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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 “小jiejie,現(xiàn)在都十二點了,大早上給你發(fā)了二十來條微信沒看到嗎?”林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非要我給你打電話才有回應(yīng)……你還沒起床?” 云玥將頭發(fā)別到耳后:“屁嘞,我起了有段時間了?!?/br> 林岐:“那你干啥不回我消息?” 云玥:“剛才在忙,所以沒看到?!?/br> 林岐:“忙什么忙,春季賽剛打完,不應(yīng)該整天跟養(yǎng)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嗎……” 云玥:“……” “哦,我知道了,”林岐的聲音帶了點戲謔,“忙著和楚澈睡覺?” 云玥:“…………” 她連忙捂住話筒,轉(zhuǎn)身去看拎著衣服準(zhǔn)備到浴室沖澡的青年。 楚澈懶洋洋地沖她挑了挑眉,做了個【我聽到了】的口型。 云玥反手朝他扔了個靠枕。 林岐:“歪,歪?怎么不說話了??” 林岐:“……我屮艸芔茻踏馬德你倆不會真的在??” “…………在你瑪?shù)缕てのr,要不要我現(xiàn)在開車來你家給你套個嘴套?” 看著楚澈走進(jìn)浴室,云玥才抓起手機,打斷她的話:“你剛才那一嗓子,我就算不開免提隔壁房間也能看聽到?!?/br> 林岐:“哎喲,你隔壁房間不就是楚澈嘛,嘖嘖嘖,近水樓臺,冠軍夫婦趁著隊友們都睡下了,打開房門,共處一室——” 云玥:“林岐?!?/br> 林岐:“干嘛?” 云玥:“嘴套喜歡什么顏色的?” 林岐:“……” 云玥:“說,你今天打電話來到底有什么事?” “哦,我提前來給你報個信,”林岐語調(diào)輕快,“前兩天我爸和你爸一起吃了頓飯,你爸說等你比賽完,就和你媽一起來上??茨?。” 云玥單手整理床鋪的動作一頓。 “今天有人送了我爸一張球賽門票,本來他想約你爸一起去看,一通電話過去,你爸說他沒空,因為他已經(jīng)和你媽在去上海的路上了,打算多留幾天,讓我爸約其他人——” 云玥:“……” 林岐:“用一句話概括:你爸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來上海的路上了,你倆好自為之?!?/br> 云玥:“…………” 啪嗒一聲,手機摔在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擊碎聲。 云玥剛買的手機屏幕再次四分五裂,破碎的鋼化膜折射出她臉上絕望的表情。 這!該!怎!么!辦!鴨!! …… 【云崽:親愛滴麻麻,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鴨?】 【云崽:[閃亮登場]】 兩分鐘后。 【母后:在開會,有事晚上六點之后再說?!?/br> 【云崽:……】 …… 【云崽:親愛滴粑粑,你現(xiàn)在在哪里鴨?】 【云崽:[閃亮登場]】 五分鐘后 【父皇:小姑娘出息了啊,現(xiàn)在知道查你爸崗了?】 【云崽:……】 【云崽:我不敢,爸爸我錯了。】 …… 上海,某五星酒店頂層,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臨窗而坐,身后站著各自的助理,橫在他們面前的桌上擺滿了雪白的合同。 兩人皆是五官硬朗,身形高大,只是眼尾有幾絲細(xì)紋--那是歲月在人身上不可磨滅的痕跡。 “云總,合作愉快?!?/br> “合作愉快,楚總,”在白紙上簽下自己最后一個名字,云父蓋上筆帽,起身,與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握了握手,“互聯(lián)網(wǎng)這一塊是我們不熟悉的領(lǐng)域,接下來的項目都要仰仗楚總,帶我們這些新手入門了?!?/br> ……云玥千算萬算,萬沒算到她腦回路奇特的爹娘來上海突擊檢查她的同時,還能順路談一筆生意。 真·家庭事業(yè)兩手抓。 “您這句話真的是謙虛了,云家的房地產(chǎn)做得才叫厲害,”被云父稱為楚總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互聯(lián)網(wǎng)這一塊雖然掛的是我的名字,其實是我兒子在接手,他這方面懂得比我多。” 云父看上去有點驚訝:“想不到楚總看上去這么年輕,兒子都大到能幫忙打理公司了?” “嗨,瞧您說的,沒您說的這么夸張,那小子才二十歲,”楚總擺了擺手,“他也只管公司互聯(lián)網(wǎng)這一塊,家里其他產(chǎn)業(yè)他都不碰的,就喜歡自己單槍匹馬出去干。” 這時,侍者端著托盤走到兩人身邊。 “年輕人,心思活絡(luò)一點很正常,”接過侍者遞來的紅酒,云父撐著額頭苦笑了一下,“不瞞你說,我這次親自跑上海,談生意還是其次,主要是來看看我女兒……她才剛成年,就不愿意待我們身邊,往上海跑了?!?/br> 保送消息出來的當(dāng)晚,云玥就站在沙發(fā)上嚷嚷著要去打職業(yè),云父也深知自家閨女的性子隨了他,一旦打定主意,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沒辦法,從小到大捧在手心的女兒只能寵,她想做什么就由著她去,不求她真的拿到什么成績,只求她能開開心心。 沒想到她在游戲上的天分真的這么高,以一個女孩子的身份被選去做了職業(yè)電競選手,進(jìn)了冠軍戰(zhàn)隊,還拿下了春季聯(lián)賽的冠軍。 ……順便還找到了男朋友。 雖然自家閨女口口聲聲說她的隊長男朋友品性溫和家境殷實,對她也是一等一的好,長相氣質(zhì)也讓向來挑剔的云父挑不出什么錯處,但當(dāng)云父看到總決賽領(lǐng)獎,自家閨女轉(zhuǎn)身撲進(jìn)那男孩懷里的時候,還是心頭一梗,想給自己來瓶速效救心丸。 確認(rèn)過眼神,是養(yǎng)了十八年白菜被豬拱了的人。 就算那頭豬是豬中之王,也不能澆滅老父親心中的怒火。 全世界的家長大概都是一個德行——不管多么有權(quán)有勢,一談起自家的孩子,都會變得溫柔起來——嘴里是止不住的抱怨,臉上卻是怎么都消不去的笑。 當(dāng)下云父和楚總就是這個情況,兩個中年男人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無奈和自豪,他們相視一笑,碰了碰杯。 “小姑娘剛成年就來上海了?”楚總晃了晃酒杯,好奇地問道,“她還在讀高中吧?我記得杭州的高中不比上海差啊?!?/br> 云父搖搖頭:“她被保送去了H大,高中提早畢業(yè)了?!?/br> “H大不該在香港嗎?”楚總一愣,“怎么在上?!?/br> “她跑去香港辦了休學(xué)手續(xù),去上海打職業(yè)了。” “……打職業(yè)?” “是呀,打職業(yè)……你知道電子競技嗎?” 云父嘆了口氣,他盯著酒杯里晃晃蕩蕩的液體,沉浸在對女兒任性決定的無奈中——甚至都沒顧得及去看桌對面楚總的表情:“就是把電子游戲達(dá)到競技層次的體育項目,我女兒就去當(dāng)了職業(yè)電競選手,和一群年紀(jì)差不多的男孩子一起訓(xùn)練打比賽,怎么勸都勸不回來……” 對面沒有回應(yīng)。 “啊,不好意思,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