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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你倆的相似性,甚至?xí)匾馊プ鏊鲞^的事情,因為這樣你就會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一點。”正中靶心。我同桌真是天才。如果她的那本愛情小冊子真能出版,我決定友情贊助個幾十本。這還了得,我可沒那么偉大的成全精神,必須得想方設(shè)法阻止他,我開始連蒙帶騙地勸他:“兩個多小時呢,你得一動不動,真的不能動啊,別說動作,就連臉上的表情都不能變……”他臉上的神情有些疑惑:“可喬易夏都能做到,我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吧?”“喬易夏本來就比較安靜,平時也不太喜歡動啊,你想想你……”“盧沛!”他對我怒目而視:“你想說我上躥下跳像猴子是不是!”“沒有……”你看看吧,又炸毛了,我趕緊順毛摸,“我是說你生性活潑,這是個優(yōu)點……”“就兩個小時而已,哪有你說得那么夸張,我看喬易夏當(dāng)時是拿了本書看,我可以拿份題來做啊?!?/br>“……不行,那個姿勢已經(jīng)練過了,我們不可能總畫一個姿勢吧,下次不可能那么舒服了?!闭f完這句,我心里大聲給自己叫了聲好,哎,以前真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種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啊。又絞盡腦汁的想了幾個理由,我覺得自己馬上要被他帶跑了,我口干舌燥地拿起杯子去畫室前面的飲水機接水,有點沮喪地隨口說了句:“我說你干嘛非要當(dāng)模特呢,你想有人給你畫素描的話,我可以給你畫啊,其實我畫得還不錯的……”“好吧,那我不來你們班當(dāng)模特了?!?/br>謝天謝地,不知道哪個理由起了作用,他終于被我說動了,萬里長征的第一步,走得可真艱難啊。“那……我需要給你當(dāng)模特嗎?”消停一會兒,他又抬頭問我。“不用啊,”我把水杯遞給他,胳膊趴在窗臺上朝外看,“你睡醒頭發(fā)往哪邊翹我都知道。”“哦,好吧?!彼穆曇袈犉饋碛悬c沮喪。那什么共同經(jīng)歷和相似性……真有那么重要?“那……你要把我畫得像一點啊?!彼哌^來,也一起趴在窗臺上。沒人會比我畫得更像了,我吞下這句話,換了種懶洋洋的腔調(diào):“當(dāng)然了。”第22章看穿當(dāng)晚我回到家里,房門一關(guān),把自己以前畫的邊巖全翻了出來。速寫倒是不少:跳起來投籃的,騎著自行車向前猛沖的,圍著cao場跑步的,胳膊撐著頭看書的……翻到后面還有幾張人體速寫,無一例外是我依著自己的想象畫出來的。其中一張我很滿意,那是他背著身子、屈腿側(cè)躺在凌亂的床單上,我在他背上描了好看的蝴蝶骨、淺淺的脊柱窩和緊致流暢的腰線,看上去青澀又誘人。這張不久前完成的速寫又讓我想起那天運動會開完的場景。那天跑完八千米我去他們宿舍洗澡,洗完后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吹風(fēng),浴室里水聲嘩嘩,落到耳膜上,讓我不禁有點想入非非。“盧沛!”邊巖的聲音悶在浴室門后。“怎么了?”我轉(zhuǎn)過頭,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問。“咔嗒”一聲,浴室門從里面拉開了,隨之探出濕漉漉的腦袋和光溜溜的小半個身子,聲音也隨之清晰起來:“你幫我從衣柜里隨便拿個白T,上午穿的那件有點熱?!?/br>我應(yīng)了一聲,翻出衣服來朝他走過去:“看這件行嗎?”“隨便一件就行?!彼斐龈觳沧ミ^衣服,身子縮了回去。門一合上,我一臉正人君子的表情瞬間繃不住了,簡直想立刻跪下來捶地三尺。說起來,雖然十歲以前我們四個經(jīng)常一起去澡堂洗澡,但自從我察覺自己喜歡他以后,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光溜溜的肩膀。天知道為什么單單一個光裸的肩膀都能讓我趴在桌子上血液沸騰老半天,但我以一個美術(shù)生的審美發(fā)誓,那絕對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好看的肩膀弧度,更別提還有被熱氣熏蒸的白皙皮膚,以及兩道直直的、細(xì)刀柄似的鎖骨。我懷疑那時他的身子再多探出一點,我大概就會像日漫里傻呆呆的中二男配,直直從鼻管里淌出兩道鼻血來,還好還好,我還沒衰到那個程度。那天晚上,他白花花的肩膀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抹不開、甩不掉,只能順從自己的想法,依著自己的想象,把藏在門后的部分在紙上補齊,畫了一幅極具感官沖擊的人體速寫。我看著那幅速寫,有些居心不良地想,如果我把這張速寫送給邊巖,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這想法一出,立刻讓我打了個寒顫:還是算了,后果大概比我直接表白還要嚴(yán)重一些。把那張速寫放到一邊,我又翻了翻其他幾張完成度比較高的素描,居然沒有一幅能讓我滿意到可以直接送出手的。我把那些畫堆在一邊,身子一歪,重重躺倒在床上,有些迷茫地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想,我到底該送他一幅怎樣的畫呢?不能太呆板,也不能太簡單,最好是有點什么意義的。而這意義……最好還能隱晦一點,既能表現(xiàn)出我的那點心思,又不能赤裸到讓他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我扯過枕頭,把臉埋進(jìn)去,覺得有些頭疼。好難啊。簡直比美院的藝考真題還難。這想法在我腦袋里一連晃蕩了近半個月都沒個頭緒,對著畫板,我有些無從下筆的感覺。我當(dāng)然可以隨便選一個場景來畫,畢竟邊巖無論從哪個角度畫都會很好看,可我卻偏偏要找個虛無縹緲的意義出來,簡直有些不自量力。——又到了休周末的周五,我載著邊巖,一路上慢悠悠騎著。已經(jīng)到了十二月,寒風(fēng)徹骨,樹枝變得光禿禿的。“盧沛,”他在后面拍拍我后背,“你上次說要給我畫素描,畫得怎么樣了?”我還沒想好要怎么畫,更別提畫得怎么樣,但我絕對不能直說我還沒開始動筆,否則這次他一炸毛,估計得跟一排小鋼針?biāo)频摹樏坏珶o效,還得把我扎個千瘡百孔。于是我明智地選擇了撒謊,含糊地說:“畫了一部分了?!?/br>“是什么樣的呀?”他的聲音充滿好奇。“這怎么能說呢,”我繼續(xù)閉著眼瞎扯,“我要都告訴你了,那還有沒有點驚喜了?!?/br>“什么畫???”方嘯把頭轉(zhuǎn)過來問,由于一路上頂風(fēng)騎車,方嘯和劉楊騎得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