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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時候找榆達家的器具行就就能找到我們”。 “好。那能不能勞煩兩位幫忙留意,若是找到了這草,下次再來的時候不妨帶一些。若真是我要找的,那必是能賣個好價錢”。 “好”,榆達青十分爽快地應(yīng)下了。 “吳量,你去后廚拿些饅頭或是面餅過來。找干凈的布包好,多拿些,留給他們路上做干糧”。楊一善猜,他們昨日丟了銀子,怕是沒備什么像樣的干糧。等下出了城,往安國去的路上十分荒蕪,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下個落腳的城鎮(zhèn)。 楊一善又吩咐店里伙計,讓他給榆達主仆六人的羊皮囊加滿熱水。剛剛他們沒錢結(jié)賬,就沒好開口要這要那,那羊皮囊里都還是空的。估計是打算出了城,從河里灌些生水。如今天已經(jīng)很有些涼了,再喝冷水就傷身了。 吳量足足包了兩大包袱的饅頭和花卷,楊一善讓他幫著放到他們的車上。榆達兄弟兩看著倒是有些手足無措,榆達青又撓了撓頭,“楊老板,這些你也一同記賬上吧”。榆達木也十分鄭重的同楊一善說了句什么,雖然聽不懂,楊一善猜大概是道謝的話。 楊一善站在門口,目送榆達家的兩兄弟離開,直到他們走遠了她才回了前廳。她拿著刀子趕緊又把另外一只鞋也拆了,從里面抽出一根同剛才一樣的草來?!敖?,晚上同我一道去趟王府”,楊一善彎著嘴角說了句。 江行在角落里坐著,楊一善這才想起他還沒鞋呢?!拔也铧c忘了,你等著我這就去幫你買鞋去”。她把那兩株草放好,又去后廚洗了洗手,“江行你穿多大的鞋?”。 “八寸。姑娘要不你回陽春巷幫我拿一雙吧,不用去買”。江行前幾日剛回了趟家,從家里帶了兩雙新鞋子過來。 “那太遠了,你得等到什么時候去”。楊一善拿帕子擦干了手,又吩咐了吳量一句,“吳量你在這看著,我馬上就回”。說完便大步朝外面走,可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吳量啊吳量,下次一定要記著先收錢。要再有不付賬的我便從你的小金庫里扣,看你以后還拿什么娶媳婦”。楊一善說著從身上掏了十兩銀子扔給了吳量,叫他把賬記好。 吳量看她滿臉笑意,知道并沒生氣,笑著應(yīng)了,“得嘞,記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楊一善哼笑一聲,不再多言,騎著馬走了。 “姑娘好似很開心啊?”,江行望著門外同吳量說了句。 “可不就是,干了傻事,能不開心嗎?”,吳量記著賬,隨口回了。 “怎么是傻事呢,這多好的一件事。姑娘最是良善”,江行難得辯駁一回。 “良善?”,吳量似是聽了什么好笑的事,“良不良善我不知道,但她這個人你若對她一分好,她便想還你十分”。 江行聽了這話,低了頭倒是若有所思。 ☆、誰?爺要納誰 天邊綴著紅霞,日頭還未落,楊一善便騎著馬興沖沖地同江行一起去了忠王府。到了門口,守門侍衛(wèi)說榮管事還沒回來,不過估摸著也快了。楊一善便和江行站在門口等著。 可直到月亮升起,榮管事還是沒回,楊一善暗怪自己沉不住氣,白白在這浪費了許多工夫。這會兒起了風(fēng),帶了絲絲涼意,楊一善攏了攏衣裳,“怎么還沒回呢?”,她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江行伸長了脖子往路口看,見有幾匹馬朝王府這邊來了,便回頭道,“姑娘,好像是回了”。 他眼力很好,榮管事確實是回了。不過同他一起的還有李盛巖、李漁和王府的幾個隨從。李榮一見楊一善便下馬走了過來,“楊老板什么時候來的?”。 “剛到”,楊一善笑笑,還沒等說清來意,就聽李盛巖開了口,“李榮,把人帶到偏廳去吧”。李盛巖今日是第一天同李榮一道去軍營習(xí)軍事,心情大好,說出的話便有些好聽。 偏廳里,楊一善和江行坐在右側(cè),李榮坐在她上手。府里的丫鬟上了些茶點,楊一善隨便喝了兩口茶,便讓江行把剛收的兩株草拿出來。她剛準備開口就見李盛巖換了身便服,帶著李漁走了進來,坐在了正上方的主位。他也不說話,接過丫鬟手中的熱茶,慢慢喝了。李盛巖是想來看看,楊一善這回又帶了些什么奇怪地草來。 楊一善和江行卻不得不起來,同他行了禮。李盛巖只嗯了一聲,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楊一善便不好坐下,站著將那兩株草遞給了李榮,“榮管事,勞煩您看看這是不是回味甘?”。 李榮接過來,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看了。楊一善便睜著一雙亮閃閃的眼睛一會兒看看李榮,一會兒看看那草,“怎么樣,是不是?”,她問地有些急切。 “從樣子上看確實差不多,不過還是得嘗過了才能知道”,李榮說著就拿著一株草往嘴邊送。 “榮管事等等”,楊一善聲音很急,聽著很關(guān)切,“這個怕是嘗不得”。 “無事,我雖比不得那神農(nóng)嘗過百草,可這些年有毒沒毒的也嘗了許多,也算是百毒不侵了”。李榮說完,便微微咬了一點。 楊一善張了張嘴,皺著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住了。她回頭同江行對望了一眼,兩人開始都有些發(fā)愣,后又都低了頭使勁抿住嘴巴。李盛巖放下杯子看了兩人一眼,不知道這主仆兩偷笑什么。 “這不對,這味道不對”,李榮說著皺了皺眉頭。他把那草拿近了,放在鼻子下仔細聞了聞,“這個有股怪怪的味道,看來還不是”。李榮長嘆了一口氣,很有些失落,這是他見過最像的了。 楊一善低頭,以手掩唇,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才忍住沒笑?!皹s管事,要不您先將它晾幾天,或是洗一洗再嘗嘗看。這個這個是從一個安國商人的鞋面上抽出來的”。她說完,朝李榮笑地有些尷尬。 李榮倒絲毫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又燃出了些信心。他也不說話,嘴角和喉嚨都動了動,似是在仔細回味。不過片刻他便激動了起來,“對了對了,是這個沒錯了,我已經(jīng)覺出甘甜的味了”。他拿著那草走到李盛巖面前,“世子快看,這就是回味甘!這么多夠做兩瓶的了”。 李盛巖也不嫌棄上面的味道,拿過來是又看又聞,“原來這就是回味甘。父王找了這么多年都沒找到,我以為這世上已經(jīng)絕跡了”。他小心翼翼地將草還給了李榮,又走到楊一善跟前,“楊老板,不知道你這草是從何處得來,可有處去尋?”。 楊一善還頭回聽李盛巖稱她做‘楊老板’,他也是頭回對自己有了那么一點尊重。她稍稍撇了下嘴,開口回道,“說來也是巧合,我在異鄉(xiāng)安門口貼了告示,今天有一個叫榆達木的安國公子就有這回味甘。就在他的鞋面里,那鞋是他的乳娘給他做的。不過乳娘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