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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br>慕琴笙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冷哼一聲:“鹿野當然不是日本人了……”正在此時,載著我們的汽車一個急剎車在一個隱蔽陰暗的巷子口前面停下,坐在前面的司機回首對慕琴笙說:“老板,我們到了。”慕琴笙止住了話頭,從錢夾里掏出幾張大鈔遞給一臉訕笑的司機,諱莫如深的說:“收錢辦事可得講究誠信,我不喜歡大舌頭的人。”司機一邊收下錢,一邊連連點頭:“我辦事,您放心。保證不走漏出一丁半點兒的風聲?!?/br>打開車門,下了車,慕琴笙神情緊張的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確認四周無人后,拉住我便腳步匆匆的走入了巷子里面。我本來就頭昏腦漲,此時更是一頭霧水,不由捂住還在隱隱作痛的腮幫,追問道:“這是去哪里?你要帶我去哪里?”巷子里面很黑,我看不清慕琴笙的表情,只知道他似乎很緊張,拽住我的手汗津津的,他說話都不帶喘氣的:“到了你就知道了?!?/br>果然,不一會兒,我們便已經(jīng)抵達了這神秘的目的地——一處野草瘋長、似乎荒廢很久的院子。院子外的柵欄都生了鐵銹,在秋風中搖搖晃晃,成為了裝飾性的擺設(shè)。慕琴笙推開柵欄,領(lǐng)先跨入野草遍布的院子,直奔那間窗戶都被報紙糊住擋起的荒屋,同時側(cè)過臉對我說:“這是我以前剛到這里時住的地方,偏僻是偏僻了一點兒,勝在安全?!?/br>我吃力的將腳從茂密生長的干枯草叢從拔出,干笑道:“這可不是一點兒偏僻?!?/br>慕琴笙已經(jīng)走到了屋子前,他伸手敲了敲緊閉著的木門,急促的說:“沈先生,是我?!?/br>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破舊漏風的屋子里傳出幾聲零落的咳嗽,有一道沙啞的聲音漸漸靠近:“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吧?”木門被人從里面打開的一瞬間,我看見了沈澤棠憔悴鐵青的臉。慕琴笙退了一步讓開位置,面色不改道:“藥我已經(jīng)買來了,路上恰好遇見清友,所以就順路也帶他來了?!?/br>沈澤棠從慕琴笙手中接過被紙包住的藥丸,抬眼看了看我,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一個虛弱的微笑:“這種時候,我應(yīng)該邀請你進來坐一坐嗎?”我難以抑制住心頭的憤怒與焦灼,還未回過神,就已經(jīng)拽住了他發(fā)皺的衣領(lǐng),聲音激動的說:“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已經(jīng)亂了套?顧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些抗議反對的人逼到絕境了,而你,丟下爛攤子躲到這里!你對得起二小姐,對得起老爺,對得起顧家嗎?!”沈澤棠氣息微弱的發(fā)出幾聲咳嗽,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一旁呆若木雞的慕琴笙回過神想要拉開我,卻被我一聲呵斥制止:“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沈澤棠咳嗽得面紅耳赤,稍稍好轉(zhuǎn)了一些,靜下來卻笑了:“清友,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對顧家是如此忠心?!?/br>我狠狠地松開了手,沈澤棠腳步不穩(wěn)的后退幾步,險些將手中的藥丸灑落在地。他站在沒有開燈的屋子里,定了定神:“在擔心顧蘊玉嗎?所以才會把脾氣都發(fā)到我身上來,可惜導(dǎo)致這一切的元兇并不是我?!?/br>慕琴笙似乎并不是很清楚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只好站在一邊冷眼旁觀。我沒有走進去,只是攔在了門口:“不是你?這段時間,掌管顧家商船的難道不是你么?難道你會不知道回來的商船里夾帶了屬于海關(guān)條例上違禁物的軍火以及鴉片?你這是想害死顧家!”“呵呵……”沈澤棠驟然發(fā)笑,隱匿在陰影里的消瘦臉龐愈發(fā)顯得病態(tài)可怕,與往日的清朗和緩截然不同的沙啞渾濁嗓音低沉的在屋里響起:“你真以為顧家是清白的?至始至終,老爺,還有顧大少都知道商船里夾帶的軍火與鴉片!”“……你說什么?!”沈澤棠青白失色的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我說,一開始,顧家就知道商船走私軍火、鴉片這件事。”“你騙人!”我不敢置信的握緊拳頭就朝他那張討厭的臉上揮去,沈澤棠沒有躲,反而是一直旁觀的慕琴笙突然沖上來抱住我的腰制止了我暴力的行徑,他拔高聲音道:“沈先生沒有騙你!”此話一出,就連站在我面前的沈澤棠都有些詫異。我更是眉頭緊鎖的問慕琴笙:“他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要這樣掩護他?!”抱住我的腰的手緩緩松開,慕琴笙輪廓柔和的臉龐一冷,他反問我:“在你心里,我就是這種人?”這種人,哪種人?我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言以對。慕琴笙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之前有一次,我看見顧君璧跟顧老爺從青龍幫宋爺訂的包間里出來。那之后不久,還有一次,我親耳聽見宋爺跟伙計提起過有商船幫他們“運貨”,而且定期拿貨的買家里,也有日本人?!?/br>沈澤棠清了清嗓子,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對我說:“清友,我沒有騙你吧。”一瞬間,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怎么可能……”似乎是為了說服自己,我不禁反駁他:“既然這樣,青龍幫跟日本人都有參與其中,他們都是獲利者,那么為什么這次被海關(guān)查封卻是少佐那里動的手?日本人總不會蠢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日本人當然不會!”沈澤棠嘶聲力竭的說,隨即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不知是太過激動還是什么別的原因,竟然帶出了點點唾沫血星。慕琴笙一個跨步走到桌旁拿起這個舊屋中唯一嶄新的水壺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形容狼狽的沈澤棠,又體貼的扶他坐到床邊。我怔怔的站在屋子里,冷眼相看。沈澤棠終于緩過一口氣,喝了一口熱水,抬眼對我說:“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了,這一次,宋爺跟我,都被人暗算了?!?/br>我不相信的勾了勾嘴角:“精明如你,還有聲名赫赫的青龍幫的宋爺,也有被人暗算的時候?那得是多么神通廣大、膽大心細的高人?要是真有這種高人在,日本人怕是早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吧?”“清友!”看不下去的慕琴笙忍不住出聲制止我這顯而易見的嘲諷。沈澤棠沉得住氣,還沒有被我氣暈,只是冷笑道:“是啊,這可真是位故布疑陣,想要借刀殺人又精于計算、工于心計的妙人!只可惜,很快我就能抓到他的把柄了!只要再給我?guī)滋鞎r間,再等幾天!”我愈發(fā)聽不懂他這滿嘴胡言亂語了,只是問他:“你是什么意思?”沈澤棠到了這種時候,反而淡定下來,面帶微笑的告訴我:“再等幾天,只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