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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尋找下一個可能藏物品的地方。林庚忍不住笑了出來。施易正憋著一肚子難受,聽到他的笑聲,瞪回去,等發(fā)現(xiàn)他在笑什么之后,滿肚子火xiele氣,有點自嘲的說:“我想改,可是改不掉。”自然是指自己嚴重的潔癖一事。甚至于剛才上樓梯的時候,他也是忍了又忍,才克服心里上的難受。林庚笑道:“潔癖這種事就是點私人偏好,沒必要改?!?/br>施易沒說話,繼續(xù)尋找可疑的東西。林庚估計這個房間的味道施易也不喜歡,便走到爬滿了蜘蛛網(wǎng)的窗臺上推開窗戶,落下滿手的灰。他拍了拍灰,眺望遠處,忽然知道那個發(fā)短信的神秘人為什么選在這個地方了。第29章錄音機“親愛的,”林庚借著這個理由占了點口頭便宜,望著前方問:“你知道這個位置是哪嗎?”施易不喜歡這個稱呼,沒理他。林庚等了半天沒等到他來,回頭笑道:“真有好東西,不騙你。”施易秉著姑且信他一次的原則的走過去,走到林庚的后面,順著他的目光往窗外望去。窗外是排茂密的小樹林,而小樹林的前方,是棟米黃色的教學(xué)樓。這里竟然是師范中學(xué)的后門處,這是施易萬萬沒有想到的。兩個地方因為朝向相背,面向不同的大街,所以看起來相距甚遠,沒想到竟然相距如此的近。近的仿佛能聽到學(xué)校里學(xué)生讀書的聲音。“你說他給你發(fā)第一條短信的時候,他是在我們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嗎?”林庚問。施易不知道,但沒來由的,他知道這件事越來越亂了。林庚掏出手機,給聶松發(fā)了個定位,要他去查查這個房間上一個主人是誰,是不是已經(jīng)荒廢了很久。短信才發(fā)完,安靜的落針可聞房間里,忽然傳來了一道舒緩卻機械的聲音。“我一直在尋找。”這個聲音施易嚇了一跳,他條件反射的抓住了林庚的手臂,斂聲屏氣的豎起耳朵。然而這個用變聲期變過聲的聲音,在說完這句話都,忽然又沉寂下去。林庚迅速朝聲源處追過去,是在房間的角落方向,那里沒有任何遮擋物。他拿起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聲音再次響起。“一個能扼制心中惡意的人?!?/br>機械,而沒有感情。林庚迅速扯開地上的廢舊報紙,在不見光明的報紙下面,放著一個黑色的錄音機。聲音正是從這個錄音機里發(fā)出來的,它還在繼續(xù)。“我相信年輕的孩子,總比成年人來得單純,也更容易向善?!?/br>施易不知何時走到林庚的身旁,他伸手撿起這個只有人手掌大小的黑色錄音機。錄音機的外表很干凈,干凈到摸不著半點灰,然而整體來說卻是破舊的。并不是這兩年市面上賣的新款。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等著錄音機的聲音繼續(xù)傳來。果然,這個聲音停頓了不足五秒,又繼續(xù)了。“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甭曇衾^續(xù)感嘆,“你竟然殺了他,出于心中的嫉妒殺了他?!?/br>“我沒有!”有個帶著哭腔,聲音卻清晰的沒做任何變音的男聲傳了出來。施易的眼睛睜大了。是郭嘉淵的聲音。即便是做了變聲,依然能辨識出那個聲音屬于一個成熟男人。男人笑了笑,說話的聲音帶著諷刺:“你沒有?那高鵬是誰殺的?”“我不知道,那些畫面,不是我做的!”郭嘉淵大聲吼著,因為情緒激動,連話都說不好了。但是在場的人奇跡般懂了郭嘉淵的意思。辦公室里,除了房奇廷外,其他的人圍在一起,盯著桌面上的錄音機。目光的熱切程度不下于單身了三十年的老漢看到新婚的媳婦。這是他們查案這么久以來,首次直面關(guān)鍵證據(jù)。郭嘉淵的意思是,腦海中出現(xiàn)的那些畫面,包括很有可能殺害高鵬的畫面,都不是真的,郭嘉淵說不是他殺的。“你不記得你是怎么殺人的?”男人冷笑,“那我?guī)湍慊貞浕貞洝?1月6日當(dāng)晚,你和你母親吵架后,是不是從家里出去了?”“是?!笨隙?,但不甘愿。“你去了學(xué)校是不是?”“不是,我去了……!”郭嘉淵驚惶的喊道!去的哪的關(guān)鍵地點是段雜音,被處理過。男人笑了,聲音聽起來格外尖銳,“情緒這么激動做什么,你確定你去了……嗎?你去那做什么?”郭嘉淵語塞。男人繼續(xù)說:“想不起來了?還是說你在撒謊?”“我……”“你離開家后,天是黑的,你從巷子里出來后街上的路燈壞了,車也不多?,F(xiàn)在你想起來了嗎?”郭嘉淵沉默。“之后,你去了學(xué)校,但是你沒去上課,你去了你們高三的那棟教學(xué)樓是不是?”繼續(xù)沉默,像是默認。男人笑出了聲,“后面的還用我再提醒你嗎?”錄音機里久久無聲,就在同事以為錄音結(jié)束的時候,傳來郭嘉淵抽泣的聲音。一只手伸出來按住了錄音機的開關(guān)鍵,音頻嘎然而止。林庚說:“這段錄音只到這里了,你們有沒有什么想說的?”聽到林庚的問題,宋巖奇道:“當(dāng)時我們調(diào)查的時候,高鵬出事當(dāng)晚郭嘉淵和她母親吵架,被鄰居聽到了。鄰居說九點多了,那個點從他家趕回學(xué)??峙聛聿患鞍伞!?/br>林庚慢斯條理的解釋:“鄰居聽到的是他母親的聲音,實際上那個時候郭嘉淵早已經(jīng)摔門出去了。具體吵架開始的時間不可考究,但是他母親尋常是九點回家。而且之前算的時間是公交地鐵,如果郭嘉淵打的的話,也來得及?!?/br>只不過打車估計要個近百塊,而據(jù)警方所知,郭嘉淵手上并沒有零花錢——一個周才十來塊,有和沒有有區(qū)別嗎?宋巖還是不信,一臉虔誠的問向?qū)I(yè)研究人員:“蘇博士你覺得他殺的可能性大嗎?”蘇萌萌只是個利用公安局資源做調(diào)研的旁觀人員,聽到他的問話,卻仿佛早預(yù)料一般,自然而然的笑道:“你這樣問我合適嗎,我怕會干擾你們做決定。”話雖這么說,她的目光卻掃向了遠遠站在一邊的施易,問道:“聽說施老師和這個學(xué)生很熟,你覺得呢?”警察同事隨著她的目光,一齊轉(zhuǎn)向了站在窗邊的施易身上。光線從窗外照進來,遮住了施易半張臉,另外半張臉埋在陰影里,看不清情緒。他沒有理會蘇萌萌的問題,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半晌,或許是房間里異乎尋常的安靜,他終于回過神來,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所有人齊齊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