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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瞬息間已一變再變,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跟不上了。「柳武圣,再次見面了。」「在下與王爺們,實在是相見爭如不見的好?!沽鴼垑粜Φ煤苄量啵杠庌@皇朝的王爺,果然沒一個是好相與的。」「客氣了,就不知柳武圣是要自愿束手就擒,還是由本王拿下。」「在下是很想束手就擒免受皮rou之痛?!沽鴼垑粽f著,伸手憐惜地?fù)崦侨諡榫绕硎雷铀艿膫?,「可惜在下有時偏是牽著不走,拉著倒退的驢子脾氣?!?/br>「很好,本王也是這樣認(rèn)為?!?/br>雙方說到這,即將動手,柳殘夢已陷絕境,又是孤身一人,縱有武圣之威,但對上靖南王與祈世子,還是有敗無勝。他面上表情雖還是笑吟吟的,心下焦灼與否,卻只有自己才明白。伊祁看著現(xiàn)場之景,心下有著奇怪的感覺??粗鴼垑裘鎸χ刂貕罕埔约捌硎雷蛹熬竿醯沫h(huán)伺,猶自喜怒不形于顏色的神色,不由自主竟想助他一臂之力——少年人的意氣,還是見不得梟雄末途,英雄悲路。他心下想歸想,自然不會真的去助柳殘夢一臂之力,但也不忍見柳殘夢受擒。瞄眼看看祈世子,卻見他睫毛微垂,似也與自己同般心思。就在這個僵冷時刻,一陣寒風(fēng)撲向靖王。寒風(fēng)并非來自柳殘夢。寒風(fēng)帶著鮮艷的紅,如一抹經(jīng)天而過的紅霞,在這十丈軟紅輕掠而過,風(fēng)流素雅,不染纖塵。「柳殘夢,走!」那是一桿鮮紅如血的槍,紅纓顫動,長槍破空,風(fēng)聲凄厲,快得讓人來不及想,來不及思索。不但快,而且急,槍上的真氣壓得靖王也不得不伸手一擋。世上有如此快的槍,如此艷的色,如此急的招式,那只有一人。十丈軟紅·應(yīng)天奇。應(yīng)天奇的槍雖快雖急,但靖王卻比他更快更急。他的手勢一動,似乎一切都是慢的,但應(yīng)天奇的槍就像被抑住七寸的蛇,所有的變化都在這一動間失去了后著。槍是長的,一寸長,一寸強(qiáng)。靖王的應(yīng)變雖快,到底隔了距離,無法實際打在應(yīng)天奇身上。柳殘夢身隨影動,借勢一扶,隨著槍影,自祈世子身畔越過。祈的手動了下,卻沒抬起,任柳殘夢從身邊竄過。「祈情!」到手的獵物再度被人放縱,靖王沉喝了聲,無暇責(zé)罵,追了出去。祈世子低頭看著手。方才,只要他出手稍稍一擋,縱有應(yīng)天奇接應(yīng),柳殘夢也休想逃出靖王的包圍圈。低低嘆了聲,抬眼,周圍的人已隨著靖王追了出去,連伊祁也跟去了,林子里空蕩蕩的只剩他一人。「真是傷腦筋啊……」祈抓了抓頭發(fā),「這回好像麻煩大了?!?/br>****************一夜搜索無功而返,證明了柳殘夢逃生能力果然不是易與之輩后,靖王回到營地,只見祈世子端端正正跪倒在地,伊祁在旁踱來踱去。哼了聲,在交椅上坐下。水劍送上杯茶,他用杯蓋抹開茶葉,慢慢呷了口細(xì)品。伊祁見狀,正想出聲,卻被祈用眼神阻止,悶悶地哼了聲,繼續(xù)踱步,同時大聲自語道:「好慢好慢,慢死了!」靖王置若罔聞,放下茶盞后,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祈情,今次判你叛國縱敵,你沒話說了吧!」「這哪算什么叛國縱敵!」伊祁一聽便叫了起來,不指望祈世子敢跟靖王爭論,但這樣一個罪名背下來,他就是有九條命也死定了。「柳殘夢是慶國單于,又是武圣莊主,算不算敵國?」「現(xiàn)在又沒打仗,不算!」「之前明明有能力出手擋下柳殘夢,卻因私情而未出手,讓柳殘夢逃脫,這算不算縱敵?」「你只是自己沒能力捉不到人,把氣都出在祈身上罷了,沒出手就是縱敵,那我也沒出手,也算縱敵嗎?」靖王對伊祁的話理也不理,只道:「祈情,本王所說,你服是不服?」「祈無話可說?!蛊硎雷屿o靜回答。靖王看著祈世子,臉上冷厲的神色微有波動,好一會兒才一擊掌。「無話可說?那好,來人,收走祈情暗流掌印及王冠,收押堂下!」「誰敢動手,先過我這關(guān)再說!」伊祁大叫晦氣,認(rèn)識祈世子后,三天兩頭就得跟人嗆聲——他是小孩子啊!不是應(yīng)該他闖禍祈世子來收拾才對嘛「伊祁,軍法非兒戲,不是你鬧幾聲就能解決的。想讓人承認(rèn)你的成熟,就該懂事點。」「如果成熟是讓你公報私怨,我寧可不成熟!」?fàn)壳榻z一舞,弧光閃爍,逼退圍上來的近衛(wèi)。伊祁回瞪身后一點逃避意思都沒有的祈世子,氣得直跺腳:「平時該正經(jīng)時嬉皮笑臉,這種關(guān)頭才腦袋想不開!」「小伊祁?!蛊砦⑽⑿α似饋?,目光難得柔和:「謝謝你。不過,我既掌暗流,便不可知法犯法了。靖叔說的全是,我既有罪便該伏法,你莫再讓大家為難了。」「所以我說你腦袋出問題了,氣死我了!」少年氣得大叫,手上招式卻不敢松懈,「不要再讓我在這打得像白癡一樣了好不好!」刀光劍影夾雜絲線寒光,眾人不敢逼緊,少年也不肯退下,就這么僵住了。祈世子在旁,見靖王眉一動,知這是他已不耐煩,要親自出手的意思,忙叫道:「等等……」與此同時,帳外也傳來另一道清冷的聲音:「全部住手!」清冷的聲音與祈世子的聲音重疊,熟悉得讓祈背后起了一陣疙瘩,失聲道:「小云!」帳門拂開,一身銀色織錦長袍,容色與衣色一般冰冷疏離的青年大步踏了進(jìn)來。在場眾人見狀,下跪施禮道:「見過寶親王?!?/br>祈世子眉毛下揪,唇角上揚,真不知此時見到小云,是該喜還是該悲。沒想到小云居然也離京了,不用想便知道定是為了自己之事。寶親王看也不看祈世子一眼,只向眾人道:「免禮。」隨即雙袖一垂,向靖王微微施個禮,「熙見過靖叔?!?/br>靖王哼了聲,「不敢當(dāng)你這聲靖叔!」無塵與驚鴻照影之事鬧至最后寶親王府與靖南王府對峙,一直是他們之間化解不開的心結(jié)。寶親王自知靖王不會給他好臉色,收起禮,淡淡道:「照靖叔先前所言,祈情已犯下大罪?」「不錯,祈情自己也承認(rèn)了。誰想包庇他本王都不允!」「祈情既然已認(rèn)罪,便該伏法?!箤氂H王冷冷掃了祈世子一眼,「但祈情身屬王族,所犯罪行,自有宗正寺審判。熙將依照法令,將祈情直接押回京師?!?/br>「你!」靖王聞言大怒。他不動怒時已是威儀十足,這一動怒,任性如伊祁也是心頭一重,低下頭來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