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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喚醒撒旦,機甲以緩慢的速度化形成一片黑色的鋼刃,懸浮在了艾澤的手邊。艾澤望著撒旦,皺起眉頭,他盯著維爾西斯,看著alpha閉上了眼,忽然感覺到一些蹊蹺。“來吧……艾澤?!?/br>“不!維爾西斯,我沒有想過要你死??!”艾澤一把握住撒旦,尖利的鋼刃猝然刺破他的掌心,但他卻死死地抓著,生怕一松手,這鋼刃就會刺破維爾西斯的喉嚨。然而,維爾西斯卻只是垂著眼睫,不再說話。“維爾西斯?”艾澤喊了一聲,依然沒有回應,“維爾西斯!!”他突然松手,化形鋼刃的撒旦卻不再懸浮,而是一瞬間墜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響聲。艾澤臉色霎然變白,那股戰(zhàn)無不勝的精神力呢?還有維爾西斯的信息素?怎么全部消失了?他猛地沖到了維爾西斯的身前,傷口不再向外涌出鮮血,熟悉的身軀失去了溫度,他的腦袋并沒有垂下,只是呼吸停了,心跳停了。關于維爾西斯的時光永遠停在了這一刻。第69章見證消亡白堊星。一座座機甲遞次降落在銀白沙灘上,機甲旋起的陣風將海面撩起一陣陣不平靜的波浪。作為準圣使,金姆正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對接機甲,進行初步的人機溝通,須臾,圣殿內跑出了他的同伴,也就是另一位準圣使達爾提可,“金姆!帝國送來新消息了,瑞夫讓我過來通知你!”“怎么樣?”“昨天早晨科勒殿下率領第一禁衛(wèi)軍迎戰(zhàn)艾澤,但……很快就陣亡了。是艾澤親自殺死的科勒殿下,據說死狀慘不忍睹,科勒殿下幾乎被艾澤親自分尸……唉?!边_爾提可是一位omega,經年的學習已經讓他身上孱弱、怯懦的氣質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與尋常性別一樣的沉穩(wěn)。只不過,他仍比維爾西斯其他的學生更容易感傷,但維爾西斯曾說過,有感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讓情感戰(zhàn)勝理智而已。因此,其他幾位學生也慢慢接受了他們之中的omega同伴。當然,在這些omega還沒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發(fā)情期以前,大家都很不好受就是了。金姆相對于達爾提可就要淡定多了,而他仍然皺了下眉頭:“怎么會這樣,沒有了科勒殿下,艾澤攻打林姆頓星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也不完全,我看消息上說阿維安陛下尚且抵擋了一陣,還能應付,陛下派人把猩紅機甲也給我們送了過來,瑞夫讓你在這里多等一會,猩紅機甲仍沉浸在失去主人的痛苦里,可能需要你用精神力多安撫一會。”“我知道了,但是,如果赤焰也被送來的話,帝國豈不是只剩下阿維安陛下的機甲權杖了?”金姆看了眼沙灘上矗立的高大機甲們,除了猩紅機甲赤焰尚未抵達,暗黑機甲撒旦在艾澤手里,七座存世s級機甲中,海藍機甲毒鯊、圣銀機甲枷鎖、天青機甲雛鷹和永白機甲天光都已經被送來了白堊星。而權杖早在之前隨著路易斯皇帝出征時就已經嚴重受損,如何能與艾澤的機甲撒旦相抗衡?達爾提可攤手:“沒錯,所以瑞夫還讓我來催促你,一旦機甲們全部能夠勝任出戰(zhàn)狀態(tài),我們就立刻趕赴林姆頓星,越快越好。”金姆嘆氣:“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去告訴瑞夫,我一定會抓緊時間的?!?/br>達爾提可點了點頭,雖然老師告誡他們多次,情緒失控是最可怕的境地,而今,因為心知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zhàn),或許他們就要在這次惡戰(zhàn)里接替老師的圣使權位,十二位同伴心中都有些難以名狀的惶恐。兩人面對面沉默了一會,還是金姆先問:“老師呢?情況怎么樣了?”無法止住的失血狀況是最令他們心焦的,而這樣的狀態(tài)已經維持了近三天。“昨天忽然就止血了,說不好什么時候老師就能醒來?!边_爾提可說,“不過現在有點棘手的是,帝國那邊送來消息稱,艾澤不知道怎么聽說了關于圣使的消息,在攻打林姆頓星的過程里一直宣稱要找老師的下落……阿維安陛下說要我們注意保護老師,就算要去林姆頓星,也務必留一個人和一臺機甲在這里守著點?!?/br>“艾澤要找老師?”金姆警惕,“不會是老師在他身邊的時候,讓他察覺了什么吧……陛下說得對,不然就讓瑞夫繼續(xù)留下來保護老師吧。”達爾提可聳肩:“這我說了可不算,要讓瑞夫自己拿主意?!?/br>兩人正討論著,遙遠的天際隱隱傳來震響聲,金姆抬頭,果然是猩紅機甲穿越大氣層,緩慢降落下來。達爾提可不敢再耽誤金姆的事情,揮了下手轉身離開,金姆也忙于控制這些剛剛離開主人的機甲,不再分神。“瑞夫,我回來了。”達爾提可推開圣殿沉重的巨門,并沒有看到瑞夫的人影,他也不急,這時候瑞夫應該是寸步不離老師,不在外殿,應當就在內殿,因此,他只是提高了一點聲音,繼續(xù)道:“赤焰已經到了,我想我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啟程去林姆頓星了。你想好要怎么對付艾澤了嗎?金姆提議你留在白堊星保護老師,免得艾澤查到以后真的殺……殺……老師?您醒了?!”達爾提可進入內殿,又驚又喜地看見維爾西斯半靠半坐在床邊,盡管臉色難看,人卻是久違的清醒過來了!這真是不能更好的消息了!他沖到維爾西斯床前,立刻捧著老師的手背低頭一吻,他自小就被接到白堊星,以前還曾有一段時日對老師頗有孺慕之情。直到慢慢習慣了這里的生活,淡化了欲望,這份感情才隨之稀薄,變?yōu)槠胀ǖ膸熒槎选?/br>連續(xù)五天,老師幾乎整個人都浸在了他自己的血液里,實在是太恐怖的景象,達爾提可看到老師終于醒來,興奮得不能自已。然而,出乎達爾提可的意料,維爾西斯的手依然冰涼,眼神黯淡,甚至沒能在虛空中聚焦到一個準確的方向。“老師?”瑞夫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提醒道:“老師剛醒過來,重傷未愈,氣色還不太好。”維爾西斯看了眼他的兩個學生,本應熟悉的面孔竟因兩個時空的穿梭而產生一陣陌生的錯覺。他本沒想到還能醒來,甚至是回到了原有的時空里。圣殿高大而空曠,一切陳設極簡到堪稱古樸。這里本是他生活近百年的地方,卻不知道為什么,四處都透著一股并不親切的疏離感。或許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