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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匠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邃心下一沉,“是猞猁?!?/br>
猞猁外形似貓,但和貓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動物,它是叢林猛獸,性情狡猾且狠戾,善于用利爪和獠牙獵取食物。一頭成年的猞猁可以獨自殺死一頭公牛,在西方神話里,它還是撒旦的化身,魔鬼的象征。

“你要干什么?”司馬靖榮嚇得臉都白了,見黎邃拔槍上膛,下意識要去阻止。

“先下手為強?!崩桢溲杆侔淹馓酌撓聛碜o住脖子,轉頭問司馬靖榮:“會開槍嗎?”

“不、不會啊。”

“太棒了!”黎邃把匕首扔給他,“拿著,上樹。”

“你……”司馬靖榮話還沒說完,黎邃已經風一樣追出去了。

與此同時,猞猁像是收到了挑釁的信號,猛地從草叢里一躥而出,撲了過來。黎邃從沒這么慶幸過向陸商學過開槍,眼見一道迅捷的身影朝他撲來,屈身就地一滾,迅速爬起來單膝跪地,看準時機“砰砰”就是兩槍。

槍聲響徹森林,那猞猁呻吟了一聲,摔到了樹下,踉蹌了兩步又爬起來,霎時鮮血涌成一片。天太黑了視線不好,剛剛子彈打偏了,沒打中腦袋,只打傷了它的腿。

黎邃見它要逃走,急對樹上的人道:“補刀!別讓它跑了!”

司馬靖榮沒見過這么兇猛的動物,一時之間只覺兩腿發(fā)軟,竟沒敢跳下樹,眼見著那東西要跑,直接在樹上就將匕首甩了出來,刀刃不偏不倚,正好侃侃刺進猞猁的皮毛里,那猞猁一聲嘶吼,帶著身上的刀躥進樹林里溜了。

沒抓著猞猁,還丟了唯二的一把武器,黎邃實在忍不住了,罵道:“像你這樣的廢物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司馬靖榮坐在樹上,一臉無辜,“我有錢啊。”

黎邃一噎。

……竟然無法反駁。

“那東西還會回來嗎?”司馬靖榮從樹上下來,拍了拍,“會不會有親友團回來報復什么的?!?/br>
“不知道,”黎邃檢查了一下槍的子彈,“猞猁是獨居動物,應該不會……”

話沒說完,四周出現了好幾道沙沙聲,是四面八方的草叢里傳來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霎時臉都白了,一只猞猁還可以勉強對付,一群猞猁,此刻就不會有第二個選擇了。

“跑!”

顧不得腳下的路,兩個人完全是循著求生本能的驅使,沒命地往前狂奔,黎邃一開始還記得看看路,后來就完全顧不上了。身后的猞猁群窮追不舍,動作兇猛且矯捷,萬一一個不注意栽了跟頭,恐怕立即就會被咬斷脖子,此時兩人只有一個目標,先甩脫這群難纏的。

黎邃邊跑邊回頭開了兩槍,干掉了打頭的兩只,到底還是起了些震懾作用,猞猁群明顯滯后了兩步,但隨即又有新的領頭者上前,前赴后繼地追過來。

“不是說猞猁不會群攻的嗎?”司馬靖榮大叫。

聯系之前的泥石流,黎邃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怕是電網被壓塌了?!?/br>
這情景就如同恐怖電影里的喪尸一樣,圍城垮了,外面的東西自然會進來捕食,換句話說,這片森林已經不再安全,從現在起,出現任何野生動物都不奇怪。

“我跑不動了……”司馬靖榮哭喊。

“不能停,停下來就沒命了?!?/br>
“不行,真不行了……”白天走了一天,又連續(xù)跑了一夜,連黎邃都吃不消,更別說司馬靖榮了。

黎邃“嘖”了一聲,轉身一把拽起他的胳膊,“不能停,我答應過你爸和陸商,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br>
猞猁群越來越近,這畜生好像不知疲累似的,兩個人在森林里一頓瞎跑竟完全沒甩掉它們,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前方的路面上突然出現一塊斷層,兩個人一時不察,沒剎住腳,驚叫了一聲,連人帶石頭一起滾了下去。

這一跤摔得是七葷八素,簡直像掉進了滾筒洗衣機里,連內臟都要攪出來了?;靵y間,黎邃試圖去拽周圍的野草,伸手卻只抓到了一手泥,坡上本就松動的沙土被帶動著一同滑了下來,一時之間耳邊只剩下驚叫聲和轟鳴聲。

頭暈目眩中,身體猛地一沉,兩個人直接墜進了一個坑洞里,摔得差點吐血。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緊接是鋪天蓋地的沙石,黎邃只來得及用雙手護住腦袋,忽然后背一痛,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下了一整夜雷雨,陸商一直沒睡好,早上起來臉色奇差,剛換好衣服下樓,袁叔已經在門邊等候多時了,一貫沉穩(wěn)的他也顯得有些急切。

“什么事?”

“保護區(qū)特大暴雨,”袁叔沉聲道,“泥石流?!?/br>
東彥的會議大廳里,楊秘書等了許久不見人來,忍不住偷偷給袁叔打了個電話,得到一枚會議臨時取消的指令,她正想詢問下午的簽約儀式是否如期舉行,話沒說完,那頭直接掛了電話。

“什么事啊,這么緊急……”她望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嘀咕道。

去保護區(qū)的路上,陸商一改坐后排的習慣,直接坐到了副駕駛。

“岳總那邊已經通知了部隊,連夜啟動緊急搜救,目前大部分學員已經轉移到了安全地帶,他們帶了搜救犬,找人應該不成問題。”

“王維呢?”

“他和司馬家小兒子在一起,已經回救助站了。”

陸商臉色沉得可怕,“跟左超說,這個人可以不必再用了?!?/br>
袁叔頓了一下,“是?!?/br>
車子開入盤山公路,陸商開了窗,不經意地用手掌壓了壓心口。

袁叔皺了眉:“你出門帶藥了嗎?”

陸商閉眼偏著頭,像在極力忍耐什么,“看路,別看我。”

袁叔只好放慢了車速,嘆道:“昨天,他們收到了氣象部門發(fā)來的預警說有雨,嚴隊原本是打算把考試后推的,但岳總鐵了心要讓兒子吃點苦,說下點雨更好,就沒阻止,但誰也沒想到,雨會下得那么大?!?/br>
陸商只是靠著車窗,緊閉雙眼一言不發(fā)。

一路開到山下,前面的公路都封了不讓走,袁叔上前交涉了一會兒,對方也顯得非常為難,“不是我不讓你們走,這段路實在太危險,有塌方的趨勢,你看部隊的車也都停在這兒呢,你們要上去的話,還是走上去吧?!?/br>
袁叔回頭看陸商,兩個人對視一眼,決定徒步上山。兩個人走得不快,沿路能看見小型山體滑坡的殘景,還有被泥沙覆蓋的巖石草坡,其狀況之糟糕,簡直難以想象當時的情形。

十五分鐘車程的路,兩個人走了兩個小時,剛剛到達救助站,就看見岳鵬飛焦急地站在門口打轉,手上拿著對講機。

“你說什么?沒找到?再找,再找,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就是把山給我推平了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轉頭看見陸商,臉一下子就垮了,急忙走過來,“老弟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