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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漁就跟著送飯的小兵一起出了帳篷。 一共有三盤菜,一盤土豆燉兔rou,一盤燉野雞還有一盤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半燉半炒。李盛巖先嘗了塊土豆,搖了搖頭,“無滋無味”。他雖這般說,可吃飯的速度卻不慢,大概也是餓著了。 “你怎么不說話,生氣了?”。李盛巖看著這簡陋的帳篷微微有些心虛,他想楊一善長那么大怕是都沒過過這么苦的日子。 楊一善放下筷子,搖了搖頭,“世子說笑,我只是還有些不習慣”。 李盛巖見她一說話就住了筷子,干脆什么也不說不去擾她,專心吃起飯來。 楊一善倒覺得這rou挺香,可能是野物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餓了。她將碗里的飯吃完就放下了碗筷,“世子慢用”。 菜還剩許多,李盛巖皺了皺眉,“吃飽了嗎?”。 “飽了”。這么盤坐著身上有些發(fā)麻,楊一善小心翼翼地伸了下腿,不成想?yún)s碰著了李盛巖盤起的大腿。李盛巖也是吃了一驚,剛剛夾起來的rou又掉進了盤子里,濺起的湯汁都迸到了他的臉上。他放下筷子,拿起濕帕若無其事地擦了擦。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楊一善說著悄悄紅了臉。 “呵,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李盛巖把帕子扔到邊上,看了她一眼,又繼續(xù)吃了起來,只是嘴角一直翹著,壓都壓不下去。 碗筷收下去之后,李盛巖拿出地形圖來仔細查看。帳內(nèi)點著油燈,燈光昏暗,他舉著靠近火光。楊一善蜷坐在毯子上,見他看地入神,越發(fā)不敢出聲。 簾子突然被掀開,進來一位四十來歲壯碩的婦人,她端著大半木盆的熱水進了來。李盛巖放下手中的圖,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位婦人,同楊一善道,“她叫李蔚,本是伙頭軍。簡單的事你可以吩咐她去做。我不在的時候由她看著你”。 楊一善點點頭,“好”。她看了看李蔚那雙大手,想著世子出去的時候她若是睡著了,怕是得挨上一巴掌。 等李蔚出去,李盛巖也站了起來。“這熱水是給你的”,他說完拿著那圖就往外走,“我去找父王問些事情,這里沒人會來”。都交代完了,他才掀開簾子出去。 楊一善看著那盆水,笑了笑,呼出口氣。她也不敢耽擱,只草草地將身上擦了擦,換了套干凈的衣裳。最多一刻鐘,她就端著水出來了。李蔚看見趕緊從她手上接了過來。沒多會兒,李盛巖又匆匆走了回來。楊一善站在外頭,見李蔚又端了盆水進去,盆還是剛剛那盆。楊一善別扭極了,她沒想到條件會艱苦到和世子共用一個盆。 天上零散地掛著幾顆星星,夜間的山坡極靜,那些個蟲鳴鳥叫越發(fā)清晰。楊一善見李漁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她閑著無聊也走了過去。那石頭極大,楊一善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旁邊。 李漁見了她忍不住笑了,“鬼爺?”。他擠眉弄眼,看著十分滑稽。 “這個叫法不吉利,以后別叫了”,楊一善也彎了嘴角,算是認下。這樣陌生的環(huán)境里,李漁竟成了她最熟悉的人。風刮過來的時候,她問到了李漁身上的皂角味,“你已經(jīng)洗過了?”。 “嗯”,剛剛世子將他趕走的時候,他抓緊時間洗了洗。 “你在哪里洗的?你有自己的帳篷?”。 “我在河邊洗的”,河水已經(jīng)有些涼了,他洗地極快。 “李漁,你晚上睡哪?”。 “帳篷里啊”。 “你有自己的帳篷?”,楊一善又問回來了。 “您想什么呢,我怎么會有自己的帳篷。我當然是同世子睡一個帳篷”。 楊一善擰起了眉毛,想著晚上同他們主仆兩睡在一個帳篷實在是不像話?!澳愕牟继耗??”。 “在帳篷里呢,你剛剛沒看見?”。 楊一善想了想,那帳篷里只有兩張布毯。她張了張嘴,覺得自己之前或許想岔了,“那我晚上睡哪?”。 李漁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帳篷,“你同李蔚還有另外三個伙頭軍住那”。 楊一善大喜過望,“那我先去看看”。她覺得之前傻透了,自己這個隨侍不過是掛名的,又不用真的要隨身伺候,干嘛非得和世子同住一個帳篷。眼下累了這么久,趁著世子在她不如趕緊去睡上一覺。 李漁回想了她剛剛的話,突然反應了過來。等世子洗完了,他趕緊回去伺候。順道給李盛巖提了個醒,“楊老板好像想要一頂單獨的帳篷”。 “她同你說的?”,李盛巖語氣不善。他自認為待楊一善還算親和,她若真是想要為什么不直接同自己說,還要繞個彎子同李漁說。 “不是,爺”。李漁把他剛剛同楊一善的對話學了一遍。 李盛巖聽完,看了眼角落里那塊布毯不由地笑了一聲,“她這是想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晚 ☆、可把李盛巖害慘了 天還未亮,楊一善睡地正香,卻被一個大巴掌給拍醒了。她看著李蔚還有點發(fā)懵,甩了甩腦袋也不多問,打著哈氣慢騰騰地爬了起來。 “姑娘飯已經(jīng)好了,你等下收拾好了自己去盛吧,我先去幫著把碗筷收拾了再來陪您”。軍營里不養(yǎng)閑人,李蔚并不能時時刻刻地看著楊一善。且她心里也奇怪地很,不知道世子爺是怎樣的惡趣味,特意把人家水靈靈的姑娘帶進軍營,為的就是不讓人家睡覺。 “好,你去忙。吃完了飯我去把昨日換下的衣裳洗了,你不用特意看著我,時不時的看上兩眼就行”。楊一善心里想著不會那么巧,她覺得世子要么是小心太過,要么就是存心捉弄自己,不過該配合的她還是乖乖配合。 李蔚很忙,都沒什么空閑的時候。楊一善洗完衣裳,晾好之后就沒什么事做了。她在昨晚李漁坐的那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李蔚出來看了看她,沒多會兒就捧著半簍子的土豆走了過來。她也不說話,挨近楊一善坐下就開始刮起了土豆。 李蔚的手極快,比繞余香里幫廚的婆子絲毫不差。楊一善一手拖著腮,看地有些入神。旁邊突然有一群小兵走過,他們走地又快又齊。這里除了她每個人都緊張匆忙,她環(huán)顧了下四周覺得自己這份悠閑實在是格格不入。 她嘆了口氣,也拿起一塊陶片同李蔚一起刮起土豆來。李蔚愣了愣,倒也沒說什么。楊一善不想閑著,倒是有模有樣地跟著李蔚做了半天的活。 李盛巖帶著李漁趕著中午才回來。他跟著龍虎營四處勘察了一番,上午片刻都沒閑,這會兒腳步匆匆,出了一額頭的汗。他進了帳篷見里頭沒人,又出來四下了看也沒見著想找的人。“李漁,楊一善呢?”。 李漁也剛從外頭回來,哪里知道。“爺您找她有事?我去將她叫來”。 李盛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