,槍握在手里非常穩(wěn),眼睛緊緊盯著目標,一絲余光也沒留。兩個人可謂勢均力敵,比分緊緊咬著,陸商前幾槍均是單手持槍,從第五槍開始卻加用另一只手輕輕輔著。黎邃沒摸過槍,但也知道開槍有后坐力,雖然這槍口徑不大,想必多少還是會震到手腕。一局結束,陸商把槍遞還給侍者,轉了轉酸軟的手腕,淡淡道:“岳總槍法果然厲害,晚輩甘拜下風?!?/br>這場比試比得岳鵬飛是酣暢淋漓,他極少碰到對手,平時即使有,對方也會礙于身份故意輸給他,陸商雖落后他兩分,但這種傾盡全力用心比試的態(tài)度讓岳鵬飛倍感受用。“哪里的話,你來之前我已經練了半個小時了?!痹砾i飛笑道,他顯然還沒盡興,眼睛一直盯著墻上的狙擊□□,招呼侍者給他取下來。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個秘書模樣的女人,敲了敲門,道:“岳總,小少爺來了?!?/br>岳鵬飛“哦”了一聲,掃興地把槍放了回去,拍拍陸商的肩膀,“我出去一下,你們先玩著?!?/br>黎邃趁機拿了塊熱毛巾,上前給陸商敷了敷手腕,“疼嗎?”陸商搖搖頭,笑道:“你要不要試試?”“我不會?!?/br>“拿著,我教你?!?/br>真槍比他想象中重了不少,黎邃在指導下上好子彈,一板一眼地托槍舉起。“這個指頭,放這里,胳膊往上,抬高?!标懮陶驹谒韨龋皇謹堉难?,另一手握著他的手腕,兩個人貼得極近,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放松,凝神,身體不要晃?!标懮藤N著他的耳邊,像是笑了一下,“握穩(wěn)了。”說完這句,他輕輕退開,黎邃緊緊盯著靶子,“嘭”一聲扣下扳機。靶子晃了晃,記分牌適時跳出一個“1分”,黎邃露出一個驚異的表情。“第一槍,不錯了,”陸商在他身后道,“不要只盯著靶子,注意槍的角度,再來?!?/br>大概每個男人天生都會對槍支武器有著難以言喻的狂熱,第一槍下去,黎邃感覺體內的熱血都沸騰起來了,不等陸商說完,自己上了第二顆子彈,雙手舉起槍。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他稍稍側了一下身體,兩腿一前一后,腦中描繪了一遍陸商舉槍的身影,雙目凝神,屏息瞄準,等到身體完全沉寂下來,果斷扣下扳機。“嘭——”電子記分牌跳轉,“8分”。身后響起了掌聲,黎邃回頭,見陸商對他一笑,“不錯,有天分?!?/br>得到夸獎,黎邃別提多高興了,就差沒長一條尾巴四處搖晃,玻璃墻外有人扣了扣門,陸商瞥見是岳鵬飛,心知對方是找他有話說,便道:“你在這練習?!?/br>玻璃墻隔音效果非常好,黎邃看兩個人在走廊上說話,豎起耳朵聽了聽,卻什么都聽不見,只能作罷,安心練槍。“東彥是個好公司,但你們內部太過復雜,我并不想和它扯上關系?!痹砾i飛直言道。陸商表示理解,“那如果是代持股呢?”“代持股?”“不以我的名義,也不以東彥的名義,但給牧盛注資的錢一分不會少。”岳鵬飛果然猶豫了,“不知陸老板會找什么人來代持股。”陸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玻璃房內,“那孩子?!?/br>岳鵬飛詫異:“據(jù)我所知,他與你并沒有法律上的關系吧,你就不怕他將來產生什么想法卷錢跑了?八千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陸老板,你希望你慎重考慮?!?/br>“這一點岳總可以放心,”陸商道,“我從商十多年,不會做虧本買賣的。”岳鵬飛便也不再多說:“既然你這么說……”“但我有個條件,”陸商道,“他只持股,不做法定代表人,不參與董事會,貴公司將來在經營上的任何紕漏,與他無關?!?/br>岳鵬飛神色不定:“看來你也不信任我?!?/br>陸商反倒笑了,“言重了,我這個做家長的,總要為孩子多考慮考慮,希望您能理解?!?/br>電子記分牌跳轉,“0分”。黎邃摘了耳罩,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外瞟,玻璃墻外,陸商正和人有說有笑,看得他心中一陣莫名焦躁。“先生,還需要子彈嗎?”侍者問。“不用了,謝謝?!崩桢浒褬屵f還給他,開門出去。“玩累了?”陸商見他出來,笑著問。“嗯,”黎邃裝模作樣地揉了揉手心,“你們在說什么?”陸商看了眼岳鵬飛,道:“你岳叔叔剛剛提到一個野外訓練營,想把大小司馬弄進去鍛煉一下,但又不放心,怕他們兩個在訓練營里打架丟臉,因此想找個人跟著一起去,我想了想,覺得你可以去試試,都是年輕人,也更好交流,你怎么看?”黎邃一愣,“訓練營?”“這是牧盛的一個項目,目前還在內部測試階段,主要是軍營生活體驗,為期一個月?!痹砾i飛解釋道,“我那兩個孩子,從小都是嬌生慣養(yǎng),半點苦也吃不得,身上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尤其是老大,整天就知道耍脾氣。”提到兒子,岳鵬飛臉上涌起一陣怒氣,又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咳了兩聲,對黎邃道:“小黎若是肯去,我倒真是放心不少,我聽靖榮說,之前在海南你還救了他,真要謝謝你?!?/br>黎邃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岳總就是岳鵬飛,司馬靖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