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著他的omega，也享受著對方的配合。

艾澤此刻已經(jīng)近乎天人交戰(zhàn)。

理智教會他矜持。

感情卻令他迫不及待地去督促他的alpha完成最后一個儀式。

“再進來……你！嗯……你到底懂不懂啊！”

“沒事，我忍得住。”

“誰要你忍了！”艾澤急躁地吼了一聲，維爾西斯只好低下頭來封住他的嘴唇，用一個深入到口腔的吻結(jié)束omega張牙舞爪的示威，然而，就算呼吸也困難，世界都般的遙遠，艾澤還是抓著維爾西斯的手臂喊出了他的需要，“標(biāo)記我！維爾西斯，我要你完全標(biāo)記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艾澤，但我不能……”

他已經(jīng)放縱得太多了，放縱自己不再管這世間的生死與疾苦，放縱自己耽溺在一個人的愛與欲，甚至放縱他自己完全擁有了艾澤。

維爾西斯緊緊抱著艾澤的身體，快速地沖撞，唯獨不進入那個他開口邀請的地方。

那是他必須要守住的底線。

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帝國，只是為了艾澤。

艾澤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背叛過得太多，不知道他從一開始接近就不懷好意，不知道他們只是那個真實時空的一段泡影，愛是真的，可人卻是假的。

他不知道，維爾西斯也永遠不會讓他知道，當(dāng)兩個時空重合，當(dāng)艾澤徹底征服帝國，就將永遠失去他。

艾澤勝利得比歷史上越早，他離開的就會越早。

艾澤征服帝國的每一個腳步，都將踏破他的生命。

因此他不能標(biāo)記他，不能因為標(biāo)記再給艾澤增加生理的羈絆。維爾西斯知道艾澤殺死那兩任伴侶的時候一定是忍受了巨大的掙扎和痛苦，那是omega無法抹去的生理弱勢，被標(biāo)記就會服從，被標(biāo)記就會不舍。

無論艾澤是否想要親手殺死自己，維爾西斯都不希望再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增添他的負(fù)擔(dān)。

如果恨，就讓他輕輕松松的來終結(jié)自己，不用為他的死而痛苦。

如果不恨，就讓他悄無聲息的消亡。

像之前每一任星際圣使那樣。

維爾西斯和艾澤同時達到了高潮。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然而，當(dāng)結(jié)束的時候，艾澤卻前所未有地感到掃興。

就連發(fā)情期的本能都沒能讓他感到愉悅和輕松，維爾西斯靠過來想要和他一起躺下休息的時候被他無情地推開，“離我遠點?！?/br>
維爾西斯頓了一下，他知道，艾澤的omega信息素已經(jīng)沒有前幾天那么濃烈了，因此艾澤也越來越清醒。他應(yīng)當(dāng)明確地感受到自己剛才的拒絕，不論他是否在意或是好奇他拒絕的原因，毋庸置疑，艾澤已經(jīng)因此而著惱了。

維爾西斯沒再說話，伸手幫艾澤蓋了一下被子，他就沉默地從床上離開。

“喂，去哪兒！”艾澤沒想到維爾西斯是這個態(tài)度，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喊住了alpha。

維爾西斯單手抓起了地上的衣服，語氣倒很平靜，“你想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

艾澤煩躁起來。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全都不是。

他希望維爾西斯能與他更親近一點，他以為他們經(jīng)歷了發(fā)情期，維爾西斯就會明白，他將他視作真正的伴侶，雖然他沒有開口說，但維爾西斯應(yīng)當(dāng)能猜到，之前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打算再追究了。

然而維爾西斯這樣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只讓他想摸出一把槍對著他的腦仁扣動扳機。

于是他說：“那你去死吧。”

維爾西斯不怒反笑，笑得輕松，甚至還發(fā)出了聲音。

“好?！?/br>
“滾！”

“好?！?/br>
于是，艾澤的發(fā)情期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提前結(jié)束了。

第62章罪有應(yīng)得

艾澤目光如炬。

那雙眼睛距離維爾西斯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他們對視，也一起沉默。

艾澤不敢催促，他怕催出來的那個答案是他不想要的，是假的，或者是他根本無法承受的。

維爾西斯也不敢開口，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艾澤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就憑那個監(jiān)控便懷疑他的身份嗎？這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和他說了什么。

會有誰？

克洛德一無所知。

科勒全都知曉卻根本接觸不到艾澤。

他不愿再欺瞞，但同樣無法坦白。

作為星際圣使，他的身份本就不被允許公之于眾。這是圣使間不成文卻心有靈犀的默契，寧可讓人們?nèi)ゲ聹y，去敬畏，去懷疑，唯獨不能就這樣站在一個人面前告訴他，我就是星際圣使。

就算這世間如今只剩他一個圣使，就算連他自己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棄這個身份，維爾西斯也依然不愿去做那個打破常規(guī)的人。

更重要的是，維爾西斯還害怕。

他知道艾澤并不信仰星際圣使，甚至怨恨。

他早已經(jīng)不畏懼死亡，他只是害怕艾澤失望，害怕他的身份會為艾澤帶來另一種傷害。

于是，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向前傾身，將槍口與他額頭間的距離縮短為零，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艾澤瞳仁驟縮。

他本能地想往后退，但維爾西斯卻迅速出手，牢牢地按在了他的手腕上，alpha的力量讓他反抗不動，只能將槍口穩(wěn)穩(wěn)地抵住維爾西斯的額上。

他們的距離是那樣近，艾澤幾乎能看到維爾西斯皮膚上因為槍口擠壓而出現(xiàn)的凹陷。

如果這個時候他扣動扳機，維爾西斯絕無生還可能。

艾澤心臟狂跳，維爾西斯的暗示，足以讓他猜到那個答案是什么了！

然而，維爾西斯依然在笑。

從容，鎮(zhèn)定。

深灰的眼眸不再像宇宙，卻似乎與他們初見那一日也并無二致。

他終于開口：“對不起，艾澤，我不能說。”

“你他媽……”艾澤咬牙切齒，維爾西斯微涼的手掌就按在他的肌膚上，就是這只手，在幾天前還撫摸過他的身體，給他擁抱，送他上最快活的天堂，就是這只手！！而現(xiàn)在，卻用來逼著他拿起槍，頂在自己的額頭上！“維爾西斯，你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我沒有覺得你不敢，艾澤，我說過，你隨時可以取走我的性命，我甘心赴死。“甘心赴死！

甘心赴死！

艾澤睚眥欲裂，他連看著他受一點傷都要心痛，摸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