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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從十來年前熬到現(xiàn)如今,好不容易把朝堂、戰(zhàn)事、親族和門戶都打發(fā)干凈了,卻仍是只能干瞪眼。不過認真算起來,現(xiàn)如今應(yīng)當(dāng)比之前要好點兒,好歹……還有春宮冊子可以偷瞧么……當(dāng)然,這東西不好藏,得小心收拾,不然一個不小心露了白,多泄氣呀!買了鮮魚,午飯就做這個,都是蕭煜來,廖秋離啥也不用動手,實在無聊了可以從滿柜子的圖畫冊子里挑兩本來看,打發(fā)時間。蕭煜做好了飯菜,擺好了盤碗筷條兒,喊人吃飯。要說蕭煜的手藝么,不算非常好,但也不很差,一般般,這段日子似乎還有長進,廖秋離夸了他兩回,一回是熬荷葉粥,粳米細熬,快好了的時候拿兩張荷葉往粥上一蓋,顏色淡綠,吃到嘴里還有一股青荷葉的香味兒,二回是做鮮魚湯,主要是材料新鮮,剛打上來的活魚做一鍋湯,奶白色的,擱點兒蔥姜蒜,原汁原味,錯不了。今天也做鮮魚湯,油爆蝦,燒魷魚,還有一鍋白米飯,蕭煜特備一斛子酒,放在自己這邊喝獨酒。喝幾口酒送一口菜,余下時候都在給廖秋離夾菜,一斛子酒喝了一半,待要再斟一杯,酒斛子沒了。廖秋離拿了去,要倒來自己喝。“……你量淺,還是不喝了吧。”他把住酒斛子的下半截,不讓他喝。“略飲一杯,無妨。好久不喝了,今天想喝點兒。”他把酒斛子扯過來,倒一杯徑自喝下,復(fù)又倒一杯預(yù)備著。酒太辣,他忍不住拿手在嘴邊扇了又扇。不那么辣了,又灌下一杯,三杯下肚,酒醉,倒頭睡著,午夢綿長。將睡未睡的時候,他覺得身子騰空了,有人把他抱了起來,穿過廳堂,到了西邊那間睡房,放下他,蓋好一層薄毯子,站著看了他一會兒,似乎還說了一句什么,后來聽見吱呀一聲關(guān)了門,人應(yīng)當(dāng)是出去了。窗戶還開著,有風(fēng)穿窗,涼涼的,好睡。他們兩人分開住,一左一右中間隔著一個小廳,不大的房子,和菊兒胡同那間相比還要小,這邊說個夢話那邊估計都能聽見。偶爾廖秋離被夢魘著了,蕭煜會從東邊的房間過來,在躺椅上湊合一夜。近兩天他睡的安穩(wěn)多了,還沒聽見他在夢里叫喚過。心傷總算是慢慢痊愈了?記得剛把他帶到江南那會兒,不,更早一些,還在從西域到江南的路上,他就知道他的傷勢不輕,起碼比他想的要重得多。而且睡著了比醒著時傷痛要烈,醒著時他可以不說不想,睡著了就管不了這許多了,什么樣的慘事都會在夢里出現(xiàn),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慘叫、冷汗還有一張無人色的臉,兩年多來重復(fù)了多少次?更別提從夢里醒來之后,又見到夢魘里死得特別生動的那個人活生生好端端的站在面前,抱著他、貼著他的臉對他說“都是夢,你被夢魘著了”,這種境況該有多可怖。幸好都熬過來了。蕭煜在屋外守了半個時辰,見里邊沒有大動靜就回了東屋。天下太平之后,他這個將軍王閑了許多,朝堂上的事交給了張蒼水,戰(zhàn)場上的善后推給了陸弘景,浮生之閑就是如此,尋一處清凈地方,陪一個思慕多年的人,煮煮飯、做做菜,一同看云起日落。這樣的日子,就連皇帝也要眼熱的。這不,來了密旨,要他十天后回帝京,說是有要事相商。他見了旨意一蹙眉——不是說好了他詐死做個局,騙過周圍一伙虎視眈眈的人馬,明里如何暗里如何,朝堂如何配合,邊地如何使勁,最終的結(jié)局就是謀個天下太平,太平之后,他“死”也“死”過了,今后沒了將軍王,只有一個叫蕭煜的平頭百姓,帶著他戀慕了十來年的人,到江南一片桃林里白首不相離去。本該如此,皇帝金口玉言,當(dāng)時也答應(yīng)的好好的,現(xiàn)下怎么又有旨意,又要他進京商量勞什子的“要事”!才懶得動彈呢,愛誰誰!他反正是乏了,哄心上人都哄不贏,哪來的心思去上千里外的帝京聽一篇篇淡話!蕭煜把密旨燒了,挪到榻上臥著,這條榻是荔枝木做的,精巧,和見慣了的榻不同,旁的榻底下實心的,這條不同,掏空了,肚子里還可以裝東西。蕭將軍物盡其用,填了一條塌的“春宮冊子”,看看時機剛好,他就從里邊摸出一兩本來看。鉆研琢磨,下的功夫一點不比在沙場上的少,真是“文武雙修”……這東西看多了沒好事兒,他一看就愛多想,想著想著就想歪,想得身上動了火,目下這種狀況,也只能靠自己打手銃解決,慘了點兒。然而他又不愿放掉任何鉆研琢磨、觀摩學(xué)習(xí)的時機,活該等那位睡熟了以后偷偷摸摸看這個!自從廖秋離睡安穩(wěn)了之后,蕭將軍翻這些東西翻得越發(fā)頻繁,前兩天只敢夜里翻,今天就敢白日翻了。翻了一會兒,硬了,掩上門,自己動手放了一回,正是骨軟筋麻眼迷離的時候,懶得把冊子收回榻子底下去,就這么這兒一本那兒一本地扔著,自己夢里尋滿意去了。你睡我也睡,先睡的那個一般也先醒來。西屋的窗戶敞著,落日西沉,一線光從窗口照進來,照到了廖秋離的眼皮上,紅彤彤一片,有點烘,他就醒了。人醒了,酒還沒醒,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見屋里沒人,就從床上下來,繞過前院,上隔著一間廳堂的另一間房去,蕭煜住那兒。東邊屋子的門是掩著的,但沒鎖,一推就開了,他直走進去,看見床上也空著,榻上倒躺著個人,榻邊、地上、桌上散放著好幾本書,都是皮子沖上里子朝下,瞧不出內(nèi)容,也沒細瞧,看不出究竟。再說了,他的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頭。“我夢見你回來了?!睕]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還是對一個睡著的人說的,把握也真大,像是料定這位聽了就要醒,或者壓根就是在裝睡。蕭煜睡也是睡,醒也算醒,他多年的丘八成了精,極細微的響動他都能從睡到醒,不需要任何醒盹的時間。所以說他就是在裝睡。他覺著有些話——特別是心窩子里的話,對著睡著的人容易脫口,說白了,他就想聽聽他的話里有沒有“想”啊、“念”啊、“盼”啊之類的,自己特別愛聽的話。然而沒有,他沒說這個,他說他夢見他回來了。一個已經(jīng)和他一起住了三個來月的人,今天中午才“回來”。聽得他鼻頭發(fā)酸,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看他一會兒,一伸手一使勁,把站在面前的人拖過來,摟定了,萬千言語,萬千深心,萬千僥幸,萬千歡喜,多好的一個道白時機。“慶之……我回來了?!?/br>“唔。我知道。”廖秋離反手摟他的腰,輕輕拍著,哄孩兒似的,都不知是誰缺這個“哄”,“你還活著。你回來了。沒騙我。不是做夢?!?/br>“我好端端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