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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的地方,”楚澈皺眉,“我有感覺,總有一天,他會拋棄楊遠?!?/br> 不得不說,楚澈在某些方面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大概從東京回來的一個月后,楊遠在訓(xùn)練室里給楚澈講接下來的活動,上一秒他還揪著楚澈的領(lǐng)子逼他到鏡頭營業(yè),下一秒就收到一條短信。 他看完短信,眼眶迅速地紅了。 余風本質(zhì)就是個直男,他和楊遠在一起也只是為了提高知名度和拿到好資源,自從直播間有了粉絲,余風迅速膨脹,靠著一張嘴和臉勾搭上了貢獻榜里的一個富婆,兩人瞞著楊遠微信聊sao,看電影開房,做的天衣無縫。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大概是富婆厭倦了自己做三的日子,以為楊遠只是個依附余風的菟絲花,沒有什么威脅力,于是趁余風不注意復(fù)制了楊遠的號碼,將開房記錄和聊sao截圖全部發(fā)給楊遠,讓他有點眼色,趕緊退出。 楊遠看著大片打碼的酒店床.照,抿緊了嘴唇。 楚澈就站在他旁邊,自然看到了那條短信。 他沉默了一會:“到現(xiàn)在為止,他花了你多少錢?” “……三十來萬,還是四十來萬?我也忘了,”楊遠看著手機,喃喃說道,“我本來還打算給他買輛車的?!?/br> 楚澈:“你包只鴨都不用這么貴?!?/br> 楊遠捂著了眼睛。 楚澈:“鴨至少還會討金主歡心?!?/br> 隊員們紛紛放下手里的事,跑到楊遠身邊,直男們都不擅長安慰別人,他們都只能沉默著拍拍楊遠的肩,給他一個有力的擁抱。 楚澈站在眾人身后,看著這一切。 他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出某個人,摁下幾個字。 …… 一小時后。 上海某五星酒店。 床上的被褥凌亂,半裸的女人懶洋洋地看著手機,浴室里的水聲停了,余風圍著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了出來。 這時,門鈴響了。 以為是客房服務(wù),余風走上前去,毫無防備地拉開了大門。 “誰啊……” 還沒等他來得及說完一整句話,余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掄倒在地,耳邊傳來低沉的罵聲和急促的腳步聲,聽上去不止一人……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狠狠關(guān)上,他掙扎著被人拖到了床前。 在女人驚慌的尖叫聲中,他的頭被摁在粗糙的地毯上,盯著地上的花紋,他聽到頭頂傳來陌生男人低沉的嗓音——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余先生,我們來算筆賬吧?!?/br> 第一百零五章 云玥坐在楚澈懷里,聽著他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聽到OG全員上門捉j(luò)ian,把余風摁在地上逼他拿出手機用支付寶給楊遠轉(zhuǎn)帳的時候,云玥睜大了眼:“臥槽?這也行??” “為什么不行?” “……你們這是土匪行為?!?/br> “我們是文明人,淘寶都能七天無理由退款,”楚澈笑了笑,“楊遠那是消費欺詐,為什么不行?” 云玥對楚澈強盜般的cao作五體投地:“然后呢?” “然后還能怎么樣?職業(yè)選手又不能動粗,”楚澈懶洋洋地說道,“只能把房子車子都收回來,讓公司和他解約,讓他滾出去睡大街?!?/br> 云玥擰頭去看楊遠:“你那時候就和他分手了嗎?” “當然呀,我那時候都能聽到雨滴落在青青草地了,不分還留著過清明嗎?”楊遠翻了個白眼,“我還沒傻到這種程度好吧?!?/br> 楚澈在一旁嗤笑:“能被騙這么久,也夠傻了?!?/br> 楊遠往楚澈的頭上扔了個靠枕,后者伸手牢牢接住,一把塞到懷里少女的手里。 云玥抱著靠枕,往楚澈懷里窩了窩:“那網(wǎng)上那些扣綠帽穿小鞋的料是真的嗎?” “我扣踏馬德綠帽,都被我捉j(luò)ian在床了還說我給他扣綠帽?!” 楊遠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穿小鞋更不可能,他沒我在這個圈子就站不穩(wěn)腳跟……分手之后我就把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拉黑了,上次來基地找我也被保安趕走了。” 云玥:“他還拍了上次網(wǎng)紅盛會的照片。” “他去那個盛會干嘛?”楊遠挑眉,“應(yīng)聘洗碗工?” 云玥:“……” 楊遠又借著酒勁絮絮叨叨抱怨了幾句,這時楚澈的手機響起,楊遠閉上嘴,安靜地縮回沙發(fā)。 楚澈打開微信,云玥探著腦袋去看,發(fā)現(xiàn)OG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正在和楚澈實時跟進這件事—— OG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現(xiàn)在外邊的情況根本控制不住,有好幾家聯(lián)合起來一起買營銷黑楊哥,現(xiàn)在我們多說一句都是錯,建議等熱度消退再做打算。 楚澈:哪幾家買營銷你給我找出來,落井下石到OG頭上我敬他是條漢子。 OG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本來楊哥性取向就是個敏感話題,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在說楊哥作為gay會影響戰(zhàn)隊狀態(tài),要他辭職。 楚澈: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之前看隊里同人文最起勁的不就是他們?讓他們死心,絕對不辭。 OG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過兩天就是季后賽了,OG和GOGO是勝者組比賽第一場,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余風的人影,事情澄清不了,楊哥還是少露面比較好……您懂我的意思吧? 楚澈:這么大個人說跑就跑?找,都給我去找,把上海掀一遍都給我把那狗東西找出來。 …… 云玥覺得當公關(guān)經(jīng)理需要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在楚澈這種魔鬼上司的yin威下尋找求生之路。 現(xiàn)在情況對OG很不利——余風跑路,基地被多家圍堵,余風跑路,事件持續(xù)發(fā)酵…… 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節(jié)奏已經(jīng)隱約波及到OG的老隊員們身上。 ——就因為余風在微博里隨隨便便的一句“隊員圍堵”。 “隊員圍堵是塊磚,想往哪搬就哪搬,”云玥扶著腰站了起來,“上門套個債而已,搞得跟校園暴力受害者似的?!?/br> “現(xiàn)在節(jié)奏不止我一個人,你們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一點,”楊遠看完聊天記錄,放下手機,“所以下場比賽我就不跟著你們?nèi)チ耍菜闶潜芟影??!?/br> 話音剛落,會議室里的隊員們臉色都變得不是很好看,屋內(nèi)十分安靜。 楚澈目光沉沉地看了楊遠許久,最后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第一個離開了會議室。 …… 第二天早上,總部那邊派了人過來,通知楊遠下一場比賽不用跟著OG去場地,讓他一個人在基地等待消息就可以。 聽到這個消息,宿醉醒后的楊遠變成了全場最鎮(zhèn)定的人——他披著毯子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敷著熬夜專用的面膜,點點頭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