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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過,忍耐下來,結(jié)果你又來跟我胡話半天。想走沒這么簡單!」一旁樸實少年眉毛堆得比山還高,突然嘆氣道:「易湛,你要打,我來奉陪?!?/br>「當(dāng)真?」華服少年馬上轉(zhuǎn)移目標,看樸實少年緩緩舉起他手中細長的劍。蕭平朝樸實少年點了點頭,示意承了他的解圍之情。樸實少年冷冷揚眉:不是為你,只是四世家不會再與彼此之外的江湖恩怨?fàn)砍渡稀?/br>蕭平一拱手,領(lǐng)兵退下。*****************小樓高閣,月已西斜。一身白衣的青年背對門,站在窗前。他的身形高姚,頭發(fā)并沒有束起冠簪,而是隨意綁成辮子。從背影隱約可見領(lǐng)上袖都紋著金色的九曜圖騰。房門被人推開,一身紅衣,白發(fā)紅顏的青年走了進來。四年前的天成崖之后,無名教的無帝與日君都進行了新的傳承。亦或是戀舊,亦或尊敬那位消失的前任無帝,亦或另有其它心思。除了必須正裝出現(xiàn)的場合外,二人服飾皆沒有太大改變,還是當(dāng)年身為日君及暗侍衛(wèi)長的裝扮。白衣青年沒有回過身來,依舊望著窗外,「目下形勢,你說,我們需要出手嗎?」「煌帝座叫屬下來,心下該有決定了?!辜t衣青年清冷的聲音在室內(nèi)回蕩,潮濕的空氣從肌膚上冷起。「如果是昊的話,你覺得他會作出什么選擇來?」白衣青年若有所思地問。紅衣青年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昊帝座有他的作法,煌帝座也有您自己的作法。屬下無法說哪個的決定更高明,但能讓官慈誓死追隨的,只有煌帝座您!」從最初,到最后,這一點,堅信不疑!白衣青年默然不語,半晌才道:「官慈,這幾年來,也只有你知道我了……」有個前任的天下第一人,做什么都會被人拿來比較;更痛苦的是,自己內(nèi)心也會拿來比較。明明是恨著昊的,卻也不能不佩服他。更怨恨的,卻是兩種感情時不時便絞剪著他的心。對昊的感情有多深,對他的恨也就有多深。愛恨本是一體的,世上最不該背叛自己的親人,也是讓他萬劫不復(fù)的人。「官慈,在生死與權(quán)勢之間,你會選擇什么?」官慈想也不想便回答道:「生命。」「呵呵,這的確是屬于你的答案啊……」白衣青年笑了起來,一陣夜風(fēng)大作,他的衣服與長發(fā)一起飛舞,宛如暗夜里的修羅。「那么,讓我們來看看柳殘夢與祈世子會給我們什么答案吧!」*********************祈世子說,諸葛一生唯謹慎,成也謹慎,敗也謹慎。他又說,幸好來的是蕭平,而不是靖王。蕭平平生明察秋毫,任何細瑣之處都瞞他不過。當(dāng)時或許能瞞過,事后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易洛二府少年身份不對的問題。但蕭平不是靖王。如果是靖王的話,既然發(fā)現(xiàn)疑問,便絕不會讓心中留下疑惑而撤退。但蕭平?jīng)]有靖王的魄力。他站在幕僚的立場,沒有充足的把握前,雖有足夠權(quán)限,卻不敢為靖王樹下強敵。他在他能力范圍內(nèi),作出最好的決定。但這也是他身份的局限性。他猜對了,但他沒有堅持到最后一步。他還是迷惑在謹慎上。祈世子這一著是連環(huán)鎖,似是而非,先在酒樓上迷惑了蕭平再走。當(dāng)蕭平省悟而追上時,另一邊奉命鬧事的人讓蕭平在兩難的危急關(guān)頭選擇了謹慎之道,放棄對二少年的追捕。經(jīng)此一鬧,挑破顏面,蕭平離開后,靖王府的探子再不能跟在二少年身后。當(dāng)蕭平發(fā)現(xiàn)鬧事的兩位茶商確實不是祈柳二人時,他的臉色慘白。他知道,祈柳二人已徹底從他手上逃脫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么,還有捕鳥的小孩嗎?五六月的天,說雨就雨,說晴就晴。不幸的是,正好趕上大雨傾盆。天上的雷炸得一個比一個響,黑影幢幢的山林,就見銀色閃電呼嘯著劃過天際,隨后響雷轟隆隆連地表都為之震動。山雨嘩啦啦地下著,豆大的雨點打得人全身發(fā)痛。祈世子與柳殘夢雖急著趕路,到底知道雷電打成這樣,再在密林里趕路,不用等人追殺就是找死的行為。祈世子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借著電閃看柳殘夢一眼,嘀咕道:「雷打電劈,真是妖孽投胎來著了。」「祈兄,在下知道你自責(zé),也不必如此明白地說出來?!沽右擦艿妙^發(fā)全貼在臉上。逃命途中,真氣要節(jié)約利用的,哪用閑余運起護身罡氣擋雨,自是淋得一身狼狽。「區(qū)區(qū)確實是自責(zé)??!早知道柳兄妖孽投胎,就不該強行將柳兄帶出來了,直接交給老天爺一個雷劈了,不就省了區(qū)區(qū)的功夫嗎?」「客氣了,在下哪及祈兄你出身不凡,天生龍子鳳孫?!咕褪沁€沒資格成龍成鳳,落了個雷劈。「哪里,柳兄你體若蛇蝎心若蛇蝎,若非是你,老天爺也不至如此賞臉?!?/br>兩人一邊找著山洞一邊患難見「真情」,卻不知老天爺是否真的怒了,一道閃電霹靂震響過后,另一山頭上,一株樹熊熊燃起,無端遭了雷焚之怒。祈柳二人立刻閉上嘴,再也不敢說上半個字。淋了半個時辰的雨后,終于找到了個狹小山洞,實在很小,勉強僅容二人置身其中。祈世子一進山洞,第一件事就是從懷里不停地掏出東西來。下雨前他就把懷里雜物用油布包著了,但雨下得太大,淋了這么久,也不知那些不耐水的地圖欠條會不會淋濕了。亮起火折子,瞧了會兒,確定字據(jù)上寫的字都還端端正正,不曾糊開后,滿意地收起來,柳公子卻在一旁大嘆,恨不能再淋會兒雨。斜了不停嘆氣的柳殘夢一眼,祈世子唇角帶笑,嘿聲道:「看來柳兄淋雨淋得尚未盡興,區(qū)區(qū)也覺遺憾,不如柳兄去尋些柴火回來順便再淋淋雨。料想柳兄神通廣大,這點小雨,當(dāng)難不倒柳兄吧!」他再神通廣大,雨下這么大,哪里找得到能升火的干柴。柳殘夢識相地不回答,只轉(zhuǎn)移話題道:「包袱里衣服也濕了?」祈世子換只手拿著火折子,打開包袱,扔開上面那幾件假扮易洛二府公子的服飾,捏了捏下面的衣服,扯出一件中衣?!高@件還沒濕透。」說完,拋給柳殘夢。「你不換?」「天孫錦水火不侵……可惜皇上說什么都不肯用天孫錦作雙鞋子給我?!蛊硎雷涌粗_下濕透的鞋子,無可奈何地脫了下來,搖頭嘆氣。用天地奇珍的天孫錦作鞋子……柳殘夢無言支持軒轅當(dāng)初的決定,開始換衣服。祈世子拿出地圖來,就著火光研究一番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