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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預(yù)備的要預(yù)備了,別讓孩子空著身子走。剛好廖秋離從大食往河西來,經(jīng)過拂林,專程上門拜訪這位叔,到了地方一看,家里頭正預(yù)備白事呢,嚇一大跳,進(jìn)了門細(xì)問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廖秋離看著這位老叔邊說邊哭,六十多歲的人了,哭得跟個孩子似的,一張老臉上淚水橫流,傷心哪!養(yǎng)了這么些年的一株苗,眼看著就要長成了,誰知就這么又沒了,cao勞了大半輩子,都是一場空!廖秋離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干瞧著不幫襯呀,他去了趟那窮小子的家,和他交了實話,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窮小子聞言也是一嚇,他沒想到廖家姑娘病得要死了呀,事先誰也沒給他露過話,他只當(dāng)她好好的,希望她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好過跟著他受委屈。結(jié)果呢,非但沒照顧上她,反倒把她給折騰病了,如今都要病沒了,可怎么辦才好!廖秋離明明白白瞧見窮小子臉上的焦急心碎,知道這位還能說的通,就和他打商量:“我家妹子的一條性命,就全看你如何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沒良心的,這兒和你說個主意,你要愿意,那我回去就預(yù)備?!?。窮小子都急瘋了,哪還能有什么主意,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讓怎么辦就怎么辦。廖秋離提的辦法,其實也是慶朝的舊俗——搶親。搶親不為別的,就為了給姑娘家掙面子。娶新嫁娘的時候,有旁的男子上門來搶,對女方來說是特別有面子的一件事兒,為什么一定要掙這份面子呢?都是讓流言蜚語給害的。廖家女兒的病是相思癥候,但說到根底里,還是讓蜚短流長給逼出來的。傳言說的可難聽,說她死皮賴臉的倒貼一個窮小子,人家都不要,這么一個窮得無立錐之地的窮小子都不肯要,誰知道她身上帶著什么臟病呢,以后誰還敢聘她呀!要治住悠悠眾口,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依舊俗,成親的當(dāng)天熱熱鬧鬧的搶親!搶親好辦,窮小子上。那新郎官呢,誰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人來“娶”這病得要死的人哪,怎么辦?廖秋離自告奮勇,他來。第13章老子搶親去!還是先拿話寬廖家姑娘的心,這回說話人家不容易信了,沒法子,不顧男女大防,把那窮小子放進(jìn)來兩人見了一面,說了一會兒話,總不是假的了吧?把人哄好了,愿意好好吃飯好好活著了,這才算數(shù)。一個月以后,他們趕著離禁令解除最近的黃道吉日辦喜事,要快,亂麻全仗快刀砍,越快越好,水到渠成,任誰也說不出什么孬話來。就要讓那些多嘴多舌,專好嚼舌根的人看看,廖家女兒不缺人嫁,嫁著一位不算,還有上門搶的!喜日子定在九月初八,秋高氣爽,瓜果稻麥都熟了,正是宴客的好時候。喜娘早早就上門預(yù)備了,給廖家姑娘開臉、描眉、上妝,鳳冠霞帔穿戴好,百子寶袋披掛好,這就要“出門”了。搶親什么時候動手最好呢?等花轎抬進(jìn)新郎官的家里,新嫁娘邁進(jìn)了正堂,準(zhǔn)備拜天地的時候搶最好,這樣新嫁娘最有面子。當(dāng)然,怎么搶,幾人搶,幾時搶,哪是認(rèn)真搶,哪是抬抬手放水的,都有大講究,可不能亂來。廖家定好了在初八辰時三刻拜堂,那搶親的人馬就要在辰初預(yù)備好,辰時二刻從外頭進(jìn)來,新郎官這邊的人和新嫁娘娘家那邊的人裝作抵擋,盡量拖一會兒,拖得滿大街都知道廖家姑娘叫人搶了親了,這才由那搶親的背著新娘子繞房子跑兩圈,新郎官追上去,把新嫁娘搶回來,一對新人方才正式拜天地高堂。初八那天天公作美,風(fēng)和日麗的,一開始兆頭就挺好,有喜鵲兒停在廖家姑娘的窗外叫喚,不是一兩只,是一群。卯時當(dāng)中新娘子扮好了,卯時末尾出的門,一路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谋惶нM(jìn)了新郎官家里,一對新人攜手入正堂,安安生生等著人上門搶親。親眷們事先都是得了消息的,也都笑嘻嘻的等著人上門搶親。媒婆站在門口看著,看到街面上過來一個人,沒瞧清楚模樣就開始嚷嚷:“哎呀!來啦來啦!搶親的來啦??!”。親戚朋友事先都得過消息呀,沒人正經(jīng)上來攔著呀,等人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至少廖叔、廖家姑娘和廖秋離仨人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進(jìn)來的這個人不是定好要來搶親的那個窮小子!怎么回事兒?!那窮小子慫了,臨時換了另一人過來?!情況不對,三位當(dāng)事的一時有些發(fā)蒙。都發(fā)著蒙看著來人一步步從門外進(jìn)來。來人不是凡人,全身一股凜冽的殺氣,活脫脫一尊殺神!他一站進(jìn)正堂,所有人都不笑了。人人都傻了一會兒,誰都沒見過這么俊的男人啊,生得太好,好過了頭,都不像是人世間的人。若不是他身上那股殺氣,人人都要以為他是來給新嫁娘添面子的,好家伙,請一位搶親的不夠,還要再請一位,這么俊的,廖家從哪倒騰來的?下血本了吧!然而后邊再看,又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這不像是來添面子的,倒像是來撕面子的——那張臉說不上兇神惡煞,但就是讓人后背冒涼汗。人人都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給他讓道,盼他把戲做完了趕緊走,因此,從門口到一對新人跟前這段路特別寬闊,稱得上一片“坦途”。來人踏著喜氈進(jìn)來,一鳥入林百鳥壓音,喜堂內(nèi)連咳嗽的都沒有,他在新人面前站定,一對新人呆呆看著他,然后……他半屈著左膝一蹲身,右手一撈,把新郎掠上肩膊,扛了就走!怎、怎么回事兒???!搶錯人了?!新郎官跟新嫁娘都分不清,廖家怎么雇的人?!別是錢給少了,人家上門拆臺的吧?!廖叔一見情形不對就即刻使眼色讓守在門口的仆從親眷們出手?jǐn)r人,起碼也得問個因由——哦,我們這兒辦著喜事兒呢,你上門來搶新嫁娘也就罷了,二話不說把新郎官扛走了,這算怎么回事兒?!砸場子也不是這么個砸法吧?忒不地道!廖家那邊十幾人圍過去,剛好一個包圍圈,把搶人的和被搶的圍住,這種場合,廖叔不便出面,媒婆來。媒婆嘴岔子大,糊了厚厚一層唇紅,血盆大口一張,先出來一陣“呵呵呵”,“呵呵”夠了才說:“哎呀!公子想是忙中出錯,把新郎官錯當(dāng)成新嫁娘了,先把人放下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她還想湊近了問問他,這么撕臉皮,你想要訛多少?來人根本不理會,誰都不理會,扛著人繼續(xù)走,人人都覺著不對勁——新郎官是睡死過去了么?!怎么都不掙動的?就這么讓人扛大包似的扛著穿堂過戶,一動不動,是活物不是?!其實這真不怨廖秋離,因來人出手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