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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一陣酸痛。 她用有些顫抖的雙手揭開了錦被,只看了一眼,她便緊緊的抱住了被子。 “唔……” 齊琴想要呼喊出聲,卻又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對于女子來說,世間大概不會有一覺醒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失了清白更加可怕的事情。 而此刻,更加可怕的事情卻發(fā)生了。 一眾紈绔子弟笑笑鬧鬧的走了進來,他們一早便相約今日在醉香樓的雅間里飲酒作樂。 卻沒有想到推門進來竟看見如此香艷的一幕。 齊琴披頭散發(fā)的躺在床上,單薄的錦被根本遮不住全身。 而空氣中彌漫的味道對于這些紈绔子弟來說,自然知道這個房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咦,這位不是齊修撰的meimei嘛?!逼渲幸晃粎⒓舆^姜府壽宴的公子說道。 齊琴和七皇子的事情最近也算鬧的沸沸揚揚,他自然是對齊琴有些印象。 眾人也都知道了面前這位小娘子是誰。 “可是,七皇子不是早朝之后便被陛下留在御書房議事,一日都沒有出來?!币粋€公子說道。 眾人:“……” 第一百零八章 青燈古佛旁 長安城郊,敬慈庵。 幾位輩分極低的小尼姑正在打掃后院,如今已是初冬,時常有淅淅瀝瀝的小雨,所以掉在地上的落葉沾著雨點十分難以打掃。 “累死了,師姐我們歇會吧。”一個小尼姑說道。 另一個年長一些的尼姑也已經(jīng)打掃了一個上午,腰已經(jīng)有些隱隱作痛,便點了點頭。 二人來到一旁的石梯上坐下。 小尼姑乖巧的用袖子擦了檫石梯,然后說道:“師姐,你坐。” 年長一些的尼姑看著小尼姑的動作,欣慰的笑了笑,小尼姑是個可憐出身,所以想來勤快肯干,又是個禮貌懂事的。 她的爹娘把她送到這里,也是為了讓她能有一口飽飯吃,一片瓦安身。 小尼姑敲了敲自己累的不行的要說道:“師姐,這些日子的雨愈發(fā)頻繁了,每天都有新的落葉要掃,真是累人呢?!?/br> “等等吧,等過兩年,庵堂里再來新人,等你的輩分在高一些,就可以和我一樣,幾日排一次重活,而不用天天干這些粗活了?!睅熃惆参啃∧峁谜f道。 “是嗎,師姐,你人真好?!毙∧峁寐牭竭@話,心里開心了起來。 可是她開心還沒有一會,便有些疑惑的問道:“師姐,前些日子,我們庵堂里不是來了一個新人。明明都已經(jīng)剃度了,怎么還是躲在屋子里,既不和我們一起念經(jīng),也不干活。” “小丫頭消息怪靈通的啊?!睅熃憧粗∧峁谜f道。 小尼姑被看的不好意思說道:“我這不是希望來個小師妹嘛?!?/br> 小尼姑這番心思,師姐也能理解,便說道:“我聽師姐們說了,那姑娘和我們不一樣。不是因為家里窮,養(yǎng)不起孩子送來的庵堂,是長安城里富戶的姑娘?!?/br> “富戶家的姑娘為什么要來我們這么清苦的地方啊。”小尼姑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悄悄的聽師姐們說,這家人偷偷塞了我們廟里不少香火錢,師傅才答應(yīng)收下她的。聽說,剃度那日她便要死要活的,所以啊,師傅怕她想不開,在咱們這出了人命就不好了。所以讓人單獨給她安排了個房間,飯菜也是撿了最好的齋菜送去。”師姐說道。 “真幸福啊,大戶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樣,不用干活還有最好的齋菜吃。我被庵堂收留之后,只覺得能吃飽飯已經(jīng)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了?!毙∧峁谜f道。 看著小尼姑不諳世事的話語,師姐說道:“傻丫頭,眾生平等,從來都是經(jīng)文里才有的事情?!?/br> …… “啪”敬慈庵的廂房里,又傳來了瓷碗落地的聲音。 “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我是齊家三小姐,我是七皇子妃?!饼R琴對著緊閉的大門喊道。 雖然房間里幾乎沒有什么擺件,但是屋內(nèi)所有能打碎的東西都被她打碎了,卻不見門外有任何的動靜。 只有每天按時從小窗遞進來的飯菜。 都是些沒用味道的青菜豆腐讓人看了就沒有胃口。 這庵堂的廂房里簡陋的很,只有一個簡單的石床和一床樸素的棉被。 衣柜里也只有兩身最簡單尼姑穿的素衣。 已經(jīng)習慣了齊府錦衣玉食的齊琴哪里受的了這樣的日子,于是便天天敲門,試圖逃出去。 只是齊琴心里知道,她已經(jīng)逃不出去了,她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頭發(fā)已經(jīng)幾日前被剃了。 她敲著門的手也不是痛的還是凍的,已經(jīng)變得通紅。 怎么會變成這樣,事情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她是齊府的千金,新科狀元郎的meimei,她要嫁入王府了,哪怕只是一個小妾。 七皇子是當今陛下最喜愛的皇子,他終有一日會繼承皇位,那自己便是娘娘了。 只是,一覺醒來之后,所有的美夢都散了。 她失身在醉香樓里,還被一群陌生的男人發(fā)現(xiàn)并認了出來。 酒樓是什么地方,一瞬間,她和野男人廝混的消息就傳遍了長安的大街小巷。 就在她渾渾噩噩不知如何面對的時候,大哥來了,趕走了那些不懷好意一直色瞇瞇的盯著自己的酒樓食客。 只是,她還沒有來的及感到依靠,就感受到了無邊的寒意。 齊琴從未見過齊宣的臉色如此的難看。 慌忙換好了衣服,齊琴便被齊宣蒙著頭帶回了迎春閣,鎖在了房內(nèi)。 房內(nèi)沒有一個丫鬟仆人。 任齊琴如何拍打認錯都沒有人回應(yīng)。 直到幾天之后,齊宣帶著有些充血的雙眼走了進來,而他頭上從壽宴那日便磕破的傷口似乎又重新開裂了。 “哥……你聽我說……”齊琴眼中含淚的就要解釋。 “啪”齊宣一個耳光就打在了齊琴的臉上,用力之大,齊琴一下子便被拍到了地上。 “別說了,我齊宣沒有你這個meimei,齊家從此沒有你這個女兒。”齊宣沒有感情的說道。 “哥,你別這樣……哥……你聽我說……”聽到齊宣的話,齊琴急了,用手爬著去拿住齊宣的衣角祈求。 齊宣用手打下了齊琴握著自己衣角的手說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城外的敬慈庵就是你余生的歸宿。馬車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天就走?!?/br> “哥,我不去……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