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世子胡鬧什么,是想逼著王爺再喂我一碗符水?”。 “楊老板大可放心,我父王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楊一善并不茍同,不過也只敢在心里嗤笑。對于忠王她心里矛盾地很,就大義而言,他做地一直沒錯,對他依舊十分尊崇??墒蔷妥约憾?,又很難沒有怨氣。 李盛巖舉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楊一善,我一直有件事瞞著你”。 “什么事?”,楊一善眨了眨眼。 李盛巖看著有些手癢,“我父王當(dāng)年允了你爹三件事,你知道第三件是什么嗎?”。 “什么?”,他不提起這個楊一善早把這茬忘了。 “給你保個好媒”。他又坐直了身子,“楊一善你要是有什么喜歡的人,盡管同我父王說,不論是誰他都會替你保下。哪怕,哪怕那人是我”。 楊一善眉頭一跳,她捂住臉抖著肩膀?qū)嵲谑侨滩蛔∠胄???尚χχ謬@起起來,心道“本來王爺還能放我一條生路,我要是這么不知進退,怕就不是一碗符水的事了”。 “逗你呢,我不會叫你為難。楊一善,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如實答我”。李盛巖頓了下,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楊一善覺得這個關(guān)頭,再說這些都是無用的閑篇。 “有,我就一定將你娶進門來,我們一起白頭到老。沒有?不會沒有,我在你眼睛里看見了”。他說地很篤定,可不知這般篤定又為什么要問。 楊一善不知道他說的‘娶’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著若是能同他白頭到老,該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啊。“世子,你同我說的這些話,是不是之前也同旁人說過,就譬如那張落雁。世子是想娶幾個?”。 李盛巖不知道她這時候怎么提起什么張落雁來,“你渾說什么,那時候我我并不懂什么情愛,或許現(xiàn)在也不懂。可我就是心里有你,見著你我就覺得快活。你一句話能叫我開心半天,也能叫我難過許久。我看著你,就覺得世上再沒誰比你長得更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夠。我喜歡聽你說話,喜歡聽你叫我李盛巖。這些話我從沒同旁人說過,以后也不會,只有你一個,只娶你一個”。李盛巖說完覺著有些奇怪,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楊一善抿了抿唇,心中酸酸澀澀又摻了許多甜,攪地她十分難受。她長長呼出了口氣,“李盛巖,我心里有你”。她想,且豁出去這么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世子很好哄的,甚至都不用楊一開口,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我一定讓你安心 李盛巖覺得心口有團火突然竄了起來,一直燒到了腦門,燒地他整個人暈乎乎的。他以為她會含糊過去,她這般聰明,總會權(quán)衡好利弊。即便對自己有幾分喜歡,想必也不會去冒什么風(fēng)險。結(jié)果她就這般坦坦蕩蕩地認(rèn)下了,他美滋滋地想,她的喜歡是不是比自己想象之中還要深上幾分,是不是就同自己這份一樣。 “別傻笑了”,楊一善揉了揉他的腦袋,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盛巖抓住那只手,“男人的頭是摸不得的”,說著將它輕輕地放在自己臉上,“來,這里能摸”。楊一善猛地將手抽了回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楊一善”,李盛巖喊完輕輕皺了皺眉,覺得這個稱呼太過生硬,像是要訓(xùn)話?!耙簧?,我以后就叫你一善如何?”,他問地興致勃勃。 “‘一善’?你叫我楊一吧”。這個‘善’字,她還是喜歡不起來。 “‘楊一’?魏先行以前如何叫你?”。 楊一善‘嘖’了一聲,一臉無可奈何,“他叫我楊一,家里人都叫我楊一”。 “那正好,我偏要叫你一善”,他把腦袋湊地更近了,近地都快碰到了楊一善的鼻尖。他低頭抬著眸,“一善?一善!”。 他把聲音壓地很低,黯啞、輕柔,像是帶著倒刺的鉤,鉤地人心頭蕩漾。楊一善不應(yīng)他,從鼻子里哼笑了一聲,可整個脖子和臉卻泛起了紅暈。她摸摸鼻子別開了臉,可覺得輸人不輸陣,又硬著頭皮轉(zhuǎn)了過來?!澳俏医心闶裁??叫你巖兒?”。 李盛巖看著她眼里的促狹,“什么都可以,你喜歡怎么叫便怎么叫”。他說完那雙桃花眼就彎了起來,本來就靈動地眼,想在像是發(fā)了光。李盛巖似是被迷住了神志,他突然湊近,在那雙眼上啄了一下。 兩人都愣住,楊一善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卻見他的臉像深秋的石榴,紅透了。 門外突然傳來莎啦啦扒門地聲音,傻愣愣的兩人猛地被驚醒,同時別開臉去。 嘎吱一聲,門被撞開,從外頭竄出一只毛茸茸地rou團子。它伸著舌頭搖著尾巴,撲到了李盛巖的腿邊。 即便它模樣再可愛,李盛巖此刻都很想給它一腳。 “小黃?”,楊一善喊了一句。昔日的小黃如今已經(jīng)從一個小rou團子長成了大rou團子。它坐在地上,歪著頭朝楊一善看,小心翼翼地嗅了嗅。許是認(rèn)出了這位昔日的主人,猛地竄過來搖著尾巴抱住了楊一善的腿。 楊一善用腳顛了顛很有些費勁,“世子將它養(yǎng)地很好”。 李盛巖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看著它搖頭擺尾,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股憨樣?!澳闳羰怯兴话胝橙司秃昧恕?,他說完見楊一善皺了眉又趕緊岔道,“楊一善,一善,你之前說要送給我的好東西呢?”。 “改日,改日送給世子”。 “我要是不問,你是不是就當(dāng)沒說過,不認(rèn)了?楊一善”,李盛巖走過來突然正經(jīng)嚴(yán)肅起來,“楊一善,你以后再不許無緣無故翻臉,也不能不聲不響就走,好不好?”。 話里滿滿的孩子氣,可楊一善聽著卻覺得心中柔軟。她垂眸‘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下。 李盛巖笑了起來,“我可都記著了,你也不能忘了”。他很想握一握她的手,可是如今門開著,叫下人看見了怕是不好?!皸钜簧疲慊厝ズ?,只管安心等著,別再想什么瑜城。若是真想去,便等一等,等我在好些陪你一同去。還有等國喪一過,咱們就把親事定下,如何?”。 他說的信誓旦旦,好像只要楊一善點頭,后頭那些都不算麻煩??蓷钜簧七€是忍不住問上一句,“王爺王妃怕是……” “你放心,這些你都不用擔(dān)心,交給我。最遲不過十天,我一定讓你安心”。 楊一善雖說不大相信,但也不去反駁,只笑盈盈地應(yīng)了“好”。 李盛巖戀戀不舍地將她送出門去,一回頭連個頓都不打,直接去了聽風(fēng)院。去書房見了忠王。 “您還生氣呢?”,他見忠王還黑著臉,想來氣還沒消。 “胡鬧夠了?人送走了?”。 “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