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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找,我只好將車停在總院那里,索性離得也不遠。走在路上的時候,我不由想起自己看心理醫(yī)生的初衷。我那失敗的第二段戀情,猶如一顆扎根于峭壁絕緣的頑強樹木,不茂盛,不繁密,卻又永不倒下。而在那間裝潢典雅的西餐廳里,江向陽的那句“佘自安,我受夠了,你他媽就是個瘋子!變態(tài)!”也永遠的為我這段感情畫下了句號。我是很不明白的,我是個正常的人,我也擁有著正常的情感訴求和表達,我的性格我的感官我的一切一切形成于佘自安這個人中的分子構(gòu)成都是和你們大家一樣的,我怎么就成了一個變態(tài),一個瘋子了呢?二零一零年的七月十八號,星期六,這一天的天氣很好。幾天前剛下過雨的天空有云,有風,陽光也不甚毒辣,北京的夏天很少有這樣的好天氣。我的心情也很好,就連半載一年都不會見到的董女士邀我出去吃飯我都欣然答應(yīng)。結(jié)果卻被別人告知我是個瘋子,是個變態(tài)。江向陽的怒火,暴躁和嘶喊,董女士的從容,鎮(zhèn)定和某一刻眼睛里隱現(xiàn)的淚光,始終那么清晰的像放電影般一幀一幀的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我記得江向陽暴怒的質(zhì)問,也記得董女士溫柔的詢問,還記得旁邊那個女生的疑問,“哎呀,佘學(xué)弟不會是有病吧?”我找著答案了。是的,我想我大概真的有病,很嚴重的病。所以我是瘋子。第11章我愛你我和那個白人師哥分手的時候,就隱約覺得自己對待感情方面有些問題。想起這段初戀的時候,回過頭來看,我只看到了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子那種澎湃的遮掩不住的欲望,和一個少年自以為的愛情。我和MoultonDonahue是好聚好散的,因為年紀還小的原因,青少年時期的那種激情荷爾蒙和猛烈性.欲望很容易讓人迷失在由rou體纏綿為基石所構(gòu)建的愛情。我不了解Donahue的家庭,他的人際關(guān)系,甚至是他的學(xué)業(yè)。說來可笑,我們分手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即將高中畢業(yè)。在這段感情中,我歡喜著,興奮著。戀愛,是一個那么讓人沉迷的詞語,是一個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在糖果世界里肆意的遨游,那么甜,那么美。我認真地給自己搭建了一個只從屬于我們兩個的地方來容納我的愛情,這個地方?jīng)]有,我也不允許有,別的任何糾纏在我和Donahue身上的因素。我從容的把自己從這個社會的邊邊角角剝離開來,也想著Donahue能夠這樣做。當時的我很遺憾,現(xiàn)在的我很慶幸——我沒成功,除了因為那時的我還不知道自己一系列的動作和隱藏心緒所代表著的某些含義,更大原因是我們只談了三個月就分手了。Donahue熱愛打籃球,他肆意揮灑著青春的汗水,彰顯美好的rou體。會在贏球的時候痛快的脫下球衣和隊友擁抱,會在痛快的時候,將一大瓶水從頭澆灌而下,在陽光下用力的甩著頭發(fā),搖晃著身體,將離散在空中的水珠照射的晶瑩又繽紛。而這些本來是在最初吸引著我的目光的美好,在那三個月里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沉甸甸的不可名狀的東西壓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我會因為他和隊友擁抱而暗自生氣,我會因為他們隊員聚餐而暗自生氣,我會因為Donahue微笑,說話,種種和別人發(fā)生的肢體語言動作行為表情而生氣,那時的我對愛情的理解就是一個小屋,一個自己搭建的也只能屬于自己和愛人進入的小屋。在這個小屋里,在我們相互戀愛的關(guān)系里,兩個人是從屬于彼此的,一絲一毫都是彼此的。記得當年還和Donahue輕微的談?wù)撨^這個問題,他笑說我這是Jealousy,是單純的戀人之間的占有欲,是正常的。我覺得不是很對,可當時也不能很好的描述出自己內(nèi)心那洶涌的澎湃思緒,只能歸結(jié)于中西思想的差異。Donahue也和他同齡的青少年一樣,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美國年輕人基本上都很少作出承諾,更何況是兩個男孩子。我后來接受心理輔導(dǎo)再回憶起這段不算初戀的初戀時,都是在感慨,幸好我當時年紀小。年紀小,在一段感情中就很容易受對方把控。我不知道Donahue在此期間是否察覺到了我的心理問題,但是他很巧妙的照顧了我,我一直很感激他,我們在一起一個多月后,他會盡量減少和隊友打球,開黃腔時也會注意對象,他會拉著我和他一起去游泳,爬山還有健身,我們也在泳池,山中雪屋里灑下彼此的汗水和精.液。在那三個月里,他逐漸軟化了我對愛情的一種偏執(zhí)構(gòu)建,他讓我察覺到了自己的感情觀中的某些問題。所以他畢業(yè)之際和我分手時,我們真的就像是從剛開始的因為性而結(jié)合的略帶炮友性質(zhì)的戀人轉(zhuǎn)變成了兄弟間的略有些親人關(guān)系。我對他的臨別不舍不是從愛情出發(fā),反而是擔憂起一位兄長的學(xué)業(yè)前途。很可惜的是,以上這些都是我在接受心理輔導(dǎo)后才想的通透。到前臺時,妹子微笑著寒暄道,“佘先生您好!”“你好,”我也笑著點頭回禮,問道,“葉醫(yī)生今天在嗎?”“在的,佘先生,您直接去理療室就好?!?/br>理療室里,葉醫(yī)生正在翻看病例,我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上午好啊葉老師,我剛從軍總院過來的,可走了一段路。”葉蓁放下手中的病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我,和藹道,“佘先生最近氣色倒是很好,怎么?去軍總院有什么事嗎?”“也沒什么,就是之前頭有一點疼痛,我之前....呃,謝謝”我接過葉醫(yī)生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繼續(xù)說道,“因為梁澤的一些原因,我很生氣,所以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但是沒幾天就好了,今天不是要來您這嗎,就和梁澤稍微提了一下,結(jié)果啊他緊張的不行,非要和我一起過來,被我拒絕了,在總院拍了CT?!?/br>想起梁澤剛才緊張的神情,我還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您也知道,我和梁澤這么些年了,又有小時候的緣分在,真的是覺得很幸福,說起來,真是該感謝您當年對我的幫助。”“一轉(zhuǎn)眼也是好幾年了,”葉醫(yī)生也在感慨,她年齡也在那,我每年準備的保養(yǎng)品都是家里一份,她這一份的。“說起梁先生,佘先生你還沒把你的情況和他說嗎?”聽到葉醫(yī)生的詢問,我倒是愣了一愣,剛放下去的茶杯也差點沒放穩(wěn),“說什么?難道說我有病嗎?”“佘先生,”葉蓁見我有些激動,語氣依然平穩(wěn),但是帶著溫和和安撫,“您這不是什么病,您只是對待愛情和別人有些不一樣的標準罷了,難道您