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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撐腰,不用委屈自己。就譬如這酒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大可直接同我說,不用遷就我為難自己”。李盛巖希望她對自己能少些虛與委蛇。 “多謝世子體諒”,這話楊一善也就聽聽。 “呵,就你最會氣我。明知道我不喜歡聽你這些客套話,你偏是要說。你難道同魏先行也這般客套?”,李盛巖一時嘴快??烧f出去的話也不能收回來,他干脆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盯著她看,等她回答。 可楊一善依舊低著頭喝著碗里的湯,老神自在。 “你怎么不說話?”,李盛巖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楊一善放下湯勺,沖著他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達(dá)眼底,“我這不是聽世子的話,不遷就你為難自己,不想答地我便不答了”。 “哼,你倒是聰明”,李盛巖非但不生氣反倒也跟著一塊笑了。 “我等會要去軍營。晚上回來前我再去趟汪府,看看有什么進(jìn)展,等回來同你細(xì)細(xì)說”。李盛巖已經(jīng)咂摸出規(guī)律,要想同她好好說話,還是得說些正事。 “好……”,差點就說出口的‘謝’字又被她咽了回去。 李盛巖看著她收回去的嘴角,笑地有些得意。 因為覺著和世子一道用飯實在是有些別扭,晚上楊一善便自己早早吃了??伤谖堇镒蟮扔业龋膊灰娎钍r回來。開始還有些著急,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變故。可后來夜實在是深了,她等著等著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李盛巖披著月光,匆匆趕來的時候便見著了她那幅睡顏。冬梅準(zhǔn)備去將楊一善叫醒,卻被他抬手止住?!澳阆认氯グ伞?,他輕輕說了一聲。 等人走了,李盛巖輕悄悄地坐到了楊一善旁邊。 “她睡著的時候,竟還翹著嘴角,看來也并不是十分憂心”。楊一善很白,離地近了還能看見臉上軟乎乎的茸毛,李盛巖很想摸一摸。還有那小巧的鼻頭,他也想戳一戳。他抬起手,虛虛地點了下她的嘴角,鼻頭,就快點到眼睛的時候,他突然覺著有些暈。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很有些莫名其妙。 楊一善神志慢慢清醒,誰想一入目便是自己那張壓在手膀上打了皺的臉,她嚇了一大跳。她四處看了看,見屋里沒有其他人,才暗暗松了口氣。 他這么晚才回來,要說的事情怕是不少。楊一善想著,還是趕緊將自己叫起來,把李盛巖換回來才好。 手剛伸出去,她又頓住了。她低著頭仔細(xì)看了看自己,這種自己打量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楊一善把手輕輕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面試了試,鼻息十分正常。面色看著也很安詳,和睡著了沒什么區(qū)別。她仔細(xì)聽,還能聽見輕微的喘息聲。她實在好奇現(xiàn)在在里頭睡覺的到底是誰呢,是李盛巖? 她又湊近看了看,竟然在自己的眼角發(fā)現(xiàn)了一點沁出來的眼貓屎。她‘哎呦’了一聲,有些嫌棄。想想不對,又安慰自己,應(yīng)該是這兩晚沒睡好的緣故。 等下總不好當(dāng)著李盛巖的面把它扣掉,可就這么放著,看起來又實在難受。楊一善猶豫了下,決定借李盛巖的手用一用。 可誰曾想,手剛碰到眼皮,人就醒了。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震驚。 離地實在是太近,近到能在對方的眼睛里看見呆愣愣地自己;近到呼吸都能燙到彼此。 “只要 只要再往前一點我就能就能”,李盛巖閉了閉眼使勁咬了咬牙,將自己那些齷齪的小心思硬生生地拽了回來??墒悄蔷鸵苍跅钜簧颇樕系拇笫謪s沒立即收回來,她眨眨眼睛,那小扇子一樣的睫毛便輕輕地刷在了他的手指上。幾根手指都動了動,它們是多想摸摸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李盛巖呼出一口粗氣,全都噴在了楊一善的臉上。他猛地起身,在屋里來回踱了好幾圈,最后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口飲盡。 “楊一善你剛剛想做什么?你要自己輕薄自己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言情使我頭禿,改了又改,可能還要改 后面幾天或許都不能準(zhǔn)時發(fā)了,大家別等 ☆、豈不是將自己看了個光 “我我剛剛趴在桌上睡著了”,楊一善說著還揉了揉眼睛,確實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李盛巖走過來,逼到楊一善跟前,“你剛剛到底怎么想的?你難道是……”是喜歡我?他自己都覺著不大可能,也就沒問出口。他又把手伸出來看了看,手指均勻修長,“你是喜歡我的手嗎?”。 “世子……慎言”。 李盛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他仔細(xì)回想了她附在自己身上的幾次,她每次必做的事就是沐浴,李漁說她還從不讓旁人伺候。那她豈不是,豈不是將自己看了個光?“她她是不是還拿著我的手將我渾身上下摸了一遍?”,這么想著李盛巖居然紅了臉,他一時有些無法直視自己的左手了。 李盛巖摸了摸自己的臉,光滑緊繃,不知道夜晚無人的時候她是不是也這么摸過。 “對了世子,您今日回來的這么晚,是不是汪大人那有了什么進(jìn)展”。楊一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頑強(qiáng)地將話題岔開了去。 李盛巖晃了晃神,終于想起了正事?!巴羧袢栈氐耐恚以谕舾嗟攘艘粫?,所以才這么遲。她說已經(jīng)找到羊癲草的來源,是從長安堂流出去的。這種草整個昌國只有嶺南才有,它用錯了是毒藥,用對了是良藥。長安堂每年都要從嶺南運些新鮮地的來,干的不行,說是藥性主要就在汁液”。 “怪不得安振云當(dāng)場就認(rèn)出來了。那是怎么流出去的?按理說長安堂要賣也該賣制好的成藥,沒道理就這么單賣出去”。 “汪泉說,長安堂的東家回去就把這事查了一遍。三天前有人特意從鋪子里買了一些回去”。 “這種東西也能隨便買賣?” “呵,楊老板居然會問出這種話”,李盛巖一不小心嘲諷了一句。他見對方似是挑了挑眉,又趕緊正色道,“只要肯花錢,倒是很少有什么是買不到的”。 “那查出來是誰買的嗎?”,這個倒是十分關(guān)鍵。 “還沒有,只知道是位男子。他也聰明拿了個藥方子來,除了羊癲草還抓了些其他的藥”。 楊一善低頭沉思,不自覺地又咬了咬手,“這好像也并不能斷定就是那名男子從長安堂抓的羊顛草,或許是直接從嶺南弄過來的呢?”。 李盛巖皺了皺眉,走過去一把將她的手拿開了去,“不要老是咬手,你是屬蛇又不是屬狗的”。他還拿帕子幫她擦了擦上面的口水,楊一善嚇地趕緊將手收了回去。 李盛巖心里冷哼,想著你都把我摸了個遍我說什么了嗎? 他懶洋洋地回了她剛剛的問題,“這就得問汪大人了”,十分敷衍。 楊一善抿了抿嘴,就當(dāng)他剛剛是無心之失?!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