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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方情形?」柳殘夢懶洋洋地靠在一旁,低頭擰著衣角的水:「如果上方有機關,無論多隱蔽,總有萬一的可能性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br>「看的不行,連聽的也不行?」祈嘀咕道:「我們要在這井底待多久?」「說到這……其實,我也有個問題?!沽鴼垑袈f著,在祈回頭前,自背后摟住他。他一身濕衣未換,祈世子也只隨便穿著件單衣,并未穿上天孫錦,這一摟,祈才換好的衣服又濕了大半,背后衣服全黏在身上。祈身子一僵,直覺反應就是左肩一側(cè),右腿飛旋斜踢身后。柳殘夢硬生生受了他這一踢,手上力道未放松,趁祈單足支地,下盤不穩(wěn)之時,一個用力,兩人向床上倒去。祈世子虧吃得多,早學得乖了,身子斜傾之時手肘一撞,撞在柳殘夢傷口處,順勢一旋,加重了力道。柳殘夢的隱忍在此時可見一斑,若換了別人早就痛得失去力道,他猶自一臉平靜,但箍住祈世子的力道到底松了幾分。「乒——咚——」兩聲,兩人先后摔在石床上,各自扭曲了臉。揉著昏沉沉的后腦不住吸氣,小心用指尖碰了碰,確定沒腫起大包后,祈轉(zhuǎn)眼看過去,柳殘夢也在揉著自己的胳膊。先被祈用手肘用力撞過,又撞在石床上承受了自身的力道,他也白了張臉,不住抽著冷氣。雙方都沒討得好去。祈世子傷痛交加下,也沒力氣發(fā)怒了,有氣無力道:「問問題便好好問,自討苦吃的人是白癡!」「不面對面,我懷疑你會不會說實話?!沽鴼垑糸]目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實話?你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有必要說謊話嗎?」「那你告訴我,你真的相信剩下的十天里,我們能趕得回京城嗎?」「……」祈默然不語。這個問題,到底還是浮上水面了。抬頭看向柳殘夢。在這個為水井所阻,與世隔絕的山洞里,繁華軟紅下的謊言都褪去了色彩,現(xiàn)出班駁蒼白的本質(zhì)。他偏開頭道:「盡人事,聽天命,如此而已?!?/br>「何者謂之天命?軒轅的意思嗎?」柳殘夢微笑相問,明明是溫和的笑容,卻帶著冷淡與嘲諷,「看軒轅眼里,你我活著與死了哪一個選擇對他更有益嗎?看他會不會不忍心犧牲你一人之命來換我的命嗎?」祈世子抿緊唇。他一直知道,柳殘夢與自己一樣,都是越挫越強,只要有一線生機,便不會輕易放棄的人。但此時卻被迫龍游淺灘,將生死全寄在他人身上。換了自己處在他的情形下,大概也是無法忍受。「時間這么緊,趕回京是不可能了,唯一的解決方法,便是京師收到消息后,命人帶著解藥南下與我們會合——如果,并沒有這個人呢?」柳殘夢繼續(xù)問。抬眼看了柳殘夢半晌,祈蒼白的唇微微一彎,哂道:「那便死了罷?!?/br>「你肯甘心?」「成大業(yè)者不拘小節(jié),我不介意作韓信……也不介意作樵夫。王孫公子的命,并非犧牲不得。」相信自己矢志追隨的人不是無能之輩,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自身對君主的信任上,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當初在雁蕩上自問過一次,如今再問,答案還是一樣的。柳殘夢瞪著祈,臉色緩了下來:「想罵你愚忠都罵不下去!軒轅得到你的信任與忠誠,確是幸事……可是,我又不是他的手下,若平白無故這樣送了性命,我卻是很不甘心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冰冷的唇也吻了上來,沒得到拒絕后,慢慢細細向外發(fā)展著領地,從濕潤的發(fā)際耳垂,到溫暖的頸項肩膊,他將唇停在祈的頸間,感覺那里血脈跳動得飛快。穿好的衣衫再次被解開,很容易便脫得一絲不掛。昏暗中,似乎能聽到祈的嘆氣之聲。柳殘夢低聲笑了起來:「不反抗,是負罪感,還是同情我?」他的手和唇都在肆意品嘗著,祈歪頭想了想,懶得回話,只是哼了兩聲。「或者是不反抗比較舒服?」祈又哼了一聲。手慢慢往下滑,滑到上次避雨時,用嘴唇安撫過的地方,柳殘夢又笑了出來。他的笑容是溫柔的,甚至是體貼的,但他的手指卻一點也不溫柔體貼,中指就這么直接地插入祈的身體。祈的身子一繃,臉埋在柳殘夢的肩頸間,不適地悶哼了聲。兩具身體完全沒有間距地磨擦在一起,濕潤、光滑、緊繃,早已磨擦出欲望的火焰。柳殘夢終于不再說話了。有幾分急躁地,他分開祈修長的雙腿,將整個身子沉入那容納了自己欲望的銷魂所在。撕裂般的痛楚自下身傳來,沒有經(jīng)過滋潤的身子,不是為了歡愛而存在的構(gòu)造,被強納下碩大的硬熱而發(fā)出痛苦的呻吟。柳殘夢也發(fā)出呻吟,腦袋里只想到天生尤物。緊窒而濕熱的內(nèi)壁緊緊包裹住他的欲望,黏膜收縮蠕動著,那般緊窄,卻如水般軟熱。他不由將分身更加用力的埋入祈的身子,整個身子都傾壓而上,想得到更大的滿足。祈發(fā)出痛楚的哽咽聲,汗水流下清秀的眉骨、落在顫動的睫毛上,琥珀色的眸子因為痛楚而更加透明。雙手緊緊抓住柳殘夢的背,手指深陷入他的肌rou。還沒喘過氣來,柳殘夢已調(diào)整好兩人的身形,開始律動。激烈而瘋狂,強悍地撞擊占有著身下之人。外面隱隱傳來雨水之聲,有落在井水里的,也有落在地面上。從通風口隱約傳來的,除了風雨大作之聲外,還有喧嘩的人聲。追兵和著風雨來了,他們卻在這方寸小地里抵死纏綿。背德的快感與生路迷茫的刺激,帶給他們極度的愉悅。第十九回野有蔓草在地底待了幾個時辰,黑天黑地,不知外面是日是夜。蠟炬早已淚盡煙熄,極致的黑暗中,除了彼此的心跳及喘息聲外,什么都無法感覺到。顫抖的手漸漸平靜下來,經(jīng)過一陣疲軟無力后,終于能握成拳。光裸的身子糾纏在一起,體溫一致,無法分辨哪里是他的,哪里又是他的。汗水在肌膚間黏膩地淌著,心跳有時一致,有時錯過,一片混亂。柳殘夢的欲望還在他體內(nèi),黑暗和雨聲的喧囂,讓激揚的情緒難以自制。翻滾撕咬間,被挑逗貫穿了多少次,已經(jīng)記不得了,不過從身子這般無力想來,不會是個好數(shù)目。「滾開!」干啞的聲音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好想喝水。「有力氣了?」柳殘夢吃吃地笑著,不規(guī)矩的手又在他腰間滑動。啊啊啊!好想拿個東西砸暈這混蛋!可惜兩手所及,只有冰冷的石床,祈沮喪地嘆了口氣。倒不是柳殘夢體力比他好多少,而是他是被吃的那個,每次都被玩弄到崩潰的邊緣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