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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觀花,一幕幕慘劇音容宛在。“我……我還是去書房?!闭f完,祈世子轉(zhuǎn)身飛快地溜了出去。去書房的半路上遇到紅袖添香艷媚不可方物的meimei,見到自己,掩著朱唇媚笑:“哥哥,良宵苦短,你居然這么快就出來……難道你現(xiàn)在真的不行了?”“去,胡說什么?!毕乱庾R的罵了句,突然覺得此話不對,走了幾步,又猛回頭瞪著meimei,“你這句話什么意思?”紅袖雙手抱胸嘖嘖地看著他搖頭,“老哥,我這么辛苦跟你娘子打賭,好不容易贏了他一次,讓他答應(yīng)給你上一次,你居然這么浪費了……”祈世子飛快地往自己院落跑去。“喂喂,我還沒說完?!奔t袖叫不住祈世子遠離的背影,搖了搖頭:“他答應(yīng)時又再跟我打一次賭,哪怕他脫光光躺在床上綁好雙手,你也不敢上的……老哥,機會就一次,浪費了就沒了,你現(xiàn)在上門,不是自投羅網(wǎng)么,連帶我也又輸了一次,要幫他抵消部分債單?!?/br>紅袖邊走邊掰指計算,過了會兒,聽到院落里傳來祈世子臭罵柳殘夢的聲音及隱約的呻吟聲,她捂額嘆息:“算了,為人meimei,理應(yīng)孝順兄長,債單的事老哥你還是別知道比較好?!?/br>反攻之路,道重而任遠。對祈世子來說,反攻二字,依然是可遠觀而不可近賞的名詞。猶記多情番外但為君故太陽很大,熾烈的白光曬得園子里的綠葉都卷了邊脫了水,焉焉一息脆弱無比。習(xí)武之人寒暑不侵,不代表喜歡虐待自己。寶親王在回廊陰涼處坐著,喝了杯茶,問暗衛(wèi):“宗正寺這幾天有沒什么消息?”宗正寺的消息很多,但暗衛(wèi)知道王爺問的是什么:“這幾天沒有告祈王爺?shù)臓钭?。?/br>輕輕嗤了聲,寶親王說了句:“難得。”“祈王爺從塞外回來后,就比較安分?!卑敌l(wèi)想到之前堆滿宗正寺法案的告狀貼子,名字全是控訴定親王,內(nèi)容不是勾引府上女眷便是調(diào)戲良家碧玉,又或是青樓爭風(fēng)有辱王家風(fēng)范,再不然便是打架鬧事斗雞走狗種種不一而足。要不是寶親王一手壓了下去,光這些如山高的罪名堆積下來,就足夠?qū)⒍ㄓH王頭上的王冠一步一步磨成九品青帽。悄悄看了寶親王一眼,依然喜怒不形于顏色,容若冰雪,素冷清寒。就算這大熱天里,看一眼都有消暑作用:“王爺,祈王爺近來會不會安分得太過了?”寶親王沒回答暗衛(wèi),只抬頭往院子里看。院子里有蟬鳴鳥叫,很是吵人。四歲的小娃兒趴在樹上朝他笑:“小云,你不是怕吵么,我?guī)湍惆阉鼈兌甲テ饋韣”四歲的自己瞄了他一眼,“你在樹上比蟬更吵。”五歲時,大家跟著九王叔練武習(xí)文,只有他跟在無塵身后,天天跑去靖南王府甜言蜜語,還把護身長命符刻了字想送給無塵當(dāng)定情信物,結(jié)果信物還沒送出去,就因為毀了美玉而被祈老王爺追著打。六歲時,紅袖指著自己說,將來一定要成為為艷冠群芳的女魔頭,白嫩嫩的手指叉腰而笑,他在旁推波助瀾,說要成為艷冠武林的摧花魔。雙生子確定了未來的目標,仰天大笑,小文在旁直接石化,自己則忙碌地翻著宗正寺的律書研究有什么漏洞可鉆。七歲時,大家被靖王帶去西山實地磨練,只有他偷喝了幽夢蘭露,天天被追魂蝶和大鵬鳥追?;氐骄改贤醺?,他拉著自己用腌了酒的rou灌醉了大鵬鳥,撥了它的羽毛想拿去烤,被靖叔發(fā)現(xiàn),兩人面壁思過一年。八歲,面壁中九歲時,夫子大壽,眾人相互攀比壽禮的奇異,他放著家里無數(shù)珍藏不用,拖著自己非去等千葉回天果結(jié)果。等來等去,烈日下抱著夢魂冰霧抱得太舒服了,不小心睡著。當(dāng)年壽禮白票一張。太子那年卻是去偷相國夫人的愛貓。夫子以前走丟了只貓,相國夫人的貓和那只很像,所以就捉了過來染了顏色壓趴了耳朵——折耳貓(本段,寶寶干娘附贈)十歲時,他和太子一起溜出宮,裝神弄鬼,自己提了一堆易容用品,小心為兩人打點善后。不久之后,玉龍雪山定真觀凌虛子道長的威名,傳遍了京師大小紈绔子弟之耳,吃遍了京師大小王侯之府。十一歲時,太子隨九王叔去赴昆侖無名教之約,回來后神色有異,他卻和無塵去青城山,回來后得意不已地向自己炫耀如何如何大手筆地布置了轉(zhuǎn)波閣,又是如何如何清氣出塵胸懷谷壑。自己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告訴他他落下多少九王叔的功課要補上。十二歲時,無塵遇上寒驚鴻,他們兩人猶未知情,奉旨去孤山拐云兄回來。他說苦rou計最好用,又說,苦rou計也得愿者上鉤才成。若沒那個意思,你裝得再苦也沒用。便是那一年,無塵下嫁寒驚鴻。他懵懂無知,尚未成長的初戀破滅了。一直只當(dāng)他是孩子氣的仰慕和喜歡,卻忘了,象他們這這類出身貴胄身負重責(zé)的人,從來都知道自己的責(zé)任與義務(wù),自己的取舍與擔(dān)當(dāng)。所謂的童年,也是在緊逼中度過的,哪有什么天真的情結(jié),哪有什么孩子氣的時間。情,不許則已,一許,便是一生一世的事。十三歲,無塵與驚鴻照影的決裂涌上了臺面,所有人都只能坐看著事情的發(fā)展。十四歲,那段三角戀終于劃下句號。無塵在洗心庵出家,他在洗心庵外淋了一夜的雨。何苦,你明明自己也說過,苦rou計最好用,也得愿者上鉤才成。若沒那個意思,你裝得再苦也沒用。無法原諒,卻不知該怨恨誰。于是,他從京城消失了。江湖上,處處可聽聞他的消息。但暗流一旦追到,又迅速地失去了他的消息。心中茫然。這一場他們之間的決裂,會成永絕么?十五歲,他們終于在太原謝府見到面。洗脫了京城里尚帶任性的頤氣指使,穿著下人的衣裝,似是沉穩(wěn)恭敬了點,骨子里依然燥動跳脫。想讓他回京,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于是,他又從他身邊逃走了。并不打算追,追到他依然會逃,不是心甘情愿,他不會回首。將大還丹交給小文,讓他遇上時交他,自己回了京師,至此,不聞不問。十六歲時,邊關(guān)告急,蘇星文臨陣逃離,元謀大敗,幸有九王叔押陣,又逼靖王出手相助,才將情形安撫下來。事后,九王叔為自己察人不明誤用蘇星文一事請罪,退隱朝野。重擔(dān)都落在自己與少年天子身上。那一年,他也突然回到京師,從靖王手上接過了暗流。其后的十年,就這樣匆匆忙忙地渡過了。身為新皇的左右手,他們兩人,終究無法躲避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