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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幾斤幾兩重,起得快摔得更快,還是得埋怨,一輩子嘮里嘮叨的,大半都是牢sao。自己也是萬千凡人當中的一個,自然也有牢sao,有一段日子,牢sao的內(nèi)容多數(shù)和蕭煜有關,就是埋怨他擅自撕了他們之間原本的那層關系,兩人之間空蕩蕩摸不著邊,他不知拿哪副臉面去面對他。如今看來,他自己也不那么坦蕩,做不到不管不理不近不言不動,說到底就是拿不出真正的冷臉來對蕭煜,還是對他有牽掛,像是生辰之類的瑣碎小事他都記得,若兩人都聚頭他也不忘替他過。蕭煜會把他送的東西仔細收好,他又何嘗不是呢,當然,也不單是把蕭煜送的收好,親朋送的他都會一一分列,按門類收藏。這種說特別又不特別,說不特別又特別的關系,他被困在當中,如同被蛛網(wǎng)撲住的飛蛾,出脫不得,半生不死,真想找個人說說。廖家老三來的好,剛想到人就來了,不白來,手上還拿了一個托盤,端著一碗菜rou豬肝粥,禮節(jié)性的敲一聲門,沒等到應答就推門進去了。一怕他餓著,二怕他屈心,還是當哥的,嘴上挖苦,心里關照。“娘親手給你做的,趁熱吃?!?/br>自家娘親手做的,沒胃口也要吃,廖秋離接過來,了一口吃下去,停了一會兒又一口,這就吃不下了。“三哥,問你個事兒……”“說?!?/br>“大哥原先不是不愿娶大嫂的么,后來怎么又肯了?”“……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吧。大哥的不愿不是不喜歡的那種不愿,這條最主要,若他不喜歡,誰也不能強著他娶。是他自己跨不過那道坎,老覺著配不上大嫂,后來出了一件事兒,這事兒你也知道的,大哥他總算是想清楚了,這才沒錯過一段好姻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廖家老三擅長用一件事扯出另一件事,自然而然的引人打開話匣子。“……我也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也就是實話實說。“心里五脊六獸的說不清?”老三笑笑,他是太知道老幺的脾性了——他對那位將軍王有幾分心思,這個不好說,但有一條,他不恨他,即便是在那位做了霸王的行徑之后,也還是恨不起來。他這兄弟品性溫和,“恨”這樣濃烈的情感他應付不來,他和風細雨慣了,從來不知道該如何去“恨”一個人。“恨”是消耗的,過不多久人就給燒成灰燼,從今以后就以灰燼的形態(tài)活下去,靠“恨”凝合成一個人,恨讓人強大、無堅不摧甚至無惡不作,但這樣的人最好一輩子別失掉恨著的對象,一旦恨著的人或物沒了,這人也就散了,一夜散盡,或是一夜老去,沒有例外。所以,他還寧愿他家老幺別去“恨”,愛與不愛的另說,但千萬別輕易去“恨”,那樣代價太大了,以一己之身、以余下歲月去“恨”一個人,燃盡自己去換一個永遠不可能快樂的結(jié)局,不值當?shù)摹?/br>“嗯。說不清。越想越亂,不知該怎么對他才好?!?/br>“那你愿不愿從此遠離慶朝到大秦去,與那位老死不相見?”“……那他還是會找過去的吧……”。他知道他必定會找過去,千里風塵,萬里關山都別想攔住他。那人就是這么死心眼。“找過去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蹦阋粯诱f不清楚。剪不斷理還亂的,通常就是一份情的開端。只是你還不知道。只是你還不把“情”當“情”。“……不一樣。我躲不掉的?!?/br>“唔,你當自個兒是啥?普度眾生的活菩薩,給誰都能勻出一份‘愛’來?”老三嘆口氣,把碗端起來,了一勺子喂過去,老幺是他一手帶大的,喂飯都熟門熟路、自然而然。有時候真想鑿老幺一個爆栗!腦殼里裝的都是些什么?!好,這是本性的事兒,江山易移本性難改,他家老幺若是不做畫匠了,大約可以出家做和尚或是做道士,他“愛”的界線比較模糊,說白了就是種“大愛”,最適合“悲憫蒼生,救世普度”。均分之后的結(jié)果,分到蕭煜那兒的也有一份,不算稀薄,但也不夠濃厚,不是一對一的全面獨占,所以說蕭將軍也是個等他愛的小可憐兒。“三哥……我得再理一理?!?/br>“多久?若是一輩子理不清呢?”。若是一輩子都是這么不濃不淡的呢,你要不要和他一起?“要真是那樣,那就只能和他耗一輩子了?!?/br>“好,有你這句話就好,今后你們的事,廖家不管了,你若愿意帶他回家就帶吧?!狈凑碌饺缃衲銈儌z都有名有實了,要是再像蕭將軍說的那樣“請皇命賜婚”,那就連過場都走完了,還要如何?“嗯?!?/br>“……老五,我還要多一句嘴,現(xiàn)在是沒有,可要是日后你遇上了讓你心動的人呢,怎么處?”雖說你活了近三十年沒對誰認真動過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真有那么一天,你夾在中間就要被夾死!“三哥……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說動心就能動心的。我不是個濫情的人。和他認識也有十來年了,你見過我對誰像是對他一樣么?”“我算是明白了,大哥越不過去的是‘門戶’,你呢,你越不過去的除了‘門戶’,還有‘男女人倫’,你比大哥難受!行了,順著自己的心走,別勉強,也別想太多,是這么的,話給你說開了,粥你得給我喝了,別浪費了家里人的一份心!”廖家老三說完,把粥放回老五手上,拍拍他肩膀,出門去了。畫匠沒活計做的時候空閑多,胡思亂想多久都有富余,將軍王不同,情場上剛敗下陣來,沙場那邊又有事。黑川口自從幾月前陷過一回之后一直不算太平,虎牢關那頭有陸弘景坐鎮(zhèn),暫時不會有大事,大事出在了西域,西域原本有一串小國,慶朝開國之時把這串小國收了進來,在肅州設了府衙,派了官吏,正式列入慶朝版圖內(nèi),定名西疆,說慣了,人們說起來還是叫“西域”。畢竟是天高皇帝遠,慶朝立國好幾十年了,西域一直有零星反叛,但還不成氣候,最終都被鎮(zhèn)了下去,這回不同,西疆那些小國串聯(lián)起來一番嘀咕,商量如何才能從慶朝脫出去,自立山頭,嘀咕了一陣,得了結(jié)論——一幫小國無論如何敵不過慶朝的鐵騎,還不如請外來的和尚進來念經(jīng),萬一事情敗露了,也捉不到他們頭上去,這就由小國當中最大的一個領頭,從大食那頭引進來一伙匪幫,匪幫的頭頭名叫阿古柏,與景非然乃是八拜之交,兩邊臭味相投的,密謀你占南海,我割西疆,為了這個,阿古柏一入西域就將請他過來的小國頭頭們誘入網(wǎng)中一網(wǎng)打盡,而后以天山為界,先占了山南的府衙,殺了官吏,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