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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想讓你死?”手機(jī)里傳來“嘟嘟”聲,然后一個女人聲音傳來。我“啪”地一關(guān)手機(jī),“靠,欠費(fèi)了!”忽然想起來我走了那么多天,在我走之前,那個貴得死人的移動公司,給我手機(jī)上發(fā)了一條我的手機(jī)還剩4塊錢多的短信。好嘛,就這么幾天,手機(jī)就欠費(fèi)了!敢耽誤我打120救穆恬,他媽的回頭我就讓那個破公司倒閉!我憤憤地將手機(jī)扔到床上,然后拿起電話,就要撥120。穆恬的聲音悠悠傳來,“打120?你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的血跡、兇器,還有你這個還能動的尸體,你就繼續(xù)打?!?/br>我頓了頓,頭腦這才有些清醒過來。“找藥止血吧,藥在哪里,你不問我問誰,”穆恬的聲音微微有些柔和,“我是這里的管家,沒人比我更了解?!?/br>我猛一抬頭,看向仍然坐在那里的他,“在哪,快說?!?/br>“那邊,左邊第二個抽屜里的就是。”我抽出藥箱,走到穆恬旁邊,我取出藥箱里的東西,要給他止血。臨到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趙明澤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上藥?沒做過!止血?沒做過!扎繃帶?沒做過!若不是穆恬一步一步告訴我,我根本就不明白怎么做。手顫顫地把繃帶幫他扎好,他對著鏡子,微微咧了咧嘴,然后哼了一聲,“這個蝴蝶結(jié),真他媽丑?!?/br>我無奈地接受評價。然后接著幫他把臉頰上的藥也擦上。他之前一邊臉中了我兩巴掌,另一邊臉中我了一拳,相比之下,兩邊都微微鼓了起來,顯得非常紅暈。“動手這么狠,非得讓我見血,你才會清醒清醒?!彼戳丝寸R子里,額頭上纏了好幾圈繃帶,上面扎了朵蝴蝶結(jié)的他,“簡直快破相了,你喜歡這張臉還這么用力毀,我都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br>我用棉簽小心翼翼地擦著他臉上的受傷處,他幽深的目光,距離我如此近。我嘆息著說,“大部分都很真,小部分很假?!?/br>“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手里的動作頓了頓,“喜歡你都是真的,喜歡你的臉是假的?!?/br>他立刻憤怒了,“怎么著,你不喜歡我的臉?”我深深地看了看他的臉,從飽滿的額頭,到深邃的眼睛,堅(jiān)挺的鼻子,到溫潤的嘴唇。唇柔軟得,我只想上前去狠狠地吻。然后我很正經(jīng)地說,“不喜歡?!?/br>更大的怒火竄到他眼睛里,“趙明澤,你敢不喜歡?你憑什么不喜歡?”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怒指我,“你以為我喜歡你,靠,你這張破相的臉,更沒人喜歡!”他憤怒得幾乎忘了自己還有腿傷的事實(shí),我趕緊扶住他,讓他坐到床上去。他仍然怒氣騰騰,“還有你那個破脾氣,還有我這條腿,你看不過眼就弄斷他,趙明澤,你他媽以為你是誰?”他氣得臉頰暈紅,胸膛不停得起伏著。我連忙給他順氣,順便摸摸別的地方,吃吃豆腐。他更氣了,怒視我一眼,然后以更顫的動作單足站起來,要一點(diǎn)一點(diǎn)向前蹦著走。我連忙拉住他,“你要干什么?”他推開我,差點(diǎn)自己也摔個趔趄,“趙明澤,你挑逗我,我不想找你解決,不想見你,你滾吧,”他頓了頓,皺眉道,“不,我錯了,這是你的房子,不是你滾,是我滾。”他微微斜眼,睨了我一眼,眼珠上下打量了一下,冷笑道:“連衣服也不穿,不知羞恥,你趙明澤沒臉,我穆恬可還要臉?!?/br>他趔趄著向前走,撿起衣服就開始穿,即使穿褲子的時候,正好碰到斷腿上,疼得呲牙咧嘴,仍然忍耐著一聲不哼,借著旁邊的東西一點(diǎn)一點(diǎn)站起來,用可笑的動作向前一步一步挪,斷了的腿用拖的,他的步伐緩慢卻又堅(jiān)定不移。“你腿腳不好,再這么走路,只怕更不容易愈合?!蔽颐ψ阶∷母觳玻昧Φ厮Φ?,走到桌子旁邊的時候,低下身,微微蹲坐,對著桌子腿用力的一掰。“咔嚓”一聲,長長的桌子腿被掰斷了一半,他站起來,用那掰斷了一半的桌子腿支撐身體,作為拐棍,拖著傷腿向大門走去。我趕緊胡亂地把衣服穿上,拉住他,“穆恬,你先不要走,至少把腿傷養(yǎng)得差不多了再走?!?/br>他沒有理會,仍然執(zhí)意向前。我慌張地追過去,“穆恬,我不是故意的,我們重歸于好,我不吃你豆腐,你吃我豆腐怎么樣?”穆恬緩緩回過頭,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接著又道:“你受這么重的傷,又沒什么朋友,我……我可以照顧你?!?/br>“朋友?”他冷笑,“我為什么沒有朋友,不就是因?yàn)槟?,你從來不給我機(jī)會交朋友,還有,這身傷是誰造成的?”他一擺手,換成兩手支撐著拐杖,“我今天還非要出這個大門不可了!”說著,他憤憤地向前大步走,即使傷到腿,也顧不得了。他只想擺脫我。“穆恬,你真的要養(yǎng)好傷,別著急出門?!?/br>“穆恬,你的腿傷太重了,你再這樣繼續(xù)做,萬一腿骨接不好怎么辦?”“穆恬,你敢以這么重的傷走出去,只怕要給趙家招災(zāi)!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趙明澤在虐待你!”穆恬聽到這句,腳步頓了一頓, “趙明澤,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死了,不怕犯罪了么?你還怕被人說虐待?”他低聲輕笑,“你還是醒醒吧?!闭f著,他不再避諱傷腿,大踏步地向大門走去。我想拉住他,但他的力氣忽然間變得比我還大,我怎么拉也拉不住他。他并不理會我,直至走到大門前,他一手放開拐杖,然后打開門,向外邁了出去。我正要趕緊跟上,伸出手,去拉他的胳膊,忽然覺得手肘一麻,一痛。就在一瞬間,這股痛覺又蔓延到前臂,后臂,幾乎整個胳膊都痛得動彈不得。我低下頭,緩緩抬起手臂。在陽光之下,手臂被照得有些發(fā)白。手肘處,有煙“刺刺”冒了出來,就像是什么東西點(diǎn)著了,燒焦了一樣。然后手臂軟軟地垂了下去。我再試著抬起,它一點(diǎn)知覺也沒有。以往即使我不能動,全身上下也會有感覺,但是這一次,我試圖觸摸一下胳膊的肌rou。我想,神經(jīng)壞死大概也就是這樣了,臂膀長在我的身體上,我卻完全不知道,它活動是什么樣的,痛,又是什么樣的。我不畏懼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