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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戶部尚書廖之信的故舊,兩人識于微時,有共患難的鐵交情,若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說得動廖尚書,那就只有這位了。人選有,然而不好找,這位許多年前便棄文從商,出了西域去了大食,兩邊久無書信往來了,要找也不大容易,找著了人家愿不愿意寫這么一封信來說服昔日故舊,誰也不敢打包票。邊事緊急,等得起么?說到最后,皇帝金口玉言給拍了板——圣旨先下,開了邊市再說,至于廖之信和一些文武大員們,那都可以慢慢來,找準(zhǔn)了點(diǎn),各個擊破。從宮里出來都過去好半天了,回去么,不想回,既不想回那氣派空蕩的肅王府,也不想回那個沒人等著他的小院落。他去了天聚和,老字號的魯菜館子,以前他爹常帶他們母子倆來,上幾個招牌菜,溫一壺花雕或是屠蘇酒,三人圍坐,就是一個家了。如今就他一人,也點(diǎn)他爹娘在生時常點(diǎn)的幾道招牌菜,也要一壺花雕,要三副碗筷,盛三碗飯,斟三杯酒,然后慢慢吃喝,從中午吃到傍晚,這才會了錢鈔,從天聚和所在的東大街往他那小院落所在的菊兒胡同走。酒喝了不少,奈何就是不醉,要能醉了,回去倒頭睡一場也好,至少夢里比夢外暖,夢里也沒夢外那么形單影只的,他就是只孤雁,孤零零的沒伴兒。蕭煜回到下處已是入夜時分了,小院落里一片漆黑,原先還有點(diǎn)兒微末的希冀,真見到這一片漆黑,心里又是說不出的苦——他是不會在這兒等他了。都怕了他了,哪還會來,如今不會,今后也不會,說不定這一生都不會了。摸索著進(jìn)了內(nèi)室,摸索著燃了燈,靴子外衫都不除,就這么倒到床上,被子囫圇蓋上頭,整個人縮進(jìn)一片黑暗當(dāng)中,好幾天沒熟睡過了,困得腦袋疼,合上眼腦子里各種各樣的頭緒亂紛紛,有公有私,絞在一塊纏成一團(tuán),越發(fā)睡不著。就這么從入夜熬到轉(zhuǎn)天凌晨才迷迷糊糊著了,一著就做夢,一夢就夢見他那小梨子,夢里的就是比夢外的大膽好擺弄,他做什么他都不推拒,要他一塊兒住他就干干脆脆地和他睡在了一張床上,還自發(fā)的寬衣解帶摟抱親昵,甜都甜死了,他真不愿意醒。然而有人扯開他罩在頭上的被褥,拍他的臉,不讓他睡,費(fèi)力撐開眼一開,夢里光溜溜的人這時候把衣衫穿了回去,還穿得挺嚴(yán)實(shí),一點(diǎn)兒rou也不露,他迷迷糊糊中問了一句:“……小梨子……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再陪我睡一會兒不好么?……”那人臉燒紅,一個巴掌不輕不重的招呼到他臉上,低喝一聲:睡糊涂啦?!混說什么呢?!他還要在夢里死賴,“小梨子你別惱,聽我說,我是真想把你弄到手,想了好多回干脆用強(qiáng)的算了,或者是弄點(diǎn)兒春藥給你吃了,咱倆能好上幾回,省得我老也餓著,抓心撓肝的想……”“你這嘴再這么不干不凈的看我還給不給你帶吃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小栗子的眼里小梨子就那么無可比擬的好看,合眼緣,怎么瞧怎么舒服,他當(dāng)然要說下去,“梨子,你為何不肯跟了我?若是兩廂情愿該多好,咱倆搬到南方去,找一個民風(fēng)淳樸的小鎮(zhèn)住下,我到海上打漁,你在家里燒飯給我吃……至于孩子么,可以從你哥哥jiejie那兒領(lǐng)一個來養(yǎng),三口之家熱鬧也有,靜好也有……你說,你為何不肯跟我……”這些話若是放在清醒時,蕭煜是絕說不出口的,也只有半夢半醒的時候,對著不知是夢里還是夢外的人才能放開膽量說胡話。第28章梨子,我想拉你的手“小梨子”聞見他身上一股子發(fā)足了酵的酒臭,就知道這人昨夜一定又做了醉貓,酒瘋從昨日一直發(fā)到今朝,醉生夢死的,連眼前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若是放任下去,一準(zhǔn)沒好話!只見“小梨子”從外頭打了一盆冰涼的涼水,忍著涼擰了一把冰涼的手巾,二話沒說直接糊到了“小栗子”的臉上,凍得那位一激靈,好家伙,生生把火栗子凍成了冰栗子,不醒也得醒了。“……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今兒廖家臺口那邊派活兒么?”一醒來就想從滿嘴跑胡話的小栗子變回冷臉蕭將軍,這活計(jì)不好做,做不好就是豬八戒照鏡子的事兒,里外瞧著都不像人。“……后來主家那邊又派人來傳話,說是長媳有喜了,近一年不宜動土,工期得往后延。”其實(shí)是想起來過兩日是這人生辰,打小不合群的一個人,在帝京也沒幾個真正說得上話的故舊,難不成就放著他讓他自個兒“對影成三人”?說千道萬,這人也歸不進(jìn)“壞人”里,雖然也不能算作“好人”,單就他對他做的那件事,都不能把他歸在“善類”當(dāng)中。這么說得了,這人就是一個鉆進(jìn)了死胡同里的非善類,死命朝他索要一些他這輩子不知給不給得出的東西,還是賴上了就死活趕不走的那類人,還挺會利用他的心軟,只要見他的心稍稍一軟,露出一絲縫隙,他就沒命地往里鉆,一定要在他心里搶一片位子,越寬越好,能搶多寬搶多寬。更難對付的是這人不怕冷臉、不怕惡待、不怕寒心,廖家人擺在明面上的排斥他不放在眼里,他說出的大實(shí)話他一樣不往心里擺,但受了傷他會故意讓你看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他的慘痛和隱忍,這些他不瞞著,就是要讓你“心軟”。他爭不過他,心軟了一次又一次,就是狠不下心和他斷干凈,剩個茬口在那兒,無奈看他們之間那團(tuán)亂麻“春風(fēng)吹又生”。“唔,沒事兒可做,這就想起我來了?”蕭將軍得了便宜還要賣口乖,也不怕把那日思夜想的人氣跑了。“……后天你生辰,過來問問你想吃什么。”廖秋離略過他的酸醋話,直奔正題。“生辰那天宮里管飯,不回來吃了。”蕭將軍心里積火,想也不想就扯了謊,這樣死鴨子的脾性也真是自找罪受,這不,上嘴唇碰下嘴唇,吐了幾個字,吐完了緊接著就后悔。“……是么,那好,晨起給你做碗壽面,算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廖秋離想想也對,這位好歹也是宗室,生辰那天皇帝請他吃一頓或者吃一天也屬尋常。入宮一般在宮門開了以后,那時候都辰初了,早飯總不能不吃吧,下一碗面,盡一份心,夠了。“頭天晚上我就宿在宮中了,不回來?!笔拰④娮彀筒煌DX子指揮,一個勁的找別扭,一個勁的言不由衷,一個勁的邊罵自個兒邊作死。“哦,那沒啥,有人給你過就好,那我回了。”廖秋離還是那么容易信他,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有人給他過生辰了就不用他cao心了,也好。“放心,多得是人要給我過生辰呢,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