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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異鄉(xiāng)人是不是容易招惹麻煩。桑鴿木叫她只管放心,亞彎的異國人比普萊城還多,王上對這些人也向來友善。 楊一善沒了后顧之憂,便熱情的邀桑鴿木同行,工錢還按照之前的一百二十文一日。反正不論什么時候回來,她們最后都是要經(jīng)過普萊城的。她以為要費上一番口舌,不成想桑鴿木竟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大概是因為楊一善出手大方又十分好相處。他竟還興致勃勃地開始規(guī)劃起行程,沿途又加了一些城鎮(zhèn)。 可還沒等到他們出行,事情又出了變故。 剛出正月,榆達木就找上門來,他表情凝重,問楊一善要不要同他們一道去西蘆湖避難。楊一善倒是嚇了一跳,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焗國和你們昌國又要打起來了”。 楊一善心里一咯噔,“怎么打,在哪里打,現(xiàn)在情況如何?”,她一連串問了許多問題。 “焗國的元親王同蒙將軍一道帶著七萬人馬已經(jīng)往邊城去了,這一仗是免不了。打敗了還好,若是若是勝了,他們一路燒殺掠奪,普萊城同兩國相交,定是少不了一場浩劫”。 “七萬?”,楊一善有些心亂。她想起之前忠王的話來,他說年后要去石南城,定不會單去總是要帶上兵馬。那如今李盛巖手上到底還有多少人,上頭有沒有撥援軍。焗國這次有備而來,想必是已經(jīng)得了消息知道忠王不在。她越想心里越亂,連安國人都在為昌國的戰(zhàn)敗開始籌謀,這場仗不知到底有幾分勝算。若是若是城破了,后果不堪設想。 “楊老板?你要不要和我們同去?”,榆達木又問了一聲。 “要,多謝你前來告知。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我要準備些什么?”。楊一善思緒回到眼下,不論這場仗焗國是勝是敗,都有可能順路將普萊城洗劫一番。安國民窮兵弱,怕是抵擋不住。 行程很趕,榆達家打算后日一早就出發(fā)。榆達木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便不再這里多做耽擱。 楊一善趕緊去找了桑鴿木,同他取消了之前的計劃?!澳阋矌е依锶顺鋈ザ阋欢惆伞?,楊一善勸道。 桑鴿木卻搖了搖頭。他家里有三個孩子,最大的只有五歲,最小的還不會走路。他們家又沒有馬車,也沒什么存銀,指望兩條腿能走到哪里去呢?!皸罾习迥惚M管去吧,不用替我擔心。去年不是也打了一場,焗國人被忠王打地落荒而逃,這次也一樣”。他說著還朝楊一善笑了笑。 說來可笑,他一個安國人竟寄希望與昌國。 想來他們還不知道忠王已經(jīng)去了石南成。楊一善猶豫了一番,還是沒告訴他,她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她從袖口掏出了十兩銀子給他,“這個你拿著”。 桑鴿木有些愣住,家里還從沒有過這么多存銀。他連忙擺了擺手,不敢收。 “等到后面,假如形勢不好你就趕緊帶著家里人出去避一避。若是還同去年一樣,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再還我”。楊一善心里自是盼著李盛巖能打一場勝仗。邊城有她的家,她的親人,她的所有家財。她也希望,他能平安。 桑鴿木抖了抖嘴唇,到底還是收下了?!皸罾习澹慊貋淼臅r候一定來找我”。 楊一善笑笑,說了聲‘好’。 江行趕著馬車跟著榆達家的車隊一起,外頭的景色他已經(jīng)沒了看的興致。榆達家也不是舉家重遷,貴重的家財基本沒帶,奴仆也沒帶多少,主要是人出來了。 榆達芙蓉見楊一善憂心忡忡,開口勸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們去年也去了西蘆湖,過了十來天就回了。西蘆湖現(xiàn)在正涼快,到了那我?guī)阋坏廊ズ膭澊グ 薄?/br> 劃船?楊一善想這真是一個心大的姑娘。 即便一遍遍告訴自己,那些事再想也不過徒勞,倒不如珍惜眼下時光,可楊一善再也沒了之前閑適的心情。她連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老是做些奇奇怪怪地夢。 連行五天,終于在第六天中午到了西蘆湖。 西蘆湖算是榆達的老家,榆達木的祖上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西蘆既是一個大湖,也是一個小鎮(zhèn)。西蘆鎮(zhèn)依水而生,住在此處的安國人田地不多,主要已打漁為生。榆達家在這里頗有威望,蓋了好幾處院子,還有些田莊。楊一善厚著臉皮住在了榆達家的一處別院。 她每天都會去同榆達木打聽邊城的戰(zhàn)況,開始幾日都還好,平平淡淡??墒沁^了六天,一月十三這日情況有了變化。榆達木說族里已經(jīng)將普萊城的貴重東西往這邊運了。前兩日昌國以五萬軍對陣焗國的七萬軍,第一場就敗了。且昌國主將是秦牧,副將忠王世子李盛巖,并不見忠王的影子。這時候大伙兒才知道,忠王帶著另外的五萬大軍早就去了石南城,而石南城當下比邊城還要危急。長狼國從海上一路燒殺過來,已經(jīng)吞了與石南城相鄰的雀石國。如今長狼國和昌國的水軍正在滄海打地轟轟烈烈,忠王帶軍守著最后防線。那他是萬不能回頭援救邊城。 “你們的世子留了五千人死守邊城,說是只要這場仗沒結束哪怕是他回來也不能開城門。想來想來他也沒什么勝算”。榆達木把自己知道的都同楊一善說了。 楊一善咬著手來回踱步,她心慌地厲害。李盛巖這是他第二次帶兵,他沒有那么多經(jīng)驗,也沒那么多兵馬,這場仗他要如何打?邊城若破,那昌國就打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這些都且不說,焗國人向來兇殘,邊城要真破了,里頭的百姓就完了。想想?yún)橇?、年嬸一家還有還有李盛巖楊一善就心口一疼。 這些日子楊一善和江行寢食難安。榆達芙蓉見他們這樣怪難受的,便開解道,“楊老板,你們這樣天天愁啊愁也沒用啊。不如這樣,我明日帶你們去廟里拜拜佛吧”。 “鎮(zhèn)上有廟?我這些日子怎么沒看見?”。 “不在鎮(zhèn)上,在湖上”。 楊一善這才知道西蘆湖上還住著許多人家。榆達芙蓉說的廟在湖心的一座島上。第二日一早,榆達芙蓉帶著一名奴仆,再加上楊一善主仆四人包了一艘小船,悠悠蕩蕩地往湖心去了。 她們走的早,湖面上霧氣蒙蒙。隱隱綽綽地,楊一善見前方好似好有個村莊,上頭冒著的不知是霧氣還是炊煙。 “芙蓉,前面是有人家嗎?”。 “嗯,對啊。前面是水族的水木屋,那里住了幾十戶人家呢。等會兒你們就能見著了”。 楊一善倒是聽說過安國的水族,據(jù)說他們常年住在水上,她很是好奇。過了兩刻鐘,霧氣漸散,楊一善見到了湖面景致,極為震驚。 ☆、好運氣來了 在她們船的右側,出現(xiàn)了一大片木屋,那些木屋竟是立在水上。屋子很整齊,一排排的,排與排之間有很寬的空隙,足夠四艘小船并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