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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投給我,我就滿足了?!?/br>也許我仍然太貪心,最真切最深沉的感情,那已是穆恬情感中最難得到的部分。我滿以為他就算不會立刻答應(yīng),至少也會考慮一下。結(jié)果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我,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么,然后微微地?fù)u了搖頭。XXX不過有些時候,事情卻并不會像他所想象的。很多時候,事情總會發(fā)生變化,不會照著人的預(yù)計(jì)而行。一通電話,把穆恬叫走了。叫走他的人,卻是我的母親。我不知道我的母親是打算找他談什么,我并不擔(dān)心。既然我的爸媽已經(jīng)說過默許我們在一起搞同性戀,那他們就不會再去反對。他們都是死要面子的人,說出口的話絕對不會收回去,所以我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美好的陽光,本就應(yīng)該灑在穆恬這樣的人身上,他不應(yīng)該一直躲在這種黑暗里。可惜別墅實(shí)在太過黑暗,即使穆恬將別墅里的燈全部都打開,我也仍然只感覺到黑暗。我不得不承認(rèn),當(dāng)穆恬沒有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時候,整個人生就是荒廢無力的,生命里就只有黑白兩色。真是沒意思。我無奈地躺在棺材里,任由身體動彈不得。正在胡思亂想之中,忽聽一陣急切地按鈴聲傳來,我心里一喜,莫非穆恬回來了?雖然心里說想讓穆恬多多接觸陽光,不要總在我身邊打轉(zhuǎn),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我還是不得不在心里期待著穆恬24小時都能在我身邊打轉(zhuǎn)。我正想起身,結(jié)果四肢卻根本不聽話,只得無奈地接著仰面躺下去。穆恬啊穆恬,你可別怪我,我這是有心無力。我正在這里糾結(jié)著穆恬能否和我心有靈犀,感受到我十分的歉意,結(jié)果就聽到門鈴聲變得越發(fā)急促與尖銳,最后來人也許是著急了,直接上去敲門,進(jìn)而發(fā)展到踹門。穆恬,你我可是剛剛情投意合,我這么在心里念叨你,你一點(diǎn)反映都沒有?看來咱們兩個的感情還有待升華和提高啊。我郁悶來郁悶去,忽而轉(zhuǎn)念一想,穆恬應(yīng)該會帶鑰匙,他明明知道我有的時候根本站不起來,就算他敲門,我也根本不能幫他開門。那這個敲門的人是誰?急切的敲門聲暴露出來人粗暴猖狂的性格,來人的聲音也暴露出來了他這一點(diǎn)。果然聽到羅坤高聲叫道:“穆恬,穆恬,你在不在?在的話就給我開門!”是他?是他的話,鬼才給你開門。呀不對,我已經(jīng)是鬼了,只好在心里再加一句:反正僵尸是不會給你開門的。我躺在棺材里躺得心安理得,也不去理會他,居然差點(diǎn)在他的叫喊聲中昏昏地要睡過去了。他高聲喊了一會,估計(jì)也是覺得里面確實(shí)沒有人,才停止敲門,我隱隱約約地聽到他漸漸離去的腳步聲。我長吁了一口氣。趕緊走吧趕緊走吧,我既不想看到你這個殺人兇手,也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被害者,我們兩個都看不到正好相安無事皆大歡喜。卻沒想到他沒多大一會,又踩著急重的腳步聲回來了,似乎是因?yàn)樯砩隙嗔艘患裁粗匚镆粯?。他在門前停下了,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我只聽到了輕微地“噶,噶”地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得清楚。我心里一跳。他在撬門!羅坤明明已經(jīng)清楚穆恬不在,除了穆恬,他還想找誰?我?但也許我也不在,他撬門又有什么意義呢?抑或,他是在找什么東西?例如,我電腦里的秘密?可是他明明也已經(jīng)有了確切的情報。就在此時,門發(fā)出“呀”地一聲,開了。羅坤陰沉著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露出來。腳步聲的沉重,也許正是因?yàn)樗氖掷锒嗔艘粋€不知道裝著什么的桶。他把桶放到門邊,然后把門重重地合上,發(fā)出“咣”地一聲,然后向棺材的方向走近。或者說,向我走近。“你果然躺在這里,動彈不得?!绷_坤低頭看著我,即使別墅里所有的燈光都亮了,也不能使他陰沉得發(fā)青的臉色變得正常一些。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穆恬不在,這真是一個好時機(jī),”他的笑容凍結(jié)在此處,眼睛里陰冷的意味,一點(diǎn)一點(diǎn)散發(fā)出來,“趙明澤,我說過,會讓你們記住我的,居然膽敢小瞧我,我會讓你們一個一個,都后悔?!?/br>“我會讓你后悔,更要讓穆恬也后悔?!彼а狼旋X地說,“他哪里比我好?不就是一張臉一個腦袋,除此之外,有什么值得你看中的地方?居然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能勾搭到你,居然你這個富家大少還為他死去活來。他居然還敢瞧不起我!”“你瞧不起我,我還可以容忍,連他也瞧不起我,”羅坤大吼道,“他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不就是個被你包養(yǎng)的小白臉嗎,他有什么資格?!!”好你個羅坤,我能容忍你罵我你捅死我,你居然敢罵他,你敢罵他小白臉?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你爆發(fā),我比你更爆發(fā)。你居然敢罵他,你居然敢罵他?!我想跳起來給他一拳,把這個嫉妒心重,心眼像針一樣狹小的懦夫一拳揍醒。羅坤,你就是欠揍。羅坤反而笑了,“我知道你想揍我,可惜……”他緩緩彎下腰,過分緩慢的動作,讓我?guī)缀跻詾?,他已?jīng)快老得動作遲鈍了。他又慢慢地伸出手,手指觸到我的臉頰,一點(diǎn)一點(diǎn)接觸,似乎有一點(diǎn)小心翼翼的,眼中透出一點(diǎn)點(diǎn)隱藏到極限的光來。小心翼翼?這個詞怎么會用到他的身上,怎么會用到他的動作上?他終于把整個手掌都挨到我的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摩擦著,讓我感覺我的雞皮疙瘩一顆一顆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可惜,你現(xiàn)在一根指頭,也動彈不了?!绷_坤笑了笑,卻更透出幾分陰沉出來,“趙明澤,我這輩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就是殺了你。”他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就像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頭兒,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之前放置的那個桶的旁邊,一口氣提了起來。這之后,他就像忽然換了一個人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將桶里的東西灑出來,在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處,包括那臺裝載著趙氏集團(tuán)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