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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的馬眼一陣抽搐,接著流出些淡黃色的液體時,肖騰才猛地一怔,緊急剎車將懷中咬牙切齒淚痕交錯的男人狠狠抱住,有些不知該怎麼安慰的惶惶無措。華澤元則猛地推開他,力氣大得驚人,接著仿佛撞到鬼一樣地滾下床,爬起來哆哆嗦嗦跌跌撞撞朝外面跑,肖騰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下意識地跳起來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結果晚了一步一頭撞上被反鎖的書房房門。光著腳,站在冰冷的空氣里,肖騰拍了拍面前的門,心煩意亂地撓著腋窩。剛才不知怎麼的,竟似著了魔,對低低哀求自己停下來的男人視而不見,只失控地將那處銷魂狠狠地占著。其實他也沒想到有一朝會把對方干得屁滾尿流,就這麼很直接地失禁了。當時那家夥肯定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從沒遇到自己過的悔恨和難受。嘆了口氣,肖騰抓住自己的小弟弟,一巴掌扇過去,指著他說不準有下一次。然後風風火火地找來鑰匙,打開房門,腦袋小心翼翼地往里探著,手摁在燈的開關上最後還是決定放棄。今天的夜很好,天邊的月特別明亮,就是到了夜里涼嗖嗖的,他很怕男人被凍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摸黑進去,他還在想,那人剛才有沒有跌到。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漸漸勉強看得清了,終於發(fā)現(xiàn)書桌旁邊蜷著一團黑漆漆的東西,他用手蓋住臉,心中一聲無奈的呻吟。頭一次感覺自己像鴨子上架似的,向來特別明白對方的自信如今還真沒有底,明明他們剛才還好好的,咋一轉眼就弄得不歡而散,男人還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生悶氣。肖騰把腳趾蜷著,仿佛一只貓無聲地走過去,於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垂著頭的親親旁邊蹲下,很不好意思,又滿懷歉意地用手指,怕怕地戳了戳他。哪知剛觸到人家的膝蓋,就被狠狠地打開,‘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清脆。還好只有他們兩人,不然就臭大了。肖騰甩了甩被打痛的手,有些哀怨地盯著他,而華澤元抬起埋在膝蓋里的頭,露出一雙黑亮的眸子像針一樣刺著他。一時間讓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撲上去再說的念頭瞬間破產(chǎn)了,生怕對方不吃這套而弄巧成拙給葬送了下半身的性福。肖騰咬著嘴,在地上蹲得越發(fā)像只犯了錯的大狗,對著發(fā)怒的主人不敢亂叫只好原地甩著舌頭,迫不及待地露出自己清純又無辜的眼神。他在那里想了半天,才悶悶地對前面說:“阿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以後我再也不敢這麼猛了,”還挺白癡加了一句,“真的!”結果被人家一耳光扇得暈天轉地,兩眼冒星地趁機倒在對方懷里,接著就聽見窸窸窣窣仿佛拳腳交加的聲音,以及某人扛住轟擊沒完沒了的軟言軟語,隔了一會,就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抱著一抹掙扎的影子半拉半拽半哄地出了房門,奔臥室而去。肖騰一手死死箍住對方亂扭的腰,一手逮住還留著尿sao味的床單拉下去,裹成一團扔在門外,然後把自己連同懷里的男人一起扔進床里。華澤元在下面折騰得厲害,肖騰則微微偏著頭躲避著那人的拳頭腦海里滿是他此刻怒紅的面容,最後干脆將腦袋埋在那人脖子上等他潑夠了,才抬起頭來跟他說些小笑話,偶爾夾雜一兩句拼命的道歉,直到他氣消為止才跟著轉移話題。“阿元,明天我們?nèi)ツ睦锿妫俊?/br>“不去?!?/br>“你說去游樂場好不好?”“白癡!”“咦,外面好像有貓叫耶?”“放屁!”“親愛的,你的屁股摸起來好舒服哦。”“滾!”“哎,哎,別打臉……”“老子就要!”“年紀輕輕的肝火咋就這麼旺?”“都是你!”“我不是認錯了嘛?!?/br>“我不管!”“啊……輕點……”第二天早上醒來,可憐的肖騰頂著一對熊貓眼在廚房里要死不活地煎蛋。華澤元則穿著睡袍戴著眼鏡躺在床上,氣定神閑地讀晨報,偶爾清清喉嚨,再咳一聲,問他怎麼早飯還沒好?而且還給他下了命令:只準煮一個人的份。肖騰不敢有異議,只好用夾子夾住鼻子,盡量忽視手中的香氣,忍住肚子空空的悲鳴。華澤元似乎打算今天哪也不去,白白讓他精心策劃了無數(shù)個好玩的地方,而且一刻都不敢閑著,在家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打掃衛(wèi)生,趴在地上比菲傭還菲傭地抹地板,擦家具。在偶爾路過男人附近時,還會被對方很不小心地打翻了水杯,淋成個落湯雞,或者被一只突然伸出來的腳,有預謀地絆倒。他簡直欲哭無淚,除了夾著尾巴,照單全收,就沒別的辦法了。就在他被虐到下午筋疲力盡想死都沒力氣了,華澤元突然衣冠楚楚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是要出去?”只見男人朝他仰著的沒精打采的臉上,突然一下光芒四射,然後猛地跳起來,拍了拍手,掩飾不住興奮地:“等下,我去換套衣服。”華澤元下巴一翹,不置可否,眼里盡是微微炫目的得意。肖騰則一刻也不敢挨地將自己打理順眼了,來到男人身旁還很紳士地挽住人家的手,活像個陪丈夫出門應酬,躊躇滿志的老婆。華澤元瞟了他一眼,給他皮鞋一腳,然後在對方痛得跳起來之前,手指挽著車鑰匙往外走了。肖騰深吸一口氣,忍住痛苦,一跛一跛地跟上去,哀怨得可以媲美深宮怨婦。華澤元想大概是自己發(fā)瘋了竟然跟對方真的去游樂園那個小孩子才光顧的地方打發(fā)時光。不過想想,也真沒啥地方可去,由於是假日,凡是他青眼有加的場所都人滿為患,主要是肖騰想要個兩人世界,不肯跟別人打擠。放眼望去全是米老鼠和唐老鴨蠢笨的造型,以及拿著氣球或者棒棒糖的被大人牽著左顧右盼的小孩子。雖然感覺幼稚得要死,但氣氛還是很歡快,四周充斥著令人想要輕輕呼吸的童趣。特別是旁邊那個家夥,傻傻地拉著他的袖子,一會指著這邊滿是尖叫的摩天輪,一會又望著那邊坐著人很無聊地一蹭一蹭著旋轉的木馬,讓他感覺自己也縮小了,既然到了這種地方,定要玩玩天真才對得起周圍的節(jié)日氣氛。本來他是不想摻和,但對方硬是拉著他說又沒什麼大不了,就當放松下嘛,到前檢了票去做那整死人的碰碰車,而且這家夥還故意選了一輛顏色迷死人的粉綠色小車,在他後面窮追不舍,仿佛在報之前一箭之仇似的sao擾他的屁股,這讓他很是惱火,結果諾大的場地別人都玩得心平氣和,就他們兩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似的我撞你你撞我連時間到了也巴不得依然追逐。一旁的管理員一臉黑線,兩人只有灰溜溜地閃人再去拜訪絕對刺激的過山車。這個還算玩得酣暢淋漓,讓他受不了的是坐在他後面的男人扯著喉嚨尖叫阿元我好怕哦,他就恨不得飛起來給他一腳。等過山車抵達終點的時候對方非要他攙扶說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