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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事,你沒對他說吧?”肖騰一聽就懂,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低低地:“沒?!?/br>望了望天空,李先往前走了幾步:“我真不該把他給你的?!彼坪跻膊幌攵嗾f,畢竟這個丟失的嬰兒到現(xiàn)在還沒音訊,希望渺茫得很,為此努力的人最後還是得空手而歸。落他一步的男人沒吭聲,聽那人繼續(xù)說:“說什麼都沒用了,都晚了,我看你們現(xiàn)在過得不錯,總算幸福了,所以你也別想了,更別告訴他了,就當(dāng)那個孩子從來沒出生過?!?/br>肖騰仍是一聲不吭,到分別的十字路口,才苦笑了一下,李先拍了拍他的肩,就跟在一邊生悶氣的袁風(fēng)走了。肖騰回去的時候,華澤元抱著華仔在床上睡著了。畢竟玩了一天,途中要一直照顧到孩子,阿元肯定會累的,雖然崢兒大多時候都在別人懷里,但這并不妨礙他對親身兒子充滿一種本能的渴求,一種希望和自己的骨rou近在咫尺的沖動。本到了該給小嬰兒洗澡的時間了,但是這樣美好的畫面他舍不得打擾。他愛他們,更愛他們之間那種超越了血濃於水的和諧。很多年前,他肖騰還是個混混,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的未來會有著這樣迷人的內(nèi)容。只知道時間匆匆,同樣明白,過了這個村即使有下個店但是他想要的不一定在他的去處。然而他今生摯愛終於塵埃落定,斗轉(zhuǎn)星移竟是那本無可救藥的愛情,心滿意足的感覺實(shí)在刻骨銘心。用不著再希望時間停留,畢竟過去的每一刻每一秒都豐盛得讓人以為,自己和世人所懼怕的時光荏苒融為一體了。華澤元只是淺眠,年紀(jì)大了,他已經(jīng)無法睡得很深。醒來時,發(fā)現(xiàn)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男人正望著自己,眼里深情依舊,不同的是,有了幸福,有了開心。人活著,一般是寂寞首當(dāng)其沖。有相依為命,卻無生死相托;有兒女情長,但無愛恨情仇。真正的絕望,是因?yàn)槁槟荆欢鴮に酪捇?,不過是生命里不值一提的顛簸。這一世,又有多少人是受盡了情劫的折磨?又有多少人永遠(yuǎn)思索自己為何求之不得呢?凡夫俗子始終抵達(dá)不了痛不欲生的最深處,事業(yè)幾番挫折,情場幾番失意,生活幾番起伏已然是極限了。他和肖騰的糾葛也算是挑戰(zhàn)了極限以至於得到和失去可以忽略不計(jì)了。算是用十輩子的流離失所在這一世找到了歸宿。華澤元伸出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湊上去吻了吻他的臉。失而復(fù)得,人們總是對自己千叮萬囑要珍惜什麼的,實(shí)質(zhì)上哪里又會記住這麼多。如果順其自然也能不離不棄,那麼白頭偕老也許才不是個傳說。肖騰見他主動吻自己,頓時喜不自禁,正猴急地要回吻,卻被對方用手擋?。骸鞍装V,別把孩子吵醒了?!?/br>寶寶毫無知覺地被大人放入搖籃里。不知在做什麼夢,小臉笑得甜甜的。給他蓋好毯子,肖騰蹭上床去,和華澤元肩并肩地睡在一起。“阿元……”這傻男人在他臉上親了又親,親了很多遍還戀戀不舍,華澤元不禁推了他一把:“睡覺?!?/br>肖騰不肯,無視他的阻擾,繼續(xù)在他身上制造吻痕,華澤元有點(diǎn)困,也懶得拒絕,由著他去。不料男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滿身的情欲頗有點(diǎn)想和他zuoai的意思。掐指一算,兩人的確也很久沒有翻云覆雨了。其實(shí)他對這事并不排斥,但事到臨頭還是覺得疙瘩疙瘩的。那次難產(chǎn),他身心俱毀,即使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壞但也不敢奢望能夠痊愈。理所當(dāng)然地對性事不再抱有熱情。而肖騰正處於性欲旺盛的黃金年齡,何況已經(jīng)憋了如此之久,和心愛之人同眠共枕,如何能夠阻止欲望橫生?他自然可以拒絕,但是他拒絕不了。他不愿意讓對方有所委屈,背負(fù)失望,甚至再次變得對他小心翼翼。他也知道肖騰會尊重自己,也許之後都不會再提床第之事,但他於心不忍,讓兩人的朝夕相處總有個遺憾擺在那里。“放心,我會很輕很輕的……”yuhuo焚身的男人在他腿上不住磨蹭,聲音帶著哀求但又不敢哀求太多影響了他的選擇。華澤元嘆了口氣,突然有些可憐對方的委曲求全。他對他已經(jīng)顧慮太多,什麼事都為他著想,甚至每一秒都揣測著他的心情,又怕自己的十萬個小心物得其反,惹了他不高興。既然他們都已做到往事不要再提,那還有什麼需要彼此這麼生份的?華澤元覺得沒必要讓他活得很累,時刻都克制著放縱自己。於是點(diǎn)了頭,讓那個高興得不得了的家夥為他寬衣。肖騰把他剝個精光,貼上去,突然不動了:“阿元,我想給你說件事。”華澤元挑了挑眉:“說?!?/br>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然而男人硬是冷靜下來了,深吸一口氣,緩緩盯住他的眼睛:“阿元,我希望你聽了,不要太生氣?!?/br>他又說:“在告訴你之前,我做了很激烈的思想斗爭,但我還是決定,讓你知道一切。”他沒有吞吞吐吐,一點(diǎn)都沒有,但又不像排練好了的,他眉間的痛苦真切、濃重得讓人不敢直視:“其實(shí)除了崢兒,我們還有一個孩子。李先在你分娩之後,將他給了我。但是我卻把他搞丟了……”華澤元面無表情,只是眼神有點(diǎn)冷,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肖騰突然緊張起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仿佛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但他仍是逼自己說完:“對不起阿元,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開口,所以一直都將你瞞在鼓里。我怕你受不了,更怕你恨我,我最怕你恨我了,”他有些哽咽,立刻又恢復(fù)如常不再露出半點(diǎn)博取同情的樣子,“而且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了,或許這輩子都找不到了。我做了很多錯事,這件事更是錯上加錯,已經(jīng)挽回不了了……”以為華澤元會很生氣很生氣,他大氣都不敢出,僵在那里等待判決一樣不知如何是好自責(zé)到極點(diǎn),也無奈到極點(diǎn)了。哪知華澤元聽完只是閉上眼,喃喃地說:“怪不得總感覺不對,原來少了一個……”然而他平靜下那份倉惶那份哀傷就像投進(jìn)了自己心間一樣,攪起更多的倉惶和哀傷甚至痛苦……華澤元再不說什麼,只是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一直就這樣背對著他,與他緊挨的肌膚漸漸冷卻了,肖騰自知理虧,他甚至無法出言安慰,簡直有苦說不出,彼此只有天各一方地徒自傷心著……華澤元又不跟他說話了,一天三句就算很多了,三句當(dāng)中有兩句都是關(guān)於崢兒的,肖騰別提多落寞了。“不是叫你別告訴他嗎?”李先聽了他的訴苦也只有搖頭,“肖騰,你別這麼傻行不行,你要知道,以前你對他的不好就算他放得下,但是這事,他是絕對放不下的。你這樣做不明智,有時候你必須自私?!?/br>肖騰苦笑:“我做不到,就算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