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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這邊來坐?!?/br>不得已,我打消了默不作聲離開的念頭,倒了一杯熱水也就順勢坐到了桌邊。一口一口的啜飲著杯中發(fā)燙還冒著白煙的熱水,仿佛借此就能驅(qū)散些許籠罩在心頭的嚴寒。我的腦子里亂糟糟的,沒有任何頭緒,還是孫翻譯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他放下筷子,試探的問道:“你才從鹿野先生那里過來罷,先生身體可好些了么?”我握緊了手中的水杯,悶悶不樂道:“我不知道。”孫翻譯頓了片刻,嘆了一口氣,開解道:“哎,你是不知道今天的情況有多么兇險!少佐剛一下車就中了那些反日人士的圈套,要不是當時鹿野先生反應(yīng)快,沖上去擋了擋,這中彈的可就是少佐了!”我見他說得咋咋呼呼的,一顆心也不免為這驚險的場景揪了起來,沒有結(jié)果的愣了半晌,才自欺欺人的發(fā)泄不滿道:“鹿野也只不過自討苦吃,誰讓他要幫少佐擋槍子了?!?/br>孫翻譯瞪大了眼,然后緊張兮兮的左顧右盼了一會兒,作勢就要捂住我的嘴,壓低了聲音道:“你不要命啦?這里可是少佐府,不是你想的什么抗日愛國秘密據(jù)點!”我點了點頭,他這才松開捂住我嘴的手,不贊成的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容易頭腦發(fā)熱,當心著禍從口出,哪天腦袋上多了一個大窟窿都不知道!如今這個世道,信得過、靠得住的也只有權(quán)勢金錢!你別看那些搖著反日抗日旗幟的人整天□□示威,其實啊,回到家里家徒四壁吃不飽又穿不暖。人活一世,就得識時務(wù)、知好歹,才能順順當當?shù)倪^活!”“茍且偷生嗎……”我垂下眼簾,水杯中暗色的水面倒映出自己黑白分明的瞳孔,容不下一粒沙子。孫翻譯沒有聽到我這近乎于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反而友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咱們這領(lǐng)了工錢當差的,自然得兢兢業(yè)業(yè)辦事。管他是日本人還是英國人,有錢有勢就是祖宗!”我收拾了一下五味雜陳的心情,還是邁著步子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還未走至一半,就被人從身后叫住,定睛一看,原來是總是幫人跑腿的聽差小李,我顯然還沒有忘記上次的教訓(xùn),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這廝像塊狗皮膏藥似的搭上來:“清友,好巧、好巧……”我后退一步,他又前進一步,從懷里掏出一個請?zhí)拥奈锸峦沂掷锶?,連連拜托道:“這是外面給鹿野先生的請?zhí)?,煩請清友替我轉(zhuǎn)交一下!”對于軟磨硬泡的人,我向來沒有還手之力。一刻鐘后,我站在鹿野床頭,看鹿野一語不發(fā)的展開了請?zhí)幢阖摿藗P病在床,他那白皙漂亮的臉上都絲毫不見痛楚虛弱的神色,只是一如既往的堅強沉穩(wěn),淡然自持得不似凡人。須臾,他面無表情的合上請?zhí)?,若無其事的對我說:“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一起來嗎?”第46章熏香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給鹿野下帖子的人會是那個傳說中利欲熏心、黑白通吃的青龍幫幫主宋爺。更沒有想到,鹿野會帶上我,在僅僅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下單刀赴會。此時,包房內(nèi)一片和睦。屋內(nèi)的香爐里燃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醉人暖香,正中央的圓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幾名腰肢纖細、穿著暴露的歌女坐在一旁吹拉彈唱,一身灰布長袍打扮的宋爺笑瞇瞇的坐在桌對面,幾次朝坐在我這邊的鹿野舉杯勸酒,態(tài)度和煦得不像是一個手起刀落、窮兇極惡的一幫之主。鹿野只是抿了些許酒水便以傷口不宜為由而拒絕了宋爺不斷勸酒的行為,站在宋爺身后的那個刀疤臉聞言嗤之以鼻,宋爺教訓(xùn)了他一聲“不得無禮”,轉(zhuǎn)而一臉關(guān)切的問:“那些地下黨未免也太過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刺少佐……”如此又絮絮叨叨的東拉西扯了一些不相干的話題,若不是早就知道他可是聲名狼藉的宋爺,我都不禁懷疑這個坐在對面這個長著一張平凡白凈臉孔的中年男人只不過是一個滿腹牢sao的迂腐文人,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為什么沈澤棠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能夠輕而易舉的跟他搭上關(guān)系、同流合污了。不斷傳入耳中的是宛如搖籃曲一般的靡靡之音以及宋爺故作親切的聲音,我揉了揉眼睛,克制住自己想要打瞌睡的欲望,偷眼望去,鹿野依舊腰桿挺得筆直的坐在位子上,時不時的應(yīng)上宋爺一句,只是被這屋內(nèi)暖氣渲染得微紅的臉頰以及額間隱約的細汗透露出一絲絲倦怠。我不由擔心起他右肩上的傷口,還記得今早換藥的時候那一層層染血的繃帶,醫(yī)生也囑咐過這段時間鹿野都最好臥床靜養(yǎng),且傷口不能見水,只是一旦他下決心要做的事情,任何人勸他都是不管用的……更何況,他似乎完全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宋爺一個人似是而非的說了許久,忽然提到了一個對于我來說完全陌生的名字,他只是問鹿野:“黎老太爺近來在香港尚且安好?”我不明白這個稱謂對于鹿野來說有什么意義,卻看見諷刺的表情從他那張淡漠平靜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即聽見他寂寂的聲音在這彌漫著熏人暖香的包房內(nèi)冷清清的響起:“老太爺?shù)纳眢w自然是一直康健的,宋爺若是當真掛念他老人家,何不親自去香港拜會一番?”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曉這其間的門門道道。而宋爺自然也是永遠不可能去拜訪黎老太爺?shù)模斈昵帻垘蜕星疫€不存在的時候,宋爺也只不過是黎老太爺手下一跑腿的小弟,最后卻背叛了家主另立門戶。宋爺尷尬的咳嗽一聲,掩飾的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去香港太遠了,丟下一團爛攤子誰幫我收拾?”鹿野沒有說話,果不其然,宋爺下一句就到了正題:“既然都是受過黎老太爺照拂的,還望你能念在這半個同門的情誼上,網(wǎng)開一面,我不知道小沈他哪里得罪過你,你且高抬貴手一回,待過幾日事情平息下來我再帶他親自來向你賠罪可好?”我的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沈澤棠蒼白病態(tài)的臉龐,雖然他的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這樣想著,我不由更將目光投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鹿野。鹿野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宋爺也不急著催他回答,反而圓滑的把話鋒一轉(zhuǎn):“沒關(guān)系,好好想想,不急。待會兒吃完飯后我還給先生安排了這里有名的按摩推拿,好給整日cao勞的先生解解乏、放放松?!?/br>話音剛落,宋爺身后的刀疤臉男人便拍了拍手,緊接著房門就被人輕輕叩響,只見一個千嬌百媚,穿著鉤花旗袍的尤物娉娉婷婷的走進來,不等宋爺發(fā)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