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做一只成功的魔寵(H)、纏愛(H)、夢醒時分、反派她聲嬌體軟[快穿]、被軟禁的紅、青春期烏龍事件、【豬爪家族系列之一】斬不斷的咸豬爪、項真的群星閃耀時、你負了我、調(diào)教妻弟的日日夜夜(H)
,二位殿下將來必定會相處融洽?!庇膳艁沓鲱^說奴才,再合適不過。二皇子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這次是真真正正把人往眼珠子里放。鎮(zhèn)遠侯是二皇子的娘舅,手握重兵鎮(zhèn)守東南,也是二皇子的靠山。蕭煜是將軍王,丘八頭子,名義上管著這位鎮(zhèn)遠侯爺,不論二人私底下交情到底如何,侯爺見了將軍王,總是要矮一截的??恐艘唤氐目可?,還敢這么囂張,是吃飽了撐的么?身邊的人嘴皮子還癢癢,還想打嘴仗,被二皇子一把拖住,使眼色讓走。一幫人轟隆隆來了,灰溜溜去了,臨去,二皇子丟給沈文昭一個眼神——來日方長,走著瞧。剛才是小jian小壞,屁孩兒之間的恩怨情仇,都只算進小jian小壞里,壞得有限,jian得也有限。二皇子“騎毛驢看歌本”的一眼,后頭的深意,怕不只是小jian小壞了。太子看見了他那一眼,無端勾起了心事,他心事重重地,讓沈文昭拽回了東宮。第53章籠頭套烈馬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喝了一盞內(nèi)侍奉上的杏仁露,冰里鎮(zhèn)過的,沁心涼,喝過后他緩過來了,猛然想起來剛才沈文昭似乎表演了不得了的一手。那幾個巴掌過后,他沈文昭和二皇子算是徹底成了冤家,本來以為這人是個三棍子敲不出個悶屁的貨色,沒曾想——夠膽啊他!沈文昭本人倒是波瀾不興的,看他那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仿佛剛才沒露爪子撓了誰,他還是那個四平八穩(wěn)的太子伴讀。“你剛才……做什么要扇那跟班的耳光?”明明可以站干岸,夾著尾巴跟著我就好,我來出頭,不好過你?沈文昭從鼻孔噴出一個笑,有點兒懶洋洋的無賴勁頭,反正爪牙已經(jīng)見了天日,是猛虎就不必扮乖貓了,“殿下,您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不扇難不成您來?成體統(tǒng)么?!”“怎的就不成體統(tǒng)了?!”太子臉一虎,瞪大了眼詰問他,“又不是沒動過手!”“是——”沈文昭拖長了腔應(yīng)他,從哪看都是針鋒相對的態(tài)度,“您動過手了,動出了什么好了么?堂堂一個太子,連替打架的都沒有,您不覺著寒磣?”他心里百般瞧不上這個心事掛滿臉的太子,可皇帝一道圣旨,沈家就和太子綁在了一起,除非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不然太子一倒,沈家必受牽連。要么把這頭暴驢訓(xùn)成乖騾子,扶他上墻。要么看著他趵蹄子四處甩人,還沒上墻就摔死了,然后沈家跟著一同賠進去。選哪個?還有得他選么?他還沒活膩歪呢!“你!”太子殿下又被人冒犯了一回,頭回好歹是他掛名的師父,二回呢,一個伴讀也敢蹬鼻子上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大膽!”太子一拍桌,桌上的筆墨紙硯一跳,熊孩子畢竟文武雙修,不算力拔山兮,但憑著一股怒氣,也有一巴掌呼死誰的魄力。幾個月來,太子每回一說誰誰“大膽!”,內(nèi)侍們或是伴讀們就要下跪讓他耍威風(fēng),誰曾想今兒竟不管用,沈文昭爛泥似的賴在了下首,紋絲不動,他要耍光棍,“殿下還是省點兒力氣吧,出了這東宮,不,就說這東宮,有多少人是您使喚得動的?又有多少人是和您一條心的?對著使喚不動的、還有和您不是一條心的,您耍哪門子的威風(fēng)?耍得著么?”熊孩子簡直就要倒仰了,他還不消停:“您當(dāng)我愿意攀這門高哇?不是迫不得已,誰來蹚這池子渾水?!奴才勸您一句,少說少蹦少惹事,一門心思長您的心眼兒,玩命攢十年八年的心眼兒,那可能差不多能扛住您四周這群虎狼!”沈文昭這幾月來的表現(xiàn),除了唯唯就是諾諾,說話之乎者也引經(jīng)據(jù)典,整個一本餿爛的,路過誰身邊誰都能聞見一股子酸味兒,東宮上下都把他當(dāng)戲看。這出戲今兒演出了額外的水準,太子連氣帶恨,也不要素來披著的那張少年老成的皮了,從上首直直飛身下來,揪住他提起拳頭就要暴揍!誰想此人露相以后,從書本變成了泥鰍,溜溜滑,太子一抓抓不住,二抓抓不住,一時動了真怒,直接纏身上去,死也要撲住他!沈家本是燕趙舊族,燕趙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沈文昭此人,若是不入朝堂,勢必要做一個浪蕩江湖的豪俠,打馬縱橫,快意恩仇,對酒當(dāng)歌,千金散盡,一死酬知己。他是沈家嫡枝的老幺,本不該卷進朝堂里來的,就因為皇帝一道旨意,他的豪俠夢做到頭了,從此入了九重宮門,雀兒似的圈住了,和一個不知會長成暴驢還是長成乖騾子的熊孩子綁在了一起。要說心里一點不平?jīng)]有,那不對,只是自己比這熊孩子虛長了五歲,不好當(dāng)面撒潑泄憤,故而裝蒜,引而不發(fā),他們把他當(dāng)戲看,他也把他們當(dāng)戲看,看足了,耐性也用盡了。剛好,二皇子一幫人過來挑事,他有機會露了爪牙。剛好,熊孩子撲上來要打一場。一切都剛剛好,于是十五的和十歲的打成了一團。都是真火,非得真打一場才能真解氣。太子的娘是大秦人,皇帝有點兒鮮卑人的血統(tǒng),兩廂一混,太子本人就是正宗的蠻子種,牛高馬大,足吃足喝的,十歲的身量已經(jīng)很夠瞧了。沈文昭十五的個頭也只和他平齊,兩人打起來以后,他到底顧慮對方是太子,下手不好太重。他顧慮,太子不顧慮,太子只想一頓把這個表里兩層皮的酸書生揍老實了,完全就是個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揍法,沒有章程可循,拉架的幾乎無處下手,正鬧得不可開交,他們的掛名師父來了,一手一個,都拎著后脖頸子,拎起來左右一甩,兩人都趴地上大喘氣。蕭煜等著這倆在地上喘勻了氣,拖泥帶水地站起來,一個虎視眈眈盯著對手瞧,另一個盯著自己撕了的衣衫下擺瞧,都像是沒打痛快。“怎么?外邊還沒打進來,自己先和自己打上了?”蕭煜也不橫眉也不立目,眉目安穩(wěn)平靜,那張狐媚兮兮的臉上憑空多了一抹悲憫。這兩個人都值得他可憐,然而他自己也可憐,所以可憐不起誰。“沈文昭,你身為伴讀,不知勸諫輔弼,反倒摻和進來瞎鬧!不記得你的本分了?!好,那就罰到你記得為止!”身為太子傅,最多只能罰到奴才身上,主子只能留給主子他爹去收拾了。沈文昭在東宮最冷最黑的邊角跪了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不討?zhàn)垼绫惩χ?,從頭到尾不打彎,錚錚鐵骨,生生嚇怕了其余幾位伴讀。伴讀們怕他跪死了,到底有一點稀薄的情份,幾人商量一場,決定找太子說情。不敢找太子傅,太子傅鐵石心腸,求了也不管用,太子年歲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