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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露出一副猙獰又痛苦的表情,我才后知后覺的例行公事一般關(guān)懷道:“那你先去吃點藥或者……我?guī)湍憧匆幌嘛埡邪??!?/br>未料聽差一把抓住我的手,面露難色的懇求道:“我……我怕何副官等不了,這飯菜若是涼了,只怕……不如,勞煩清友你幫我送到何副官房里吧?”……等我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拿著飯盒站在何副官的房門前了。輕輕地叩響門之后,過了半晌那邊才傳來一聲“進來”。我速戰(zhàn)速決、悶聲不吭的走了進去,在靠墻的攤開報紙的桌上尋了個空地放下飯盒,順手就把凌亂的報紙疊起來理到一邊。報紙上的日期顯示的是今天,占了滿滿一個版面的是一張洋行的照片,我只覺這個報紙上的照片異常眼熟,洋行的櫥窗以及裝潢都是那么惹眼,也就是這多看了幾眼的瞬間,我這才發(fā)現(xiàn)照片上洋行的照片上儼然就是“亨達洋行”四個鎏金大字。也顧不上身后放下帷帳的床那邊傳來的動靜,我索性全神貫注的看起面前這份報紙來!油墨印刷的加粗標(biāo)題是“亨達洋行被查封,顧氏商船涉嫌走私”。余下數(shù)百字全部是在歌頌海關(guān)警署如何辦事有力,痛斥商會是如何姑息養(yǎng)jian……我看不大懂這些冠冕堂皇的新聞報道,只知道顧家出大事了,卻尚且還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程度已經(jīng)到了足以顛覆這些年來顧家在商界的根基的地步。身后傳來何副官懨懨的嗓音,吞吞吐吐的:“小李,你還沒走?”我緊緊攥住手中的這份滿是黑色鉛字的報紙,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馬上就走?!?/br>“顧清友?怎么是你?!”密不透光的帷帳被人猛地掀起,我回過頭望去,只見一身單衣的何副官雙眼紅腫的趴在床上支起頭瞪著我。我一手拿著報紙,一手指了指桌上的飯盒,沒有心情跟他計較:“既然起了,就自己過來吃吧,飯快涼了。”何副官趴在床上一個人在那里罵罵咧咧了半天,最后突然抬頭理直氣壯的對我說:“我動不了了!”我還在看報紙,聞言無奈的暫且把報紙放下,拎了飯盒挪了個凳子到床邊,把飯盒打開拿出筷子放在凳子上:“喏,再可以吃了吧?”何副官瞅了瞅我放在他面前打開的飯盒,頭一扭,無理取鬧一般:“我手痛脖子痛屁股痛渾身都痛,拿不了筷子吃不好飯!”我還未從報紙上的新聞所帶來的沖擊中緩過神,自然也沒有心情去像往日那樣耐心的照顧身邊的人,當(dāng)然何副官也不屬于需要我照顧的那一類人,當(dāng)下便告訴他:“難怪都沒有聽差敢來跟你送飯,就你這脾氣,不是個省油的燈?!?/br>何副官被我這番直截了當(dāng)、不留情面的話刺激得連翻了好幾個白眼,最后還恬不知恥的洋洋得意道:“那是他們怕我?!?/br>見我沒有理他,眼睛始終盯住報紙不放,他又繼續(xù)說道:“哦,你也看到了啊,顧家商船走私的新聞?!?/br>我抬眼看了一眼他那張臉上露出的顯而易見的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沒有說話。何副官總是出人意料,他不但沒有自討沒趣,反而頗為自得的微笑起來:“這件案子還是少佐連同海關(guān)衙門一道兒辦的呢。你知道顧家商船走私的是什么嗎?”我本來對他嘰嘰喳喳說的都不怎么感興趣,直到聽見他說的最后一句話,這才不由自主的追問道:“你知道細節(jié)?”何副官揚了揚下巴,指了指源源不斷冒出飯菜香氣的飯盒,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嘴唇一開一合吐出幾個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詞語:“軍火,還有鴉片?!?/br>第43章困境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自打從何副官口中聽到那兩個禁忌的詞語,那之后他又洋洋灑灑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都不大記得了。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有一種還在夢中的不真實感,這一定是噩夢罷,顧家海上運貨的商船怎么會去走私海關(guān)條例上的違禁品呢?在這樣緊急又混亂的時節(jié),無論是走私軍火還是鴉片那都是足以致命的重罪!煎熬一般強迫自己聽完何副官的絮絮叨叨,也不管他是如何的詫異不滿,我丟下報紙,便直奔公館外,叫了一輛黃包車報出了德國醫(yī)院的名字。還未行至德國醫(yī)院正門口,遙遙就看見三三兩兩的人圍堵在醫(yī)院門口。定睛一看,除了幾個記者模樣的人以外,其余皆是一些拉著條幅喊著口號的抗議人群。不祥的陰霾籠罩上心頭,我讓車夫在一旁就停下了車,結(jié)清車錢后,猶豫的朝聚集著人群的醫(yī)院門口走去。秋日的午后,陽光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白色條幅上猙獰狂放、潑墨一般的口號宣言,我膽戰(zhàn)心驚的一行行掃過去,發(fā)現(xiàn)全部都是些激進的抗議言論,諸如“商界的恥辱、民族的敗類”、“誓死抵制顧氏、滾出商會組織”……我不敢往下看了,愈發(fā)惴惴不安。捂緊脖子上的圍巾,正準(zhǔn)備匆匆步入醫(yī)院,懷里卻被一旁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塞了好幾張大字報似的紙,在我身后,又一輪群情激昂的演講痛斥開始了……只不過是一日時間,醫(yī)院里便臨時增派了許多人手,都是些身強體壯的本地保安,兇巴巴的攔在門口,起了震懾那些前來抗議的人們的作用。好不容易看見了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洋護士,托她的福,我這才被那些在醫(yī)院門口守得死死的保安給放了進去。這一次我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顧蘊玉所在的病房,腦袋里一片空白,還未做好任何心理準(zhǔn)備就直接敲了敲門走了進去。然而推開病房的門之后,我卻愣了:房間里的擺設(shè)一如昨日,卻絲毫不見顧蘊玉的身影,就連病床上醫(yī)院統(tǒng)一的白色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人曾經(jīng)睡在這里的痕跡。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掐了自己一把才真切的確定自己并沒有做夢。明明昨天顧蘊玉都還躺在這張床上,又哭又笑的騙我說自己摔斷了腿,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晚上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清友?”一道蒼老又遲疑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我回過頭望去,只見顧家傭人里頗有輩分的趙媽驚訝的望著站在病房里的我,顫顫巍巍的走進來,說:“你、你不是被老爺趕出去了嗎?”我敷衍過去,單槍直入的問她:“小少爺去了哪里?”趙媽似乎這才想起正事,隨即徑直往床邊的床頭柜走去,一邊收拾起一些杯子碟子飯盒之類的器物,一邊絮絮叨叨的嘆息道:“唉,一大早就被老爺派人接回去了……現(xiàn)在外面正鬧得兇呢,就連家里外邊都堵了許多學(xué)生仔……”我稍稍放下的一顆心在聽完她人家說的話后再次高高提起,毫不掩飾自己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