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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7

分卷閱讀157

    可好?我成日忙碌,夜來甚是思念你,幾度夢回,均夢見擁你在懷,甚暖?!?/br>
徐行之向來面皮不薄,心中想些什么,訴諸筆端,也不會打上分毫折扣。

留下這幾句話,徐行之正打算把信函送出時,他的殿門被人叩響了。

徐行之一喜,本能抬頭:“重……”

然而進來的卻是元如晝。

數(shù)載過去,她明艷的面目因著修仙持道不減光芒,反倒又被打磨出一道溫潤和婉的清光,皎然如夢。她哪怕不說半句話,隨意往那里一站,便足以入許多人的夢。

元如晝將一壺沏好的清茶在徐行之右手側(cè)放下:“師兄,這是上好的君山銀針,這些日子我看師兄甚是勞累,所以特地泡了來給師兄解一解乏?!?/br>
徐行之目色都柔和了幾分:“謝謝?!?/br>
元如晝送過茶卻未走,立在桌邊遲疑片刻,才緩緩道:“師兄?!?/br>
徐行之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嗯?”

元如晝垂首,聲調(diào)里包含的深厚感情讓徐行之不禁動容:“師兄,我進風(fēng)陵已有十?dāng)?shù)年。從我進入風(fēng)陵開始,你便是風(fēng)陵首徒。我仰望著你,看著你,只要有你在身側(cè),我便覺得踏實、安心……”

徐行之突然有了些不妙的預(yù)感,發(fā)聲試圖阻止她接下來的話:“如晝……”

元如晝卻沒有理會他的阻攔,柔和道:“師兄,我可有幸,能從你這里獲得一生的踏實與安心嗎?”

徐行之手一抖,將記下了元如晝聲音的靈函遞送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清靜君的伏筆,參見第四十二章~

第69章

半晌后,元如晝從徐行之殿中走出。

她眼圈微紅,茫然恍惚,像是剛開始做夢就被人強行推醒,看上去醒了,但夢的吸力又讓她昏沉沉地想要重新墮進去。

她聽得出來,徐行之已竭力把拒絕的話說到最委婉了。

但這又于事何補呢?

待她回到廣府君居住的妙法殿前,廣府君恰從主殿中邁出,看見她便揚聲道:“如晝,你來一下。”

廣府君向來對弟子儀容要求嚴(yán)格,元如晝進殿前已經(jīng)在三照鏡前整理過,確認(rèn)眼角與眼下的紅意已消,她才敢放膽進來。

廣府君也的確沒能看出什么端倪,下過這聲吩咐便又轉(zhuǎn)身入了主殿去。

元如晝理一理云袖,正欲上前,突然從側(cè)旁遞出一方折得四四方方的手帕:“元師姐。”

元如晝一抬頭,只見正在殿外侍弄花草的徐平生手持凈帕,略有些緊張地對她道:“帕子不夠用的話,我這里還有?!?/br>
她剛才費盡心力,認(rèn)為已把儀容整理得夠好了,誰想竟會被人一眼看出端倪,不覺好笑道:“……你知道我哭過?”

徐平生:“看得出來?!?/br>
這四個字沉重得就像是有鉛塊墜在他舌尖,為了說清楚這四個字,他硬是出了一身的熱汗。

元如晝接下了他的手帕:“多謝?!?/br>
將手帕遞向元如晝時,徐平生碰到了她的指尖。

那處肌膚冰雪般涼,但很快,被她碰過的地方就像是被燎原的烈火舔過。

徐平生被燙得飛快松開手來,但旋即又后悔起來。

元如晝看到他的眉眼,不知怎的,竟從里面看出了徐行之的些許影子來。

她飛快挪開視線,眼睛又有些發(fā)酸,面上卻是滴水不漏。

元如晝握緊手帕輕聲道:“我暫用一下。等我回去,把手帕洗凈了再還給你吧?!?/br>
徐平生想說你留著便好,但話到嘴邊,就簡化成了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好”字。

眼看元如晝轉(zhuǎn)身要走,徐平生追出幾步:“師姐,今晚弟子殿那邊有詩酒茶會,你……你能來嗎?!?/br>
弟子殿臨著一條山溪,一片桃林,每至春日,桃花盛開,弟子們便時常在溪邊桃林里舉辦詩酒茶會,風(fēng)乎舞雩,放歌詠詩,自是逍遙快活。

元如晝正想尋一處可以盡情縱歌縱情的地方,便點頭允下了:“好,我會去?!?/br>
說罷,她邁步朝主殿而去。

徐平生站在原地,既是心疼她不知為何而來的眼淚,又因為剛才曖昧的觸碰而微微戰(zhàn)栗。

當(dāng)他再次開始修剪花枝時,便再沒用過方才被元如晝碰過的左手。

因著要處理天榜之比的諸項事宜,徐行之那邊忙得很,連弟子們遞送來的詩酒茶會的邀請都被他閑置在了一旁。

忙到夕陽西下,他還是沒有收到孟重光的靈函回復(fù)。

盡管在元如晝走后,徐行之很快寄送給了孟重光一封用來解釋的靈函,但這前后三封信均如石沉大海。

迫不得已,徐行之給與孟重光同行的風(fēng)陵弟子又遞了一份靈函。

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他便收到了一封回信:“師兄,孟師兄這幾日脾氣差得很,今日更是喜怒無常,在房內(nèi)摔摔打打,說要追查那些尸鬼的老巢在何處,沒個十天半月絕不回風(fēng)陵?!?/br>
徐行之:“……”

離家出走是吧?

行,等著。

天榜之比左右也就是五天后的事兒了,等賽程正式展開,事情不那么多了,他便去南山坳把這個賭氣的小東西抓回來。

這般想著,徐行之心中卻并沒有松快幾分,郁郁地去泡過小半個時辰溫泉后,便提著酒壺,打算去青竹殿里找?guī)煾革嬀啤?/br>
誰想他會在夜色已深的青竹殿外撞見廣府君。

竹香侵衣,松影空明,眼前的一切本該是春日勝景,但廣府君卻是一臉的陰沉晦暗,獨自一人袖手立于殿前。

四周無任何弟子看守殿門,徐行之從中嗅出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剛想上前向廣府君問個究竟,便聽得一陣異響從緊閉的殿門內(nèi)傳了出來。

“嗯——唔,唔~”

那聲音隱有些痛楚,但更多是入骨的顫抖與歡愉,如云月相融,如魚水相投。

徐行之雖也未經(jīng)人事,可又怎會不懂這是什么。

清靜君聲音獨特,溫軟酥綿,此時低哼起來,著實是撩人心魄。

但這聲音簡直令守在門口的廣府君坐臥不寧,眼見徐行之來了,他先是變了變顏色,沖他擺了幾下手,示意他快些離開,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改了心思,招手叫他過來。

徐行之其實也想快些走,但又對廣府君違逆不得,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師叔。師父他這是又吃醉了?”

“誰知道?”廣府君黑著一張臉,手里持著的一份竹簡邊緣已被他捏出了幾道鮮明的裂痕,“我來此處找你師父,是有要事相商,可他竟……”

廣府君這等嚴(yán)苛自持的人,怎能輕易說得出“自瀆”二字來,憋忍得臉色發(fā)青:“你……你進去看上一看。”

徐行之為難道:“師叔,您都不敢進,拉我去做這個墊背的,合適嗎?再說,我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