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她聲嬌體軟[快穿]、被軟禁的紅、青春期烏龍事件、【豬爪家族系列之一】斬不斷的咸豬爪、項(xiàng)真的群星閃耀時、你負(fù)了我、調(diào)教妻弟的日日夜夜(H)、快穿之劇情爭奪戰(zhàn)、喵祖師撩徒日常[穿書]、重生到靖康
爺長大的?!?/br>突如其來的話讓我微微一愣,不由也停下了埋頭喝粥的動作,手掌摩挲著瓷碗粗糙的外壁,沒有說話。李管家平穩(wěn)卻沉重的蒼老聲音再一次傳入耳中:“我原以為你不喜說話,定是個木訥膽小的孩子。如今才發(fā)現(xiàn)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事到如今,你還吃得下飯、沉得下氣,著實(shí)不讓人佩服?!?/br>我不想去跟一個老人家計(jì)較,也沒什么好計(jì)較的,抽了抽難受的鼻子,喉嚨嘶啞的問:“飯總是要吃的,總不至于自己把自己活活餓死吧?”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了他老人家敏感纖細(xì)的神經(jīng),當(dāng)即便看見那張遍布皺紋猶如橘皮的臉露出一個肅殺冰冷的表情:“你倒是看得開,小少爺若是像你這般心大就好了?!?/br>我放下手中的碗,順勢問道:“少爺他怎么了?”李管家蒼老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眼底對我的鄙夷是顯而易見:“我們顧家?guī)资暌詠韽奈闯鲞^你這種下人……”答非所問的譏諷并不能動搖我堅(jiān)定的內(nèi)心,我再次一字一句重復(fù)道:“顧蘊(yùn)玉他怎么了?”李管家險些被我逼得一口氣梗在脖子里下不來,咳嗽了好幾聲還未開口就被突然出現(xiàn)在柴房里衣著華貴的沈澤棠所打斷。只見他嘴角噙著一絲自得微笑,風(fēng)度翩翩的晃了晃手中題有“花好月圓”四字的折扇:“喲,李管家也在啊。”李管家見來人是未來的二姑爺,臉色稍霽,對沈澤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到這種地方來沾了晦氣可就不好了?!?/br>沒有想到僅僅只是被困在這里幾天,就連他們所說的話我都聽不大明白了,什么大日子、什么晦氣不晦氣的……沈澤棠不以為意的收起折扇握在手里,輕描淡寫的就支開了李管家:“無礙,方才我好像看見岳父在書房急著找什么,李管家事事俱到,想必一定能解岳父燃眉之急。”待李管家的身影匆匆忙忙的消失在視野里后,沈澤棠“哎呀”一聲,絲毫沒有平日里的文人講究,自顧自的拂了拂地上的灰塵,撩起袍子竟然也在我身旁席地而坐。我瞥了一眼他那刺有華麗暗紋、顏色sao包的袍子,好心提醒道:“地上很臟,還有蟑螂。”沈澤棠笑瞇瞇的望著我搖了搖頭:“無妨,清友坐得的地方,我也自然坐得。”他都這么說了,我也無話可說,只好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墒茄劬傞]上不久,就感覺到脖子那里傳來一陣癢癢的觸感。睜開眼險些沒被眼前這張放大的文雅的臉氣得火冒三丈,被我抓了個正行的沈澤棠不但沒有見好就收,反而一臉無辜的伸手繼續(xù)扯著我的衣領(lǐng),“善解人意”的說:“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嚴(yán)不嚴(yán)重……”我警惕萬分的往后縮了縮,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必麻煩二姑爺了!”沈澤棠失望的收回了蠢蠢欲動的手,感嘆不已的念念叨叨:“清友的戒心未免也太重了吧,這可不是一個對待救命恩人應(yīng)有的態(tài)度……”我呵呵一笑:“你什么時候也成了我救命恩人了?”他故作玄虛的掐指一算:“嗯……即日便是,清友你該如何感謝我是好呢?”“……”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澤棠就佯裝恍然大悟的說:“哦,我忘了清友肯定還不知道吧?”“什么知不知道的,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沒好氣的回答他。“岳父大人他打算把你逐出顧家……”沈澤棠一臉沉痛的望著我,嘖嘖有聲:“再一次身無分文的流落街頭,即便是在如今這種文明社會,也依舊是件悲慘又不體面的事情……清友是否又回憶起了自己那可憐可嘆的過去?”我被他這一番惺惺作態(tài)的話弄懵了,嘴上喃喃:“逐出顧家?”也不是沒有幻想過脫離顧家、成為自由身,只是卻未曾料到會在這種時候以這種方式這種姿態(tài)得知這個消息。原來顧老爺醞釀已久的懲罰就是把我逐出顧家嗎……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后我都見不到顧蘊(yùn)玉了?然而身邊這個總是能聞弦歌而知雅意的沈澤棠此刻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排斥似的,反而越扯越遠(yuǎn):“我怎么忍心看著清友流落街頭與那些臟兮兮的乞丐為伍呢?只要等到今晚儀式結(jié)束后,不日我便可將清友接到……”我皺眉打斷他:“你說儀式?什么儀式?”沈澤棠“嘩”的一下展開手中的折扇,微笑著回答:“自然是我與慧珠的結(jié)婚儀式,在此中秋佳節(jié)……”他后面的話我已無心去聽,更不會注意到他侃侃而談的內(nèi)容包括今晚觀禮的嘉賓之類,只是悵然若失的想著一些有的沒的的事,全部都是有關(guān)于顧蘊(yùn)玉的事。不知不覺已經(jīng)把心里所想說了出來:“顧蘊(yùn)玉這幾天怎么樣了?”還在談?wù)撝Y(jié)婚儀式的沈澤棠驀地停頓了下來,靜了半晌但笑不語,說:“哦,你被關(guān)在柴房三天,他就絕食了三天?!?/br>我心神一震,當(dāng)下便皺眉擔(dān)憂道:“他怎么又胡鬧起來!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們也不……”話未說完,沈澤棠已經(jīng)撣了撣袍子上沾的灰塵,云淡風(fēng)輕的起身留下一個背影:“事到如今,你還是先擔(dān)心下自己吧!”“……”我無語凝噎,抽了抽鼻子,只覺頭疼得愈發(fā)厲害了。月升日落,我頭痛欲裂的蜷縮在柴房一角,隨著桂花香氣的夜風(fēng)飄入窗內(nèi)的是院子里熱火朝天、杯籌交錯的宴會聲,與寂靜陰涼的柴房不同,宛如兩個世界。我難受的□□了一聲,眼睛里霧蒙蒙一片,喉嚨里似有火在燒,然而鼻子里卻像是進(jìn)了水一般讓人抽噎個不停。要不是從沈澤棠那里聽到了自己即將被逐出顧家的消息,我甚至都要開始懷疑起是不是顧老爺想投毒了斷我的性命……渾身都提不起力氣,汗津津得就像被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再次淪為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乞丐,冥冥之中宛如輪回,但是倘若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天理循環(huán)的話,那為什么又要讓我遇見顧蘊(yùn)玉呢?到底兩人是為何要相遇呢?如果哥哥還在的話,我也就不會成為無家可歸的孤兒。如果哥哥還在的話……昏昏沉沉的腦子里亂糟糟的,那些平日里壓抑著隱藏著的軟弱又不切實(shí)際的念頭一個接著一個的冒了出來,喉嚨里忍不住爆發(fā)出一連串的咳嗽,我抽了抽流個不停的鼻子,孤獨(dú)脆弱的感覺就像是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冬夜。為什么哥哥還沒有回來接我?阿慎好想見到哥哥……哥哥……頭暈?zāi)垦ig,我依稀看見還穿著那件煙青色長袍的哥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